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氣,哲茗總算是抬起頭來。
麵對上悠容的時候,好看的臉上,才掛起了甜甜的笑容。
手端起托盤上的茶水,高舉過頭。
“妾見過主母,請主母喝茶。”
上悠容冷冷的看著,當著皇上皇後的麵不好為難。
一句話也不說,單手接過手上的茶水,揭開蓋子,不過是淺淺飲了一口,便又要放回去。
“主母!”哲茗急急喊了一聲。
“幹什麽?”上悠容不耐的看著,手中的茶水端在半空中。
“主母可還在怪哲茗當初的所作所為?”哲茗雙眼含淚,一臉委屈的看著上悠容。
上悠容最看不得別人哭,此時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就更是不好意思了。
“行了,別在這兒哭哭啼啼的,趕起來吧!”一麵說著,一麵把茶水重重地朝著托盤一放。
哲茗見狀,哪裏肯依。
退後一步,朝著上悠容便磕了下去。
“主母,當日是妾不對,攪黃了你的婚禮,但是主母,妾現在已經嚐到苦頭了,妾地孩子沒有了,你就不能原諒妾嗎?妾無意與你爭奪,隻想要待在夫君邊伺候他,就是這一個小小地願而已,求主母全,求主母全。”
在大夏朝,男子一夫多妻是再正常不過地事。
觀禮的人也大都是男子,一時之間,大家對哲茗的同又多上了一分。
哎,給人家做小的就是難啊。
看看,在這大庭廣眾之下,還要人為難。
人家都已經丟了一個孩子了,這當主母的還不依不饒,似乎,真的有些過分了。
眾人都是朝廷中人,即便宮裏對‘皇孫是怎麽沒了’這件事有著刻意的瞞,卻耐不住有心人的傳播。
哲茗肚子裏的孩子是上悠容一枕頭扔掉的,這件事哪裏能瞞得了諸位人。
一時間,大家對於哲茗的同更甚。
“這上家的丫頭是不是過分了些啊?”
“可不是?瞧瞧,那個小姑娘真是可憐,怎麽就遇上了這樣的主母呢?”
“哎,這進了門之後,還不知道有多苦日子等著呢!真是可憐。”
“行了,你們都別說了,右相是什麽脾氣你們不知道?再說這丫頭的長短,小心右相將來收拾你們。”
“不是說右相的兒溫善良嗎?這,真人和傳言有些不一樣啊!”
大臣們私底下討論的聲音就像是蒼蠅一般,‘嗡嗡’的在上悠容的耳邊飛舞著。
越聽越煩躁,越聽越委屈。
可就算是再委屈,也不能在此刻發作。
狠狠的剜了跪在地上的哲茗一眼,咬著後槽牙說:“你趕起來,我都已經喝了你的茶了,還跪著作什麽?”
“主母,我知道,我的份低微,配不上二殿下這樣的天之驕子,妾擁有的,隻是一顆真誠的心,主母若是接了妾這顆心,就請把茶喝了吧,要是得不到主母的原諒,妾這一輩子都不會心安的。”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上悠容似乎怎樣都推不掉這杯茶了。
氣呼呼的手端起托盤上的茶,賭氣般一飲而盡。
喝完之後,將茶杯倒扣過來,怒火衝天的對著哲茗說:“我喝完了,你滿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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