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麵前的茶幾上,還擺放著不照片,那些照片是許景善在葉家酒會上拍的。
葉晚檸穿著黑禮服,手裏執著一杯香檳,有和葉丹青談笑風生的,還有和別的男人談的。
落落大方,長發披肩明豔麗,一雙眼眸含著清淺笑意,舉止之間得優雅,著不明顯的疏離,但因著許景善的刻意抓拍,那些照片分明就著了曖/昧之意。
許景善的手機在威脅葉晚檸的時候就被砸了,但他上傳了雲端,換了新手機後那些照片依舊還在。
這會兒他和許兵瑟瑟發抖的跪在地毯上,看著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拿起了他的手機,“把他的手指砍下來,拿過來解鎖。”
冰冷刺骨的嗓音響起,許景善頓時往後去,“不要,不要。”
可不等他喊出聲,黑人上前,抓住他的手手起刀落。
“啊——”
許景善慘出聲,一旁的許兵早已嚇傻了。
帶著鮮的手指被拿過去,男人又嫌棄了,“真髒。”
“扔馬桶吧!”
黑人拿著手機轉就進了衛生間,下一秒,傳來了嘩嘩的衝馬桶聲。
“求求你,放過我吧!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許景善再也囂張不起來,他不停的磕頭求饒,“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他從前算計過得罪過的人太多了,他被抓來後就在腦海裏麵迅速的搜索了一圈,從前他害一個剛出道的藝人懷孕,然後著對方打掉了孩子。
他做的這件事被對方哥哥知道,對方哥哥放話要弄死他,可後來他把那藝人哄好了,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然後現在矛盾最大的,就是葉晚檸。
可他還沒對葉晚檸下手,就被人打暈帶走了。
許景善還在崩潰求饒著,那道低沉暗啞又冰冷刺骨的嗓音再次響起:“真吵,讓他閉。”
“是,爺。”
手下人答應,隨後上前對著許景善就是一陣打,打得他蜷著躺在地毯上不停的求饒。
進了月亮灣,可就由不得他了。
“表哥救我,表哥救我。”
許景善朝著許兵喊出聲,許兵嚇得渾都在抖,他什麽時候見過這種場麵。
這會兒自難保,又哪兒還敢出聲。
等到差不多了,男人子微微前傾,他那張臉,也在了燈之下。
許景善奄奄一息,但是還活著,許兵同樣好不到哪兒去,兩人目終於看清了男人,英俊到令人窒息,可那雙眼睛也令人恐懼到窒息。
“嗬……”
男人隻發出一聲譏諷的輕嗬,隨後站起,他個子很高,居高臨下睥睨著他們的時候,那種迫仿佛要把他們給活活攪碎。
“既然敢做,那就要承擔後果,真當我活閻王的傳言是擺設。”
“留著命,我們慢慢玩。”
低沉磁的嗓音宛如勾魂奪命的閻王,許景善和許兵終於撐不住,雙雙暈了過去。
“善後。”
“是,爺。”
包間裏麵很快被清理幹淨,許兵和許景善也消失在了A城。
……
葉家別墅。
溫翰引帶著葉晚檸去了他新弄出來的烘幹房,“丫頭,你老實告訴師父,傅司驍的臉真的是你治好的嗎?”
“還有他的。”
溫翰引拿起一味草藥遞給,“當初傅家也找過我,我看過傅司驍的傷勢,然後師父我拒絕了。”
“師父為什麽要拒絕?傅家給的錢不多嗎?”
溫翰引的腦袋,“所以我說你笨,傅司驍的臉本來就是好的,他那毀容都是裝出來的,你還得學呢!”
葉晚檸猛地怔住,“師父,你說傅司驍的臉……是好的?!”
“我騙你做什麽。”溫翰引又拿了一味烘幹的草藥遞給,“你不會以為他的臉真的是你治好的吧!”
葉晚檸還真的以為是自己治好的。
“不過你也算是不錯,半路出家能把黎子辰的燒傷治療到現在這種程度,說出去也不丟我的臉。”
溫翰引又塞給一味草藥,“這三種草藥用水煮了,然後給黎子辰泡澡。”
“師父,傅司驍臉的事,你能保嗎?”
“你覺得你師父我是那種多管閑事嫌自己命太長的人嗎?”溫翰引一掌拍在自己徒弟腦袋上,“你咋就這麽笨呢!早知道就不告訴你了。”
葉晚檸挨了打,卻一點也不在意,在想著,傅司驍這麽做的目的到底是為了什麽。
之前沒想過,隻當傅司驍的臉是堅持塗自己藥膏才好起來的,至於他的,他一直去謝煜那兒看病,好起來也沒什麽奇怪的。
現在聽來,隻怕這裏麵的原因並不那麽簡單了。
“徒兒,師父好心勸你一句,傅司驍這個人,不是你可以肖想的,你抱大可以,但你可千萬別心啊!”
