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都回來后，白父過了幾天一家團圓的日子，他提出什麼要求家里人都滿足他。

這天，白父像心有所一樣。

拉著自己老伴把家里最后的那點東西拿了出來。

里邊也沒什麼東西，細數一下也不過幾件而已。

這些是他們倆老在來京市后給自己留下的養老件。

“老伴，這些東西就給孩子們都分了吧，孩子們都是孝順的，我走后也不怕你委屈。”白父用手這件那件的。

每一個件他都的出名字來。

“你看看這個，簪，還是當年你嫁給我的時候娘給你的見面禮呢。”

拿起來，在老伴頭上比劃兩下，“現在你的頭發都短了，也簪不上，家里就琴琴一個孩子，不如給吧。”

白母笑著從他手里接過，“聽你的。”這簪當年還鬧出了不事呢。

好在最后婆婆為自己頂下力。

“琴琴這孩子倒有你年輕時候的幾分風華。”白老回憶往昔道。

白母笑著，不接話。

知道他這個樣子代表什麼，他想說，就說吧。

“只可惜，模樣相像可子完全不一樣，啊，更像外婆。”

又從箱子里拿出一個老件。

“這個給志呂，他是家里最小的，又只有他一個人，就當我們當爺給他的底氣吧。”這回，白老手里拿的是一塊很小的暖玉，上頭雕刻著一頭神，保平安用的。

“嗯，聽你的。”

“這個呢給正宇和正軒，兩兄弟正如這玉佩一樣，脈相連。”雙胎兄弟，也正如這合玉佩般，親無間。

白父放下，又拿起一個，“這給志賢，家里長孫，小時候也苦，就當爺給他的賠罪吧。”白父知道當年大兒媳婦娘家那些人說過的話。

他沒說過什麼，但，他全記在心里。

白母搖搖頭，“沒必要，其余的也不夠分，小賢的也別給了，以后他們過的怎麼樣都是他們父母該擔心的事，咱們啊，老了，也心不了，剩下這些，我想全都給兒。”

這回，白母拒絕了他的提議。

白父愣了一下，不過很快也笑了，“也是，就按你說的辦，給兒，兒孫自有兒孫福，以后如何，都靠他們自己，當年，咱們的東西分給三人的也多，兒到些。”

