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君炎安舉著匕首,刀尖對著自己俊俏的臉龐,作勢就要劃過去。
嚇得段清瑤顧不上自己已經有了孕,三步並作兩步地衝了過來,二話不說奪過了他手裏的匕首。
“你瘋了嗎?”
“你想啊!如今我已經不是皇上,隻要你我不說,就沒有人知道我們是誰!所以啊,隻要我劃破這張臉,在臉上留個傷疤!不就沒有姑娘會看上我了嗎?說不定還會以為我說壞人,連靠近都不敢靠近了!”
君炎安越想越覺得這是一個兩全其的好辦法。
說實在話,他也是懶得應酬這麽多花花綠綠的事!
如今他隻想和清瑤安安靜靜地過他們的小日子。
男人嘛,隻要有頭腦,有本事就夠了,要長得那麽好做什麽?
“這怎麽可以!”
段清瑤被君炎安荒謬的想法驚得一愣一愣的。
不是沒有見過人往臉上刀子,自己不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嗎?
可是刀子的目的應該是把人變漂亮,有誰把自己往醜裏整?
“怎麽就不可以了?如今我又不當皇上了,臉上有沒有疤痕,又有什麽關係?再說了,疤痕那是男人的標誌!”
君炎安並沒有覺得有任何不妥,反而認為,這是一個一勞永逸的辦法。
“英雄的標誌,那也是因為保家衛國!你這算什麽?隻能算是狗熊!狗熊你知不知道?”
段清瑤隻覺得君炎安腦子進水了,要不是剛才自己眼疾手快,第一時間搶下了刀子。
說不定,他的臉上如今已經鮮淋漓!
“你怎麽罵人呢?我這不是為了你好,為了我們的將來好!”
他還以為不惜傷害自己的這個法子能夠段清瑤呢,可是萬萬沒想到,反其道而行之!
“什麽做為了我好?你自己蠢可別捎上我!”
段清瑤氣不打一出,問題的關鍵是他容貌的問題嗎?
“我怎麽就蠢了?”
君炎安嚴重懷疑自己今日的運勢不對,無緣無故被青樓子賴上不說,還頭一回被老百姓當街唾罵,更是被當歹徒扭送衙門。
如今——更是令人委屈!
“總之一句話,你若是敢劃傷自己的臉,我就休夫!立馬給肚子裏的孩子另外找一個儀表堂堂的爹!”
道理講不通,段清瑤索就不講了。
“你敢!”
君炎安怒發衝冠,自己如此“大義凜然”,段清瑤居然如此對待他?
還張口閉口地要休夫!
還要給肚子裏的孩子找一個爹!
雖然他知道,段清瑤並非是真想,也隻是故意說氣話激怒他罷了。
“你要不要試試?你覺得我憑什麽要一個別的姑娘都嫌棄的刀疤男!”
之心人皆有之,段清瑤也不例外。
當初嫁進王府,君炎安裝瘋賣傻的時候,對他好,難道是因為他傻得格外清新俗,傻得分外惹人嗎?
還不是因為他的值!
君炎安雖然被氣得暴跳如雷,可終究還是被段清瑤這句話給說服了。
也是,孩子也希自己有一個帥氣多金的爹啊!
看來,劃傷自己的臉這件事,的確是不可行的。
“你把刀放下!我聽你的就是了!”
君炎安從段清瑤手裏接過那明晃晃的匕首。
“當真?”
段清瑤沒想到君炎安居然那麽快就妥協了,這人不是素來說一不二,目中無人的嗎?
什麽時候竟然如此“聽話”了?
段清瑤就像是做夢一般,眼神裏還帶著一質疑!
“我騙你幹什麽?就像你說的,得不償失!再說了,世人都怕疼!”
君炎安說得誠懇,段清瑤這才半信半疑地鬆了手,將匕首還給了。
“我肯定會想到更好的辦法的!”
誰說一定是刀疤才能遮住自己的貌的?
“你要去哪?”
看到君炎安收好刀子就往屋外走,段清瑤著急地問道。
就知道君炎安一定不會那麽輕易放棄,真是一個不省心的家夥!
“你等我一會,我馬上回來!你放心,我一定不會傷害自己的!”
君炎安突然想到了一個好主意,這一回,絕對錯不了。
段清瑤哪能安心?
一想到君炎安可能會做的種種傻事,就忍不住擔心,在狹小的屋不知道來回走了多圈,終於等到了悉的腳步聲在門外響起。
“清瑤,你覺得如何?”
“這——”
段清瑤看著眼前的人,仔細辨認了好一會兒,這才確定此人正是如同假包換的君炎安。
“怎麽樣?你別不說話啊!是不是很功?”
君炎安沾沾自喜,不由得佩服起自己的腦子來。
“你就打算這麽見人?”
“對啊!如此一來,就不會有姑娘看上我了,多好!”
君炎安湊到鏡子跟前仔細瞧了瞧,他可是特意去廚房尋了許久,才找到黑炭。
又費了好大的功夫將那黑炭磨末,均勻地塗抹在自己的臉上。
如今鏡子中的自己,黑了不隻一星半點!
“不都說一白遮百醜嘛,我就想,那我黑點不就好了!等回頭夏天到的時候,我就去曬太,將自己曬得黑乎乎的,到時候,就不用這麽麻煩了!”
君炎安儼然對自己的勞果那是非常的滿意,心裏已經有了自己的計劃。
段清瑤忍不住想起了一個人,若是古天樂站在君炎安麵前,他應該是會對君炎安說,此言差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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