“他這種男人,長的帥材好又有錢,但也心狠手辣的,不然年紀輕輕的,怎麽可能做到傅氏集團和傅家的掌權人。”
溫翰引看徒兒一臉傻乎乎的模樣,隻好提點,“師父當初不接傅家的生意,你以為師父真的是不想賺錢嗎?是那個錢有命賺沒命花啊!”
葉晚檸終於回過神了,點點頭,“師父我知道了,這件事我會當做不知道的。”
“這就對了。”
溫翰引一副孺子可教的欣表,“你好好學習本事,除了治療疤痕這一塊,還要學會看人觀心。”
“尤其是越有錢的人,他們一些人的病越不能治,雖然說醫者父母心,可咱們不能醫治黑心人知道嗎?有些黑心人,那是報應,我們不能去治,不能去為他們擋了老天爺給的報應,知道嗎?”
葉晚檸再次認真點頭,“師父我知道了。”
“嗯,回去吧!”
葉晚檸拿了草藥,就出了葉家別墅,活了前後兩世,這一刻才真正知道,師父為什麽會有脾氣古怪、治病隻看眼緣的說法了。
原來有些人,是不能治的。
葉晚檸拿著草藥去了醫院。
把草藥給黎子辰,又告訴他怎麽做之後,就離開了。
剛出醫院,安小落就出現了,幾個大步上前,直接挽住了的手,“葉姐姐,有個很漂亮的人找我,向我打聽你的事。”
“葉姐姐,我弟弟好了,醫生說可以出院了。”
“葉姐姐,那個人向我打聽你的事,我一句都沒說。”
安小落有些語無倫次,實在是太過張了。
“找個地方,坐下說。”
葉晚檸帶著安小落去了醫院對麵的咖啡廳,點了兩杯咖啡後,安小落深呼吸好幾口氣,這才穩定下來。
“那個人找到我,一開口就給我一千萬,把我嚇壞了。”
葉晚檸不由得直了脊背,“你還記得那個人的樣子嗎?”
“長得很漂亮,材也很好,穿著高跟鞋,鼻子上有顆小小的痣。”
“對了,染著一頭很漂亮的藍發。”
葉晚檸心裏一沉,這個人不是潘嘉欣。
潘嘉欣是黑發,鼻子上也沒有痣。
“給你一千萬,讓你做什麽。”
安小落朝著四看了看,小心翼翼的像在做賊,“讓我找機會給你下/藥。”
說著,從懷裏拿出一個小小的玻璃瓶。
玻璃瓶裏麵,是很小的一束幹薰草。
“那個人讓我找機會把這個薰草泡到水裏讓你喝下,然後就給我一千萬。”
安小落還拿出一張銀行卡放在了葉晚檸的麵前,“銀行卡我也收下了,這個藥我也收下了,我怕我不收,這個人又去找葉姐姐邊的人。”
“葉姐姐,咱們黑吃黑吧!”
葉晚檸笑出聲,“怎麽黑吃黑?”
“演一出戲,把這一千萬給拿了。”安小落躍躍試,“這種壞人的錢,不拿白不拿。”
“正好,可以供孤兒院的孩子們上大學。”
“你過來找我,怎麽就不知道那個人沒有跟蹤你。”葉晚檸拿過那個玻璃瓶,玻璃瓶很小,隻有手指大小,裏麵的幹薰草就更小了。
這個東西,更像是一個裝飾品。
不過藥這種東西,有些隻要一點點,就能毒死一頭大象。
還有的,不是毒藥,但後果也不敢設想。
葉晚檸習慣的把人想的很壞,也會把事往不好的方麵想,對方既然花一千萬讓安小落給下藥,那事就沒這麽簡單。
“沒想到,我的命值錢的。”
葉晚檸譏諷的勾起角,前世葉家和沈南風把賣了不止一千萬,換取了兩家的榮華富貴,葉輕和沈南風的世紀婚禮,更是踩在的上舉行的。
沈南風現在為了植人,但是葉輕又攀上了陳氏的老總陳世傑。
陳氏雖沒有傅氏那麽大的規模,但是據說陳世傑也特別有錢。
他要是寵葉輕的話,區區一千萬對葉輕來說就不算什麽了。
葉晚檸心裏一沉,對啊,怎麽就把葉輕給忘記了。
“小落,東西你先放著,銀行卡你也拿著,別隨便這兩樣東西,如果那個人再找你,你記得悄悄錄音。”
葉晚檸站起,“我要離開一趟,你自己小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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