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先生?還能有幾個先生?給皇上出謀劃策,搭橋建路,上陣殺敵的,還有幾個先生?”小茹有些生氣。
怎麽,娘娘給他們幫忙的時候就先生前,先生後的。
現在仗打贏了,不需要娘娘了,就忘了曾經有這麽一個幫助他們的人了嗎?
聞言,隻見那士兵一愣,隨即又是一喜,問道:“是你?你真的是那無所不能的先生?”
“無所不能談不上,有點非凡的手段倒不是吹的!”小茹有些得意,雖然這說的並不是自己,但是,誇娘娘就等於誇自己不是?
“先生,你可來得太是時候了。你都不知道,眼下我們都急得快要抓瞎了!”那士兵收起了長槍,雙手一拱,就衝著郝枚行禮。
“怎麽了?”見狀,郝枚得心頭突突直跳,似乎有什麽不好的事發生了。
果然,在士兵接下來的話語中,郝枚隻覺得似乎天要塌下來一般。
隻見他一邊往前帶路,一邊說:“先生啊,你是不知道,皇上一聽見這邊遭了災,便讓大軍各自回營之後,帶著一部分人馬急匆匆的趕了過來。本來以為這裏的災很嚴重,但是沒想到到地兒了之後,才發現比我們想象當中的還要嚴峻許多。三天了,皇上不眠不休的和將軍們想辦法,出對策。將軍們勸了許久都沒用,皇上事事親力親為,就想讓百姓們早一點安居樂業。可是這樣一來,他的子怎麽吃得消......”
“什麽?你的意思是,皇上病了?”郝枚忍不住皺眉。
“可不是嗎?從昨兒個夜裏就開始頭暈眼花肚子疼,了好幾個大夫都沒用。那些個大夫也不知道是幹什麽吃的,藥開了不,皇上吃了之後,況看著更不好了。”那士兵有些懊惱的說。
聞言,郝枚的一顆心直直地往下沉。
“隨軍的軍醫呢?不是有兩個跟著皇上的隊伍嗎?”郝枚嚴肅的問道。
當時皇上離開的時候,雖然把大部分的軍醫都留在了傷兵營,但是也有兩個是跟他一起上路的,這點,郝枚很清楚。
“先生有所不知,那兩個軍醫是跟著皇上不錯,可是他們擅長的都是戰場上的刀傷劍傷的治療,對皇上現如今的癥狀,那是束手無策啊!”
“也就是說,皇上現在的狀況一點都沒有好轉?除了肚子疼呢?還有沒有其他的?”郝枚一邊加快了腳步,一邊問著。
那士兵倒也是個擅長聊天的,隻見他點了點頭說:“還有還有,聽說還腹瀉了,不過的狀況我就不是很清楚了,先生,待會兒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
說話間,士兵在一個帳篷外麵停了下來。
隻見他跟守在帳篷外的士兵低語了幾句,那士兵抬眼看了郝枚一眼,便轉頭朝著帳篷裏麵走去。
“先生,您怎麽來了?”很快,帳篷裏麵傳來了一聲獷的聲音。
接著帳篷的簾子一掀,一個濃眉大眼的頭男子便走了出來。
“先生,你不是留在傷兵營嗎?怎麽過來了?”
“塗將軍!”郝枚雙手一抱拳,低聲打招呼。
“先生,你來的正好,皇上這兒你來看看,看看究竟是不是那些庸醫沒用,不就是一個小小的腹瀉,怎麽就治不好呢?”塗將軍大手一,拉著郝枚的手腕就朝裏走。
好幾天沒有見到他了,在離開之前,他是那麽的英姿發,氣宇軒昂。
郝枚告訴自己,他現在生病了,神氣肯定是不如從前好的。
就算看見他不太好,也要平常心,不要太張。
可是現如今,當郝枚第一眼看見躺在行軍床上的那一抹虛弱的影時,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
甩開塗將軍的手,三兩步便走到了床前。
此時,床上那張悉的臉正輕輕的蹙著眉頭。
隻見他堅毅的臉龐有些蒼白,似乎瘦了不。
這會兒,正閉著雙眼,好像有些難。
“皇上,皇上?你還好嗎?”郝枚輕聲的呼喚著,強忍著就快要掉下的眼淚。
這幾天,看見了太多讓難以承的畫麵,神像是一繃著的橡皮筋,隨時都有可能斷掉似的。
郝枚覺得再這麽下去的話,自己都快要抑鬱了。
偏偏在這個時候,皇上還好死不死的患上了這疫癥。
沒錯,照郝枚的分析,這裏的生病的人,大都是染上了古時候聞之變的霍。
這個病癥的主要病因,便是因為地震而引起的強烈的環境變化。
郝枚本來想,別的人或許會因為喝了不幹淨的水,吃了不幹淨的食而患上這樣的疾病。
但皇上是肯定不會患病的,畢竟每天的飲食都是由專人料理。
但是忽略了一件事,這是在出征回城的路上。
出征的時候,皇上為了更好的將自己融軍隊,提升將士們的士氣,那時一直都跟士兵們同吃同飲。
這回去的路上,雖然有專門的小廚子伺候著,但估計皇上也沒怎麽用。
眼下皇上染病,這對整個大夏來說是多麽大的打擊?
