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留下,照顧好兩個孩子和小月,我出府一趟。”
小翠連忙抓住的手,“可是小姐,你現在出府……“
“你不用擔心,我有自己的辦法,絕對不會出事。這口氣,我必須幫你出!在我眼里,你和小月都不是什麼卑賤的婢子,是我的姐妹。”
這番的話聽在耳中,小翠到哭的更大聲了。
唐云瑾剝開一顆隨攜帶的果味糖塞進的里,“吃點甜的,心會好很多。我先去了。”
“那……那奴婢等小姐回來,小姐一定要快點回來。”
“嗯。”
……
唐云瑾出府和之前一樣,坐了宸王府的馬車在半道上租用其余的馬車調換,前去了書樓。
每天下朝后,只要沒事,夜若云就會在書樓小坐一段時間,來書樓也是打算運氣,沒有的話,就再去別的地方找。
說起來,已經有段時間沒有跟夜若云取得聯系了,不知道他們之間盟友的關系會不會隨著時間被沖淡。
剛提著擺走上樓去,便與書樓掌柜打了一個照面,后者見到先是楞了一下,但很快就記起來是誰:“您是上次跟邕王殿下……”
唐云瑾道:“邕王殿下可在?”
“在在在,三樓全包了,姑娘想見他的話,或許得跟守樓的侍衛商議商議,看他們是否通融,邕王殿下來了有一會,不過心看著不太好。”
唐云瑾點頭道謝,心里大概有了數,立即提著擺往三樓走去。
在樓梯口的位置,果不其然有兩名陌生的侍衛守著,完全沒見過。
而一靠近,兩名侍衛便亮出手中的劍,冷喝道:“邕王殿下在靜養閱書,閑雜人等,一律不得靠近。”
“勞煩通報殿下……”
其中一人不耐煩將打斷:“殿下在靜養,你聽不懂?”
剛說完,夜若云的侍衛便走了過來,將兩名守樓的侍衛推開,笑著致歉:“不好意思唐小姐,這兩人沒眼力見,請!”
輕巧的話語中暗含殺機,兩名侍衛覺后背一陣冷風穿過,意識到眼前的人不一般,連忙彎下之前:“姑娘贖罪,屬下不認識姑娘,才做阻攔。”
唐云瑾也不在意,提著擺走了上去,對那名侍衛道:“小事,他們不認識我,攔著也正常,是為了你家主子的安危考慮,無需為難。”
“唐小姐說的是。您請!左邊最里側靠窗的位置,主子在那!”
“好。”唐云瑾點頭,抬步離去。
一走,侍衛冷的目再次落到兩個普通侍衛上:“以后長點心,唐小姐是主子的重客,再有下次,你們就得喂狗了。”
“屬下絕不敢再有下次了!”
“讓其余人也好好亮眼!”
“是!”
……
唐云瑾沿著左側方向一直走到了盡頭,這才看到一襲青坐在窗口的夜若云,他手中拿著一本閑書,有一下沒一下的看著,視線卻一直在往窗外看,顯得心事重重。
直到唐云瑾的腳步聲靠近,他才抬起冰冷的黑眸,下一瞬卻在看清是后,眼底冰冷盡數潛藏:“你,好了?”
唐云瑾沒回答,笑著道:“我能坐下嗎?”
“為何不能?”夜若云角攀升一縷輕笑,冰冷被盡數覆蓋。
唐云瑾拉開距離自己最近的椅子,在他的邊坐下,“聽說殿下最近心不是很好?可是朝堂上的事?”
能讓夜若云憂心的,無非就是朝堂之爭吧。
可問完,卻是久久不見夜若云回應,只見他側著眸子,用意味深長的目在上打量。
唐云瑾眉心微挑,有些不明所以。
接著,他便笑了,“再問本王之前,唐姑娘是不是應該先回答下本王的問題?”
“殿下剛剛對我問好?”
“問好?”夜若云將手中的書冊放下,“還沒人能讓本王問好,本王是問你,是否痊愈好了?”
“殿下指的是哪方面?”
