進敵方軍營風險很大,特別是藍玉和羅不通倭寇語,不用進營就餡了。
好在二人在萬余騎軍中,找到了一名會倭寇語的新兵。
這人名盧玉府,老家江南,后遷徙至京城附近為農,逢員令參軍伍,報效家國,聽他說,他家在江南是也頗有財力,后來江南鬧了倭寇,這才舉家逃難到京城。
至于學倭寇語,自然不是景慕倭寇,而是想要了解倭寇,以備來時報仇。
盧玉府得知羅和藍玉要進倭寇營地,自告勇跟隨。
三人著黑,小心潛至倭寇營外等待。
許久后,見到一隊倭兵舉著火把離城,羅對藍玉和盧玉府打了個手勢,二人立刻跟上。
一路相距十余米,幾名倭兵也是大膽,沒有一警覺,反而在高聲說著什麼。
“玉府,他們在說什麼?”
羅聽了一會兒,心中奇怪,小聲問道。
盧玉府面難。
“怎麼,難不你會倭語的事,是在糊弄我和羅將軍!”
藍玉皺眉問道。
盧玉府嚇了一跳,連忙搖頭。
“不不不,藍將軍誤會了,這種謊就是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撒啊!”
“那他們在說什麼?”藍玉追問。
“他……他們在討論今天搶到營中的人都,都長得不錯,等大人們用完了,他們就有……福氣了。”
盧玉府結結道。
羅和藍玉聽完,面鐵青之。
大夏軍紀嚴明,特別是他們這批新兵,其中有兩條規則決不能。
一是搶奪袍澤功勛,二是擄掠。
一旦,輕則打為死囚,扔去原真境挖礦,重則當場斃殺。
哪怕不論紀律,單論道德,二人也頗為氣憤。
“等會左邊三個給我,中間兩個你負責。”
羅對藍玉說完,又看向盧玉府。
“右邊兩個,你有問題嗎?”
“沒有沒有,保證完任務!”
盧玉府連忙道。
總共七名倭寇,左邊兩人看著最為松懈,他哪兒會有意見。
“好,等會藍玉手你便手。”
羅出短匕走進對面林,輕手輕腳跟了上去。
盧玉府沒有跟隨,扭頭看向藍玉。
“盡量不要弄出靜。”
藍玉出短刃,對盧玉府代一聲,小心了上去。
又走片刻,眼見著距離倭寇營地遠了,羅拋出一顆石子,制造聲響。
“什麼東西,我好像聽見了靜!”
一名倭兵瞬間警覺,張看向側前方的枯樹林。
“什麼靜,田君你也太小心了,哈哈哈……”
有倭兵大笑道,笑聲戛然而止。
名為田的倭兵心中奇怪,扭頭看去,其余倭兵也疑看向大笑之人。
一看之下,幾人亡魂大冒。
只見那人的脖子上,竟冒出一截飆的劍尖。
劍尖一閃即逝,另一名倭兵只看見黑影閃,朝著他沖來。
“八嘎,什麼人……”
怒罵聲被利刃斬斷,他半個脖子被切斷,人噴著往旁邊栽倒。
田看出兇手只有一人,出倭刀,想要上前截殺刺客,可在這時,旁又有兩名倭兵發出急促慘。
眨眼間,倭兵就只剩田一人。
他眼神驚恐,看著三名舉著火把來到自己面前的黑人,一,直接嚇癱了。
“伍長,這倭寇嚇尿了。”
藍玉聞見一異味,笑罵道。
“藍玉,盧玉府,你們帶他到旁邊審問,我將這些尸藏好。”
天雖晚,可這幾名倭兵能夠前往平壤,難保不會有人出城,尸留在路上,很容易被人發現。
“好。”
藍玉笑容收斂,對盧玉府打了個手勢。
“你滴,不要出聲,我們就不會殺你!”
盧玉府對田說完,同藍玉一左一右夾著他,帶到了路旁的草叢中。
片刻,兩人同搬完尸的羅匯合。
“伍長,沒問出多有用的東西,這人只是個小卒子。”
藍玉憾道。
“無妨,人理掉了嗎?”羅問道。
藍玉嘿嘿笑道:“伍長,我辦事你還不放心?”
羅點頭,火把照在旁邊地上,那是他下的三副倭寇軍服,雖然染了鮮,但好歹能穿,換上服,三人行走片刻,輕松混倭寇軍營。
“嘖嘖嘖,伍長,這倭寇對進軍營的人,竟然都不盤查的。”
藍玉咂咂,一臉嘲諷。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羅冷道。
倭寇軍營別的不多,只一個個大型軍賬,都有子慘和哀嚎聲傳出,時不時還能出現幾聲男子驚呼,聯想起之前幾名倭寇的談話,不用想也知道是怎麼回事。
在宛如地獄的營地行走,三人的臉越發難看。
“真是畜生!”
羅忍不住罵道。
藍玉沒有借機反駁羅,臉難看的他左右張,不斷搜集著信息,直至來到一座小型軍賬外,他才束手站在盧玉府后。
“干什麼的!”
軍賬旁一名倭寇用倭語呵斥道。
盧玉府趕忙上前,一臉的諂。
“我在平壤城搜到了些寶貝,想要獻給將軍。”
那倭兵眼睛一亮。
“什麼寶貝?”
盧玉府手懷,出一錠指頭大小的金元寶。
咝……
倭軍手想要搶奪,盧玉府趕忙手,將金子握在手心,他憤怒道。
“我要親自獻給將軍!”
倭兵眼中閃過戾氣,可想到背后營中的將軍,他冷轉。
“跟我進來吧。”
他快步走進營帳中,羅和藍玉為免懷疑,沒有跟進去,而是站在兩側守候。
只聽得背后帳中傳出一聲驚呼,盧玉府領著一名留著半月頭,穿著木屐的倭寇將領走出軍賬。
“木下君,你放心,只要能找到金子,我肯定把你舉薦給大人!”
倭寇將領興道。
“是是,你跟我來,金子就在平壤城。”
這名倭寇將軍很貪,卻也不失謹慎,一邊跟盧玉府前行,后又跟來十幾名倭軍。
羅和藍玉看著,沒有毫容。
不過十幾名倭軍罷了,還是能解決的。
出了軍營,行至半路,走在前方的盧玉府突然停住了,他扭頭道。
“山田將軍,咱們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