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為什麽,這段時間突然食量增大,老是覺得吃不飽飯。這回不是跟著皇上一起出征嘛,我又不好意思讓皇上認為我是個飯桶,所以,就沒有去跟參將申請多一點糧食。了,就忍著,想著等到下一頓就好。可是,這不是看見路邊的果子了嗎?我原本就走在隊伍的最末尾,想著沒人看見就順了幾個,可誰知道那果子真不好吃,我咬了一口就扔掉了。後來,後來肚子疼,同僚們就說要上報。我害怕被參將知道了會被罰,於是拜托他們不要上報,讓我自己在路邊休息一下就好。等緩一會兒我就追上去。可是誰知道......”
“可是誰知道,你的小命就因為貪差一點就玩完了!”郝枚哭笑不得,這貨是認真的嗎?
了就勒腰帶,在路上隨便順幾個野果吃。
要說他還真是命不該絕,見了自己。
要不是這樣的話,他的同僚們等到的就應該是他的了吧!
搖了搖頭,郝枚被這人的智商深深的折服了。
“那現在怎麽辦?掉隊了這麽久,你的參將肯定會知道了。你現在這個樣子回去,不怕被抓到當逃兵?”郝枚轉頭看著他問道。
“哎!千錯萬錯都是我自己貪的錯,我會把事的真相告訴參將的。隻希到時候參將手下留,能夠幾鞭子”士兵深深的歎了口氣,對自己接下來的命運,也隻有認命接的份。
原本隻是準備遠遠的跟著軍隊的,可現在這一鬧,郝枚覺得還是把人送到軍隊裏麵為好。
他本就虛弱的,要是路上再遇到點什麽事可怎麽辦?
說話間,那士兵的肚子又不爭氣的咕咕了起來。
“呃......”聽見那聲音之後,士兵先是一愣,隨即轉過頭來,很是尷尬的笑了笑。
“你又了?不是剛剛才吃完嗎?”小茹有些不敢置信的大聲道。
“其實,也不是那麽,我還可以再堅持一下的!”那士兵有些難堪,看得出來,他對於這件事也是無奈得。
“小茹,把咱們的幹給他!”郝枚大方的代。
“娘......公子,咱們的食可不多了,這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經過下一個小鎮,萬一沒有辦法再買到吃的怎麽辦?”不是小茹不願意啊,隻是這出門在外的,眼下又是在大山之中,究竟什麽時候走出山路誰也不知道。
要是真的來不及補給的話,難道們也要跟這士兵一樣,摘山上的野果吃嗎?
聞言,郝枚沒有說什麽,隻是雙眼一本正經的看著小茹說:“小茹,怎麽不打算聽我的話了嗎?”
對於小茹,郝枚很有這麽嚴厲的時候,是以,小茹就算是不願意也沒有辦法。
隻見老大不開心的將肩膀上的包袱取下來,手在裏麵掏了半天,總算是掏出來一個白的布包。
攤在手心將它打開,一大塊風幹的牛幹出現在眾人麵前。
士兵一見,眼睛都綠了。死命的咽了咽口水,他咬了咬牙,轉頭看著郝枚說:“公子,謝謝你的好意了。這是你們最後的糧食,我不能再吃了。我還可以扛一下的,真的!”
聽了他的話,小茹似是有些吃驚。
不過吃驚之後,還算是滿意的點點頭。
正要把幹收起來,便見到一隻手了過來,將布包上的幹拿了出去。
小茹的視線跟著幹來到了郝枚的臉上,一時間,想說的話全都吞了回去。
行吧行吧!
既然是主子要做的事,咱們當奴才的,除了聽著又能怎麽樣呢?
癟了癟,小茹隻好認命的低頭跟在郝枚和士兵的後。
而郝枚把幹拿走之後並沒有全部遞給士兵,隻見撕了一半下來放到他的手裏。
在他驚訝和激的目中,又把剩下的幹分了兩半。
一半到小茹的手中,一半放進裏開始撕咬。
“吃了吧,這牛幹頂,咱們三個一塊分了吃了,公平得很!”
接下郝枚手裏的幹,饒是小茹再不高興,這會兒也不敢再鬧緒了。
自家主子都已經為了照顧自己緒把幹分三份了,要是自己再不知好歹,那就太說不過去了。
開開心心的跟上前,三人重新並排著往前走。
“對了,你是一直都這麽能吃,還是最近才開始吃得多的?”郝枚好奇的看著他,一邊嚼著牛,一邊問道。
“都是最近的事兒,也不知是怎麽的,明明吃的很飽,可是就是得快。就過了一小會兒,就像是什麽都沒吃過似的。”士兵鬱悶的說。
“為此,大家都在私下裏我飯桶。其實我特別討厭這個稱呼,但是沒辦法,我好像真的是個飯桶!”他低著頭,看起來似乎有些自卑。
“唔!那你們軍營呢,還有沒有別人像你這樣的?最近才開始吃不飽!”郝枚看似隨意的問。
“啊?這個,你這麽說起來,好像有兩個誒!不過他們不是咱們營裏的。”士兵回憶了一下,正道。
“哦?那是什麽營?他們在哪兒?”郝枚追問。
“那兩個是從小和我一塊兒長大的兄弟,這會兒還留在皇宮裏麵呢,他們是負責皇宮的安全的。這一回,沒有機會跟著出征,下一次說不定就有機會了!”說到這個,士兵有些得意。
畢竟能跟著皇上一起出征,那可是天大的麵子呢!