“全部。”
“神上之前了點刺激,剛好,至于上的傷口,還沒完全愈合。”
“本王不是你的盟友?”他又莫名一問。
這下把唐云瑾問住了,沒回答,反問他:“殿下怎麼問起這話?”
“如果唐姑娘真心把本王當做盟友的話,是不是就不該有所瞞?應當實話實說。不是麼?”
“如果殿下手中已經掌握了部分的線索,應當不用再問我,這樣會讓殿下的心更不好,我這個人,就是喜歡對除了自己以外的人有所保留,即便我和殿下之間是盟友關系,難道殿下就可以信誓旦旦的說出,不會對我有任何瞞的話麼?”
夜若云長袖一揮,爽朗笑出聲:“你這話倒是說道了點子上,不過,你也算給本王了回答,瘋病是裝的,傷口也早就愈合了。”
“……”
唐云瑾斂眸,沒說話。
只能在心里嘆夜若云的聰慧。
從始至終夜若云什麼也沒參與過,卻知道的比任何人都清楚。
這個男人,似乎在無形中已經將這個人了解徹了。
而,對夜若云的了解,卻不是很。
越是這樣,越是要留一手,免得以后夜若云連跟玉竹堂之間的關聯也……
沉默不語著,氣氛相對來說就比較沉重,夜若云也就沒打算繼續說這個了,轉移了話題:“你肯主過來找我,定有事相求吧?”
“嗯。”唐云瑾點頭。
本來這件事,是打算讓阿垚去辦的,簡單一些也不會欠人。
但小翠跟有直接聯系,玉竹堂的人出面去教訓胡老三,很快就會查到的頭上,這個險,不能冒。
“說吧。”夜若云角帶笑,仿佛之前的那些不高興早就煙消云散了。
唐云瑾卻道:“之前聽說殿下心不是很好,我現在來求殿下幫忙,會不會不太好?”
“那你還有別的選擇麼?唐姑娘舍近求遠,肯定是對本王的信任更高一籌,本王自然開心,至于所謂的不開心,也不過是因為太久沒見到唐姑娘,有些擔憂罷了。”
“殿下是因為我?”
唐云瑾有些難以置信,或者換句話說,這套說辭真的很不實際。
堂堂邕王,會為了見不到一個人而不開心?
更重要的是,這個人,還是弟弟的王妃……
越想,唐云瑾越是覺得頭皮發麻。
這皇室,真是沒有正常人。
“你這幅表,是在驚訝,還是在害怕,亦或者都有?”
唐云瑾抬眸,不可置否的看著他,仍舊是一言不發。
夜若云那麼說了后,都有些想跟他保持開距離了。
跟夜若云為盟友,是為了擺夜宸寒,并實施報復,而不是從一個男人的邊離開后,轉陷另一個男人的牢籠。
“本王的話,對你來說是困擾了?”
“沒有……”
“你這模樣,真是可。就算已經極力掩蓋,本王還是能從你的眼睛中看到最真實的心,你在他邊不好,就也排斥本王!”
“……”唐云瑾做了個深呼吸,立即把這個話題轉移開:“我來的確是想找殿下幫我個小忙。”
“終于肯說了。”夜若云英俊的面容上流淌著戲謔的輕笑。
唐云瑾低頭看著桌子,把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
“嗤,本王還以為是什麼,原來是為了幫自己邊的丫鬟抱不平?看來你那兩個丫鬟,對你而言,還真是意義非凡啊。”
夜若云調侃的笑了笑,聲音卻又無比的認真。
話落,唐云瑾便有些怔然的看向他。
夜若云是真的懂心里想法的。
換做別人,肯定都不敢相信,一個主子,竟去幫邊的奴婢出頭。
“殿下肯幫麼?”問到。
夜若云沒有毫的猶豫,笑著看:“你都開口了,本王怎麼會不幫呢?那賭坊,與夜云舒有些關系,本王幫你把賭坊掀了,也算給你另外一個丫鬟報個小仇,怎麼樣?”
唐云瑾眼睛睜大,看著他。
比起夜宸寒的說不做,夜若云卻是個完全相反的存在,行派!
“好。”點頭。
隨后夜若云便喝道:“來人!”
