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緩和過來后,白巖不怒瞪著許菁,冷聲道,“許小姐,我好心好意幫你,你居然反過來耍我,未免太過分了吧!”
“沒有啊,我說的是實話。我缺的確實是一個億。”許菁一臉真誠。
白巖冷嗤一笑,“就算你借到一個億又怎麼樣?你還得起嗎?”
“我還不起。”
許菁頓了一下,又朝他笑了笑,“不過,我男朋友還得起。”
白巖的角一,神也變得僵無比。
他居然忘了,是秦銘的人!
可是即便如此,也不能將這話說得如此冠冕堂皇。
和白蘭那個人太像,讓人生厭!
想到這里,白巖的面不由得冷了下來。
“許小姐,除了依附別人之外,你還有別的本事嗎?”
他微微一頓,又輕輕嘲弄道,“我奉勸你還是收斂些鋒芒,免得被男人拋棄后,無容。”
他故意咬重了后面幾個字,看向許菁的眼神充滿了輕蔑與不屑。
誠然,在他的眼中,許菁除了牙尖利之外,一無是。
今天能夠站在這里,也不過只是仗著自己運氣好些罷了。
“您說得對。我當然是比不上您,臥薪嘗膽數十年,如今終于得償所愿。”
許菁抬起眼眸,似笑非笑地看著白巖,“不知道,您在午夜夢回的時候,會不會想起自己慘死的妹妹?”
白巖的面“唰”的一變,慌忙出聲,“你胡說什麼!”
許菁微微一笑,“是不是胡說,您心里自有論斷。”
緩步向白巖靠近,故意低了聲音,“白蘭要是知道您做的一切,會不會化厲鬼來找您呢?”
剎那間,白巖臉上的全部褪去,眸中滿是慌。
許菁盯著他,將他的所有反應都盡收眼底。
果然,白蘭的死和眼前的這個男人有著切的聯系。
許是怕被看穿,白巖迅速別開了臉。
“白蘭自己出了車禍,又能怨得了誰?更何況,要不是突然離世,家族,我又何必出頭?”
他慢慢垂下了眼眸,輕嘆了口氣,“白紀那個小子本聯系不上,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逃了。畢竟,以前他就對經商沒有興趣,事事都是白蘭著他。聽說白蘭出事之前,他們還大吵了一架,也不知道……”
忽地,他仿佛突然想到了什麼,立即噤了聲。
周圍的人紛紛將視線投了過來,小聲地談論著。
“你們說,白蘭不會是被自己的兒子氣到了,一時想不開才自殺的吧?”
“別說,還真有可能。畢竟,白蘭可寶貝這個兒子了。”
“唉,也真是,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非要尋死?”
“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聽說他們母子倆關系一直不好,不然怎麼白蘭都出事幾天了,白紀那邊還一點消息都沒有?”
“對啊,不會真的是因為沒有人管他,所以,他跑得沒影了吧?”
……
聽著議論聲越來越大,許菁的小臉也越來越冷。
好一個白巖,故意聲東擊西!
很明顯,他就是仗著白紀不在,所以故意發表一些模棱兩可的言論,試圖將嫌疑引導白紀上。
若是長此以往,即便白紀回來,他也沒有資格再坐上家主的位置。
畢竟,在眾人的心中,他已經是一個頂撞母親,害得母親失事的兇手!
“白先生,話不可以說。您為白紀的伯父,怎麼也沒有派人找找他?”
許菁倏地一頓,慢慢瞇起眼眸,“難不您希自己的侄子永遠不再回來?
白巖的老臉頓時又紅又白,梗著脖子道,“我當然派人去找過,只是一直沒有消息而已。”
“哦……”
許菁笑了笑,“也就是說,如果白紀回來,您也愿意功退,對嗎?”
白巖的神一僵,了,不敢答應。
萬一白紀真的冒出來,那他所做的一切豈不是都毀了?
許菁見他不答,便故意問道,“怎麼了?難道您舍不得?”
“不管怎麼樣,這都是我白家的事,和你一個外人有什麼關系?”
白明宇聞言,也不附和道,“是啊!你有那個閑心,不如好好考慮一下怎麼討男人歡心,免得等對方新鮮勁兒過了,嫌棄你年老衰!”
說完,父子倆便哈哈大笑起來。
許菁面微冷,素手已經暗暗握。
想想對方剛才讓自己吃的苦頭,白明宇覺得遠遠不夠。
他向許菁走近了幾步,將上下打量了一番,嘲弄道,“你要是哪天被甩了,記得來投靠我。看在我們相識一場的份兒上,本爺倒也可以買你幾天。”
說到后面,他故意低了聲音,笑得不懷好意。
許菁抿著,小臉沉極了。
原以為對方已經得到了教訓,沒想到,他倒是越來越過分了!
難不自己的臉上就寫著“好欺負”三個字嗎?
許菁忍無可忍,直接一掌扇了過去。
只聽得“啪”的一聲,整個會場都安靜了下來。
白明宇站在原地,滿臉地不可置信。
他沒想到,許菁竟然還敢對自己再次手,還是在父親在場的前提下!
他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中更是怒意洶涌。
他竟然被一個人當眾打了兩次!
臉頰又紅又燙,讓他覺得倍難堪。
周圍的嗤笑聲四起,更是讓他面大失。
從小到大,他從來沒有這麼丟臉過!
白明宇咬了咬牙,帶著滿腔怒意,用力朝著許菁揮拳而來。
今天,不管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他都必須要給這個賤人一點看看!
許菁皺了皺眉,雙眸盯著那拳頭。
看樣子,對方確實氣得不輕,這一招已經用出了全力。
要是接下來,必定落不到什麼好。
正當準備避開的時候,一道修長的影忽然擋在自己的前。
有力的大手將那拳頭迅速包裹,然后用力一。
伴隨著“咔嚓”一聲,手骨瞬間碎裂。
下一刻,男人的慘聲便響徹會場。
許菁怔怔地抬眸,卻見到了一張極為冰冷的俊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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