對老伴的決定他是贊同的。

“不是給了多，這些都是我的東西，我想給誰就給誰，就連你也沒有決定權。”老太太也是個有氣的。

本想好好順著他，可說久了，那脾氣啊，就是按不住。

白父倒沒有生氣。

“我也沒說什麼啊，你怎麼還生起氣來，以后可不許這樣。”反倒是有些擔憂的囑咐著。

正當他還想說些什麼時，白母直接把東西收了起來。

行了，就這樣吧，快些睡，明個不是要去看升旗嘛，得早起。

第二日，白父早早醒來。

白母幫他穿好服，在他的要求下，換上了長衫，許久不見他這樣穿，白母還有些愣神。

“還是這樣穿著順氣，當年，你就是這樣迎我進門的。”拍了拍服上不存在的褶皺，白母回憶道。

“是啊，當年，一晃眼，咱們都快八十了。”白父這個年紀都不算太高。

可惜，年輕的時候虧的太厲害，哪怕白玖再厲害，也無法和閻王搶人。

能活到現在，也是后期白玖花了大心思幫二人調理的結果。

沒有非凡的手段，無法像神仙那樣搶救人的生機。

到了該去世的年歲，還得離世。

“不算老。”白母輕笑一聲。

把自己的頭發也梳的很是整齊，半碎發都沒有仰頭。

“今個咱們在紅旗下拍一張大合照。”看著鏡中的自己，白母微微一笑。

“當然，還有你我，我們跟孩子們的。”白父也惦記著這事呢。

早早大家都齊聚在白興國家中。

從上到下，無一人缺席。

當真是整整齊齊一家子。

就連大著肚子的秀秀和蘭京也過來了。

上車，出發。

紅旗，迎著芒和朝氣向上升起。

就如同藍國般，蒸蒸日上，紅日當頭。

這一早上，家人著和老人合影。

也有小輩和老人一起，也有兒和老人一起，更有每一家和老人的合影。

可以說，人人不落，人人都在，家家都有。

當然，也沒兩老的，有單人的，雙人的等等。

老爺子照完相后，還說去大吃一頓，大家當然沒意見。

當天夜里，老爺子在睡夢中離世。

白父一咽氣，白母就睜開了眼睛，淚水像打開的水龍頭般，嘩嘩往外流。

屋里很快傳出的哭聲。

有悲傷，有不舍，更多的是一種凄涼。

老伴，老伴，老了二人就是伴，現在，伴走了，就剩一個，真不愿他走在自己前頭的。

本就做好心里準備的眾人第一時間跑了過來，急的服和鞋都沒來得及穿上。

“爹。”

“爺爺。”

···

白父的后事沒過多復雜，好的走外，其余的都沒有通知，更沒有多榮重，反而很簡樸。

在白興國的主持下，白父最終被送往祖墳。

這是白家祖地，有紅頭文件的。

每一座墳都有墓碑，依次往下。

白父現在所在墳山的半山腰。

小時候他們沒到山上來祭祖。

悉，但也陌生，因為很多年沒來了。

這里一看就被整理的很好，想來之后白父沒請人過來照看吧。

白父下葬后，除了有工作離不開的人，大家都在這里住了半個月，算守靈。

“娘，以后去我那里住吧。”爹走了，不能沒有娘，白玖夜里靠著自己娘睡。

白母搖搖頭，“不了，我就住你大哥家，你自己好好的娘就放心了，睡吧，天不早了，明個不是要回去嘛。”

不想去。

白玖還想說什麼，可娘已經背對著。

回到京市后白母的緒很平靜，見人能說也能笑。

如此后，大家也就放心下來。

這天，白玖剛從秀秀那邊回來，就看到娘在家里等自己。

“娘。”看到娘過來，白玖那一個高興。

“回來啦，秀秀可還好？”

“好著呢，就是肚子有點大，因為懷的是雙胎，有些吃力，誰讓平日里不多鍛煉鍛煉，現在知道苦了。”白玖一張一合，像機關槍一樣突突向外。

看著活力四的兒，白平臉上的褶皺都多了幾條。

“那往后你們可得多盯著點，這才六個多月，離生產還有些日子，萬不能放松了去。”

“放心吧，我回來了娜就過去了，現在我們都著過去照顧秀秀，又能照顧秀秀家里也能顧上不是。”

其實吧，主要還是為了兒，不喜歡老人過多摻合進的生活中去。

也能理解。

“那就好。”白玖拿出一個盒子。

“娘，這是什麼？”那盒子有些眼。

白玖見娘不說話，直接打開來，“娘，你怎麼把這些東西帶過來了。”不解問道。

“給你的。”白母看了一眼，眼神有些奇怪，像是過在看什麼人一樣。

的眼神讓白玖有些發，“娘，你這麼盯著我干嗎？”

白母收回目，搖了搖頭，“沒什麼，收著吧，以后留給正和秀秀。”

當然，那一對玉佩拿了出來，“這是給正宇和正軒的。”

不是這對玉佩，還有留給琴琴的簪，也拿了出來。

盒子里剩下的打算讓白玖留給正和秀秀。

“讓他們兄妹平分了吧。”白母加了句道。

可不知為何，這句話讓白玖心里更加的發。

可娘表現又如往常一樣，想不通。

當晚，白玖想留娘住一晚，可惜，白母沒同意。

白玖親自把人送回大哥家，覺得今天娘很是反常。

于是跟大哥說了這事。

白興國嘆了口氣。

“我知道了，你別擔心，娘可能是不習慣爹的離開，等慢慢習慣了就好。”

當夜，白母拿出一張黑白照片來。

看著照片里的人兒，輕輕用手著。

“玖兒，娘雖不知道你去了哪里，但你放心，對你的兩個孩子很好，對你兄弟們也好，對爹娘也好。”

這句話一出，白母淚水像不要錢一樣往外流，慢慢的，的手把照片倒扣，雙手捧在口。

手下是那張照片。

第二日，向高麗沒見娘過來吃早飯，有些奇怪，于是去了房間。

白家，再一次辦起了喪事。

兩位老人相隔不過兩月的時間。

誰也沒想到，白母會離開的那麼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