侍衛很快步而來:“殿下,有何吩咐。”
“帶一批人去夜云舒的賭坊,給本王完全砸了,再找到個胡老三的人,給本王好好教育一番,再從他上,找回一枚簪子,人可殘可廢,簪子不能斷!”
“屬下明白!”
待侍衛離去,夜云舒的視線再度轉移至唐云瑾的上,笑道:“怎麼樣?本王的安排唐姑娘可還滿意”
“殿下心細,我很滿意。”
“你開心便好,只要是你想要的,本王……都會盡力滿足。”
“作為換,殿下想要什麼,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也可鼎力相助。”
夜若云一直在等的就是唐云瑾這句話,如今等到了,心里自然是開心的,按捺著緒,他笑得更加開心:“現在不著急,以后我們有的是時間。”
另一邊。
云中賭坊。
胡老三滿載而來,賭坊的人一看到他過來,紛紛唏噓,滿臉的看不起:“胡老三,你上次欠的那幾百文還沒還呢,還敢過來?也不怕被揍?”
“是啊,上次你看看你服都快輸完了,弄了多大笑話。”
“哼!”胡老三冷笑一聲,信心滿滿的把荷包里的錢抓出來往桌子上一拍。
眾人臉頓變:“呦呵,你可以啊胡老三?又從哪弄來的錢?這又夠你玩好幾把了。”
胡老三得意洋洋,剛要開口說話,一旁的人諷笑道:“他的錢能從哪里來?你們以為救他賣得那臭包子能掙幾個錢?他夫人都吃了上頓沒下頓的,這錢啊,肯定又是鬧了宸王府找他兒拿的,說來真是可笑,這家伙當初為了還賭債,把自己的兒賣了宸王府為奴。”
“你給老子閉,們母不過是賠錢玩意罷了。掃老子興,信不信老子揍你!”
那男人瞬間不說話了,扭過頭去繼續玩自己的。
胡老三經常跟幾個賭徒一起玩,現在那幾個人也是看到胡老三這次帶過來的錢多了,立即湊上來,為首之人勾住他的肩膀:“我說胡老三,你這次帶來的錢不啊,你說要不要玩一把大的,我們幾個讓你一把,讓你過過癮,贏一次,把之前輸的都給賺回去。“
“真的?”胡老三眼前一亮。
“這有什麼好懷疑的,肯定是真的啊,就看你,敢不敢來。”
“敢啊,怎麼不敢!我這次先押一兩!”
幾個賭徒對視一眼,心里了底,第一局,其余人都錯,只有胡老三對了,一下子他就賺了二十多兩銀子,眼睛立馬就直了起來。
有人看出這幾個賭徒的把戲,連忙暗示著勸他:“你贏一把就差不多了,運氣可不是一直有的。“
胡老三怒瞪了眼那人,吐沫星子飛:“你懂個屁,你就是嫉妒老子現在運氣好,等老子贏了大錢,羨慕死你們,這把全跟!”說著胡老三把贏得錢跟自己剩余的錢以及那枚簪子一腦全部推出去當了賭注。
毫無意外,這次直接輸完了。
他瞬間變得又跟個慫包似的,看著原本應該屬于自己的銀錢被對面全部攬走,跟個狗似的湊上去:“要不,給我留幾個銅板?”
“給你留幾個?”那人態度很冷,從一堆銀錢里掏出兩個通報丟在地上,施舍般的笑道:“那就給你兩個吧,看你那婆娘都快死了,你說你剛剛都贏了一局了,干嘛還要再玩?”
胡老三趴在地上,將滾到桌子底下的銅板撿了出來,滿臉的笑:“下次,我下次肯定運氣更好。”
“嘁。每次都這樣說,真是個傻子!”
胡老三把銅板揣進懷里,便打算往外走,他現在是不太敢在賭坊賒了。
聽說賭坊背后那位爺現在越來越殘暴了,十天還不上的人,就會死于非命,他還是收斂點好。
剛要朝賭坊外走去,忽然門被踹開,一群黑人提劍走了進來。
賭坊瞬間做一團,要往外跑,為首之人將賭坊的門直接關上,其余人則是開始到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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