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首詩無韻，也不合調，卻是他們一行人，在離開揚州后自己想的。

同時，它也是劉王二人，以及這些江南士兵，對于未來的恐懼。

趙家父子要是投靠了大元，往后倭寇必會更加囂張，趙軍在趙家父子的領導下，能管江南百姓死活？只怕百姓的求援消息都見不到。

飛在空中的弓箭七歪八扭，更有許多未能出，可還是有上千箭雨，直奔這千百騎士。

沒有盔甲防護，這批曾經的銳當場倒下數百人。

一陣哀嚎聲，出現在趙軍之外。

這慘聲并不高，跟戰場上傳來的廝殺聲比更是微弱。

卻響在數萬趙軍的心中。

留在趙匡胤邊的五萬揚州軍，基本都在發愣。

“王滅寇他們，剛才在說什麼？”

“咱們大帥要投靠大元？”

有軍士看著邊袍澤，呆呆問道。

那人也是愣神，沒有回答，而是扭過頭，無神看向帥臺。

往日英明神武，只如英雄般的大帥，讓人看不清現在是什麼模樣，現在站的高高的，更讓人看不清了……

不是他，五萬沒有出的揚州軍都在此刻轉過了頭。

其余軍士，也扭頭看向高臺，哪怕是那些對于倭寇沒有那麼大恨意的，此刻也到一陣悲憤，在帥臺周圍傳遞開，迫使著他們一起扭頭，看向那高聳的帥臺。

“大帥，那些人說的是真的嗎？”

帥臺上，有數名將領神恍惚，看向前方那道影。

趙匡胤手下，何止是底層士兵，就連中層將領，領兵大將，有九都是江南出。

他們對于倭寇的恨意，不會比普通軍士更弱。

趙匡胤臉有些難看，此刻猛然回神。

目，是有力量的。

眼下的趙匡胤，就覺到排山倒海的迫，有如翻山倒海般，朝著自己來。

他知道，這事絕不能承認！

否則就不是還有沒有軍心的問題。

而是會有多人造自己反的問題。

好在這件事，只有自己和兒子知道。

趙匡胤猛的轉，看向一眾將領。

“這是那霍去病的謀，我趙匡胤鎮守江南多年，怎麼可能跟大元勾結！”

他語氣鏗鏘，自讓人有一種信服。

“那就好，那就好，我就知道大帥不會跟外族勾結……”

有將領自言自語，不知道是在安自己，還是在欺騙自己。

誰都知道，謠言不會空來風。

那奉武營被趙匡胤捧在手心里，還報趙匡胤的忠心也是全軍之最。

一個兩個背叛還好，但要說千百人一起背叛，絕無可能。

趙匡胤心松口氣，準備安士兵緒。

遠，霍去病看著這些俘虜的所作所為，也是心中欽佩。

他揮手招來一人，二人打馬近前。

“霍侯爺。”

王劉等人趕忙沖霍去病抱拳，立刻將兩人保護在中間。

“你來吧。”

霍去病沖邊人道。

那人摘下頭盔，出韓固的臉。

“許久不見了，大帥。”

劉王忍著悲憤為他放聲。

“誰？！”

趙匡胤知道又出幺蛾子了，立刻拿起千里鏡，一眼就看見了披著甲胄，被人團團保護的霍去病和韓固。

他驚訝了下，那霍去病竟敢犯險？

不過很快，他的目就被韓固吸引了去。

“大帥，你是不是還想蠱人心，說自己沒有投靠大元的意思？”

“韓固！”

趙匡胤一涼。

他知道趙構對于韓固的信任，也如趙構死前一樣，立刻想明白，為什麼夏軍會挑這個時間進攻自己。

他咬著牙，放聲怒喝。

“韓固，我信任你，任命你為揚州守將，沒想到你竟然會背叛我，你這個險小人！”

“哈哈哈，大帥何必怒。”

韓固放聲笑道。

“當日你跟趙構謀，要投靠大元，這趙構就是讓我去辦的事。”

“趙構不寫了一封親筆信，還將最細致的江南地圖，以及進貢大元大汗的稱臣禮，都給我了。”

“事到如今，大帥敢做不敢認嗎？”

啪……

趙匡胤手中千里鏡，在這一刻被的碎。

然而，韓固卻不打算放過他。

他從懷中拿出一封信紙，正是當初趙構的親筆信。

打開信紙正想讀，猶豫了下，還是遞給邊霍去病。

霍去病接過信紙，拿眼一掃，立刻嘖嘖幾聲。

這紙上種種話，可謂花團錦簇。

就是他，也不暗道一聲好文采。

霍去病正打算念。

趙匡胤哪兒敢讓他念出來，心中忽生一計，立刻道：“這不過是緩兵之計，若不是夏軍攻來，我早打算今年征船攻打倭寇，反而是你韓固，枉我如此信任你，沒想到你卻先投靠了大夏！”

韓固沒有答話，反而是霍去病哈哈笑了兩聲。

“趙大帥何必怒。”

他自馬鞍邊上拿起個滴的布袋。

布袋一拉，出個眼睛大睜，眼中還有恐懼殘留的腦袋。

霍去病揪著人頭的頭發高舉起來。

“趙大帥，你不承認沒關系，你兒子可承認了。”

趙匡胤接過個新的千里鏡，朝著霍去病去。

待看清霍去病手上人頭的模樣，趙匡胤的臉唰一下就白了。

千里鏡跌落，他自己也連退數步，直接坐在椅子上，只覺得心如死灰。

“構兒……”

趙匡胤猛然起，表猙獰來到帥臺前。

“所有人進攻，別管其他人了，將那霍去病的腦袋摘下來！”

隨著韓固和霍去病的一番話，大軍士氣跌落頂點。

攝于往日習慣沒有立刻反叛，卻也是拖拖拉拉。

霍去病更不會留在原地，早已將人頭一包，掛在馬鞍上，打馬回了軍中。

“所有人，隨我進攻，沖散趙賊！”

隨著霍去病的沖鋒，數里之外的夏軍之中，衛青也是猛然起。

他沉著一揮手，高聲道：“全軍進攻，擒拿趙賊！”

最后三萬銳開赴，繞過戰場，直奔趙匡胤帥臺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