但郝枚關心的並不是這個,隻見沉了一下。
“再抬起頭看著士兵,在最近一段時間,你們三個有沒有一起吃過特別的東西?”郝枚問道。
“特別的東西?”士兵有些詫異,不明白郝枚為什麽會突然問出這麽個問題。
“是的,特別的東西?我在想,你們之所以會覺得特別的,應該是吃錯了東西所致。”郝枚鎖著眉頭,一本正經的看著士兵。
見狀,士兵也有些慌了。
“吃錯了東西,先生,我是不是又中了什麽其他的毒了?”士兵張的看著郝枚。
連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對郝枚的稱呼從公子變了先生。
“不是毒不是毒!”見他這麽張,郝枚連連擺手。“你把手給我,我給你把把脈!”
聞言,士兵自然是一萬個願意,當即就把袖子擼上胳膊,出一段黝黑但瘦削的手臂。
郝枚將手指搭上去,閉上眼睛仔細的了一下他的脈搏。
接著,又讓他張看了看,再手在他的肚子上按了好幾下。
“怎麽樣,我究竟是得了什麽病?”士兵張的問道。
“哦,沒什麽,就是長蛔蟲了,打一打就好!”郝枚很是確定的說。
“蛔蟲?是什麽?小蟲子嗎?”小茹走在書士兵的邊,聽見郝枚說他上長蟲子了。
好奇的小臉上立馬變了嫌棄,不僅如此,還立馬轉跑到郝枚的邊。
是孩子,生平最害怕的就是蟲子了。
見狀,士兵更是尷尬。
“那個!那什麽蟲子,我平日裏還是幹淨的,應該不會長蟲子啊。再說了,我也沒覺到哪裏!”
“不是說那個蟲子,我說的是你的肚子裏,肚子裏麵長了蟲子,你......”
“什麽?肚子裏麵長蟲子?”小茹都快要接無能了。
原本聽見他上長蟲子都已經很嫌棄了,沒想到他的肚子裏麵竟然還會有蟲子。
這一下,就連看他一眼都覺得惡心了。
小茹這樣的反應可以說是很傷人了,但是在士兵的心裏,郝枚的話才是讓他崩潰的源。
隻見他哭喪著臉,手腳發的朝著郝枚就是一跪:“先生啊,肚子裏麵長蟲子。我是不是快要死了啊?你有沒有辦法把它捉出來?那蟲子,怎麽會跑到我的肚子裏麵去的呢?難不,是趁著我睡覺的時候鑽進去的?”
看著眼前就快哭了的男人,郝枚也是一臉無奈。
“那個,你先起來,既然知道了病就好,這個並不會一下子就死人的。我有辦法治你,你放心好了!”郝枚一臉黑線的給他解釋。
“真的嗎?先生,你真的是神醫啊。謝謝先生,謝謝先生!”士兵激得就要給磕頭,郝枚連忙手將他拉了起來。
“先生,我的那兩個朋友,是不是也是生了這個病?”得到了郝枚得保證之後,士兵才把心放進了肚子裏。
自己得問題一能得到解決,他就開始心起他朋友的事來了。
“嗯,很大可能也是這個病,但是你不用擔心,等我們回去之後,我會幫你去給他們診治的!”郝枚認真的說。
“真的嗎?那就太謝謝先生了!”士兵很是激,他一輩子都沒有什麽好運氣,可沒想到吃了一顆有毒的果子之後,竟然讓他遇見了一個神醫。
這還真是因禍得福啊!
一路上走走說說,就在天快要黑下來的時候,他們終於看見了大部隊的影。
“先生,前麵就是我們的軍營了。你看這天就快要黑了,要不然我去跟參將說說,讓你們今天晚上先在我們的軍營裏將就一晚上,你看怎麽樣?”士兵真誠的說。
“留下來?你自己都自不保了,怎麽會覺得參將願意留下我們呢?”郝枚淡淡的笑著。
“這不是,去試試看嘛。先生你救了我的命,我總不能讓你宿山穀,再說了,我還等著你給我捉蟲呢。你要是離開了,我還怎麽捉蟲?”士兵一臉淳樸的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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