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懵的易青橘:【什麽小白臉】
齊洧燃放心下來。
又是齊明池在胡說———
【後天就找小白臉也太快了吧!不得大後天!?】
齊洧燃:“………”
暫停等死,把囑撕掉。
易青橘看向那邊的張偉。
後者十分無辜。
張偉也很懵啊。
在先生聽說齊明池坐著老李的車趕過來的那一刻,原本剛在囑上簽了字,虛弱的好像隨時能咽氣的先生突然跟打了興劑似的,筆直的坐起。
“服拿過來,扶我下床。”
張偉:?
都這個時候了,怎麽還要偶像包袱!?
從張偉眼神中猜到什麽的易青橘:“………”
【你是五歲小孩嗎?】
齊洧燃:我是胚胎。
齊明池上下打量他。
即便坐的再筆直,臉上的病氣跟沙啞的音可是不會騙人的。
他踱著步子一屁坐到床上:“聽說你快死了。”
齊洧燃不聲的回道:“托你的福,還活著。”
他說的是齊明池之前‘慷慨相助’的事兒。
後者聽懂了,抬手做了個‘打住’的作。
齊明池可不想從齊洧燃這張裏聽到什麽謝的話,那可太惡心了。
兩人,一個沒病的坐在床上,一個有大病的坐床下,護士走進來時,看著這哥倆相似的眉眼,一時間差點沒分清哪個才是病人。
“走了,葬禮的時候記得我,我帶著人去蹦迪,給你活躍一下氣氛。”
單手抄兜,皮靴踩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他背對著眾人,另一隻手揮了揮,作瀟灑————
隻看背影的話。
正對著他那張沉麵無表的俊臉,小護士被他氣勢所迫,下意識的讓開路。
不需要維持偶像包袱的齊洧燃強撐著的那氣瞬間散了,他又變回了原本病膏肓的模樣。
易青橘沒舍得罵他,在心裏嘀咕了幾句,隨後把保溫桶放下來。
“不,我給你帶了湯,椒鹽餅已經涼了,但泡湯吃應該還不錯。”
換上純棉質地的睡,齊洧燃靠在床上,任由一旁護士給他換針,點頭低聲說了句:“好。”
模樣乖的讓易青橘心裏的嘀咕都沒了。
聞了聞味道,齊洧燃輕輕挑了一下眉:“不是張阿姨做的。”
【真神了,這都能聞出來】
易青橘驚訝道。
“對,不是張阿姨做的,你嚐嚐,還好喝的。”
齊洧燃輕點了下頭,作緩慢的著湯勺往裏送。
隨後評價道:“很好喝。”
一旁的護士整理推車上的東西時,差點將上麵的東西打翻,其中一包紗布飛到了床上,易青橘手,沒夠到,下意識的看向齊洧燃。
他恰巧微微偏頭過來。
對上那雙悉的琥珀雙眸,易青橘心頭突然湧上幾分怪異。
屏住呼吸,手過去輕輕晃了晃。
麵前人卻沒有任何反應。
易青橘聲音抖的了他一句:“齊洧燃………”
後者這才開口道:“怎麽了?”
心都涼了。
...
風逸盛早晚得被齊洧燃氣死。
“你是什麽時候看不見的!?”
靠坐在床上的男人,半闔眼,聲音沙啞道:“前天。”
風逸盛呼吸一窒。
這麽久了,雖然他清醒的時間很,但表現的像個正常人一樣,讓誰都沒看出來他眼睛失明,簡直———
“胡鬧!”他提高聲音。
易青橘一瞬不瞬的看著他。
回想起來,這才發現他的眼睛似乎真的有些古怪。
僵不說,眸也黯淡了不,先前還以為是跟神虛弱的原因。
雖然明白這人是不想他們擔心,但易青橘的生氣跟心疼都是避免不了的。
甚至有些無法接。
想到他那雙漂亮的宛若琥珀般的眸子失去了以往的彩,再也看不到東西,心髒就像是被一隻大手攥住,難的想讓易青橘蜷起子,緩衝這份痛意。
本人似乎並不在意這個,反而更關心易青橘的緒,他通過剛才的聲音,分辨了一下位置,朝著那個方向出了手,輕聲道:“糖糖,過來。”
看著朝空無一人的角落出手的齊洧燃,在場兩人沒有一個覺得這幅場景好笑,心裏酸的可怕。
仰頭不讓眼淚流出去,風逸盛抓了抓自己的頭發,往外走去。
有他的腳步聲做混淆,易青橘走到齊洧燃手的方向,隨後朝他走了過去,輕輕拍了拍他的手心,聲音委屈道:“你就是個騙子。”
【說了自己會沒事兒,說了自己不會死,結果呢?】
齊洧燃能做到的,不過是默默接著的委屈,作輕的將人摟進懷裏,在心裏說一句抱歉。
...
“出來了。”
看著不遠靠牆,手裏著煙的男人,易青橘走過去,手道:“給我一。”
齊明池微微了眉,掐了煙,轉走了。
易青橘的胳膊無力的垂了下去。
靠在齊明池剛才站著的地方,垂著眼,眼角的殷紅更加顯眼。
沒多久,腳步聲從遠傳來,易青橘抬眸看到了折返回來的齊明池,正要開口說什麽,下一秒——
一拆了包裝的棒棒糖準確無誤的塞進了裏。
易青橘猝不及防的了口。
唔,葡萄味兒的。
“小孩兒什麽煙。”
男人夾雜著桀驁的眉眼在路燈下,那份不滿十分清晰。
易青橘著棒棒糖的兒,口齒不清的“嘖”了一聲。
對比這個年紀的齊明池,確實算個小孩。
“為什麽說被草買走的那人是解毒的關鍵?”
他站到易青橘旁邊,沒再煙。
“因為那人不屬於這個世界,我送他會回家,會得到一個獎勵,那個獎勵能救齊洧燃。”
這聽上去像是編故事一樣的話讓齊明池怔愣一秒。
“不屬於這個世界?”他又重複了一遍,語氣說不出來的複雜。
“怪不得…………”
最後一句模糊不清,易青橘一時之間沒聽清他在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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