要是皇上真的有什麽不測......郝枚不敢想,那整個大夏將會麵臨一場怎麽樣的風暴。
首先是部的問題,皇後娘娘和眾位嬪妃表麵上看起來和和睦睦,但私底下的爭鬥有多厲害,郝枚不用想也知道。
說起來,自己的郝帥也是有一爭皇位的資格呢!
而且麻煩的還遠遠不止這些。
嬪妃們後的勢力,前朝的勢力。
後宮之中哪一位主子能上位,都關係著前朝每一位臣子的切利益,他們怎麽可能安靜得下來呢?
這且隻是朝廷部。
那麽要是這個消息傳到了別國呢?
蒼梧國才剛剛退了兵,眼下要是知道剛剛打敗他們的皇上病重,那會怎麽樣?
會不會立刻收拾裝備卷土重來?
除了蒼梧,周邊還有舍利,秦蒼幾個大國,雖然並不是所有的都對著大夏虎視眈眈,但是,作為在其中起著領頭地位的大夏要是出了一點事,他們會怎麽樣?
會不會一擁而上?
總之,不管怎麽說,這件事實在是太重要了,半點都容不得馬虎。
“先生,皇上他怎麽樣?還有救嗎?”塗將軍一臉擔心的站在一旁。
見著郝枚紅了的眼眶,塗將軍有些害怕。
一路以來,這先生可都是一副有竹的模樣,不管遇見了什麽困難,都能夠談笑間將問題迎刃而解。
可是這一回,竟然是這樣的表。
難道皇上真的要不行了嗎?
塗將軍抖著子跪了下來,一雙銅鈴般的大眼睛死死的盯著郝枚。
“先生,真的不行了嗎?皇上沒救了嗎?”說話間,一滴男兒淚從眼眶中驀地滾落,那模樣要多傷心就有多傷心。
“哭什麽哭?我什麽時候說過沒救?”郝枚轉過頭去,滿臉不高興的瞪了他一眼。
“啊?不是要死了嗎?那你剛才怎麽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塗將軍一向口沒遮攔。
虧得這話皇上沒有聽見,要是聽見了,他怕是會立馬跳起來給塗將軍好一頓鞭子。
而話一出口,塗將軍才猛地意識到自己剛剛說說了什麽不著調的話,一時間,連忙出雙手捂住,銅鈴般的大眼睛眨啊眨的,在他這副狂的容貌襯托下,倒顯得有些稽。
翻了個白眼,郝枚沒有再搭理他。
收拾好了自己的心之後,郝枚開始專心的研究起皇上的病來。
切脈,麵診,一係列手段下來,郝枚差不多了解了個大概。
“塗將軍,這些日子皇上的吃食還是和大家一樣嗎?”郝枚抬頭問道。
“嗯,都一樣的,隻是皇上生病了之後,就沒有怎麽進食了。”塗將軍連忙回答。
“那軍中其他的弟兄們有一樣的癥狀嗎?或者說,有沒有得病的?”郝枚繼續問道。
“這個嘛,因為皇上的子出了問題,這兩天我除了皇上這兒哪兒也沒去,倒真是不知道弟兄們有沒有生病的。隻是先生,咱們是不是先把皇上治好再去心別人的事兒?”塗將軍一臉的心急。
雖然知道自己這麽說不太好,但是皇上的命還真不是其他的將士們的命能夠相比的。
要是皇上真的出了什麽意外,塗將軍都不知道,接下來的狀況應該要怎麽麵對。
見狀,郝枚搖了搖頭:“這不隻是皇上一個人的事兒,要是病菌的源頭沒有找到,就不是皇上一個人,而是我們大家都回不回的去的問題了。”
聞言,塗將軍的臉明顯一滯,他湊上前來看著郝枚,張的說:“先生,你什麽意思?你的意思是,咱們大家都會得這個病?”
“沒錯!”郝枚點點頭,一臉的嚴肅。
“怎麽會這樣?皇上不就是吃壞了東西拉肚子嗎?怎麽會所有的人都得病呢?”塗將軍喏喏的說著,突然間眼中一閃,他神一凝,看著郝枚說:“先生,你是不是懷疑有人在吃食中下毒?我跟你說,這不會的,咱們大家吃的都是同樣的東西,要是有毒的話,大家都中毒了。那毒又不是活人,怎麽可能專挑皇上謔謔呢?”
聞言,郝枚無語的張了張,最後,化了一聲歎息。
“將軍,這幾天你沒有出去,是不是對外麵的況一點也不了解?”
“這......我這不也是為了照顧皇上嘛!”塗將軍有些納悶,究竟是皇上重要,還是外麵的事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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