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秀沉思了許久,才搖搖頭說:“沒什麽不正常的。”
李沐並未灰心,繼續問:“雅秀士,你能說一些顧先生平時的作息、工作方麵的習慣嗎?還有,他日常都很一些什麽人來往切?他是否與人發生過矛盾衝突之類的?”
這次,雅秀沒有毫的遲疑,說道:“明順一年當中,至有七八個都是在家裏畫畫,除了和一些畫商、協會的人有些來往之外,幾乎不與外界任何人接。他格溫順,從來沒有和任何人發生過不愉快。”
李沐點點頭,看向雅秀的椅,話鋒一轉:“雅秀士,恕我冒昧,問一句題外話,你的是?”
雅秀很淡然的說:“三年前,我發生了一起車禍,雙截肢了。”
“抱歉,我不是有意提起您的傷心事,隻是有些好奇。”李沐歉意的說道。
雅秀微微一笑:“沒關係,這是事實。”
這時,一直負責記錄的葉靜心,忽然問道:“據我們所知,顧先生和客似雲來的老板娘是好朋友關係,您知道這些嗎?”
雅秀笑著說道:“當然知道,他們倆從小一起長大的,用老話說青梅竹馬。不過回來金子發生了一些事,就很和明順來往了。哦,金子就是你們說的老板娘,全名顧金,明順常常跟我講他們小時候的趣事。”
李沐兩人對視一眼,心說原來魚泡眼大名顧金,這名字還有怪的。
見從雅秀上沒有了解到太多的信息,李沐就提出可否把福伯請過來問幾個問題。
雅秀爽快的答應了,掏出一部手機打了個電話。
過了片刻,福伯就急匆匆的趕到。
向雅秀一躬:“雅秀姑娘,有什麽吩咐?”
雅秀說道:“聞先生和葉小姐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你,你如實回答就是。”
福伯恭敬的說道:“遵命。”
李沐轉過看著福伯:“福伯,你是怎麽發現顧先生不見了的?”
福伯弓著腰,垂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嗡聲說道:“三天前的下午,雅秀姑娘讓我去找我家爺。我家爺平時都是待在畫室裏的,隻有每天下午三點鍾左右,才會來這裏陪雅秀姑娘。所以,我就直接去了他的畫室。”
“當時,畫室的門敞開著,我家爺沒在畫室裏。我找了一圈,都不見他的人,擔心雅秀姑娘著急,就趕過來跟說明況。”
“當時我們都認為,我家爺肯定是臨時有事出去了,也沒放在心上。直到晚上八點多鍾,也不見他回來,打電話也無人接聽,我們才著急了起來。雅秀姑娘讓我向派出所報警,派出所那邊也幫忙找人,一直折騰到第二天早上,依然不見我家爺蹤影,最後警方認定他是失蹤了。”
福伯說這些的時候,李沐一直在默默的看著他。雖然福伯低著頭看不見他臉上的表,可從他的站姿和神態李沐就判斷出,福伯並未說謊。
至於他的調理為什麽這麽清楚,應該是剛才來的路上,就已經猜到他想要問什麽了,提前打好了腹稿。
等福伯說完,李沐就試探的問:“福伯,能帶我去你家爺的畫室看看嗎?”
福伯頓時抬起頭,向雅秀投去詢問的目。
雅秀猶豫的說道:“聞先生,很對不起,明順的畫室,就算是我,沒有他的允許都不能隨便進出的。您的這個要求,我們不能滿足,很抱歉。”
李沐聳聳肩:“沒關係,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忌。那好吧,今天就到這裏,如果接下來有什麽需要詢問的,我們還會過來拜訪的。”
雅秀點點頭,歉意說道:“聞先生,實在抱歉,你們遠道而來,我不能盡地主之誼。”
李沐笑了笑,站起告辭。
福伯原路送他們出了顧家大院。
走出了很遠,李沐發現福伯還站在門口,默默的看著他們。
回到旅店,關上房門。
李沐先點了一煙,深深的吸了一口說道:“小葉,你發現顧家大院的問題了沒有?”
葉靜心大字型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說道:“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
“那你說說看。”李沐說道。
葉靜心哼了聲:“你這是考我啊?行吧,給你麵子,顧家大院占地怎麽著也得有幾十上百畝,這麽大的莊園,除了雅秀和福伯之外,我們一個人都沒見到過,這不是很奇怪嗎?”
“那你覺得,為什麽會這樣呢?”李沐似笑非笑的問。
葉靜心沉說道:“兩種可能,第一種,就是顧家大院真的隻有三個人在裏麵生活,顧明順、雙截肢的雅秀和老管家福伯。”
“你怎麽知道福伯是管家?”李沐問。
“廢話,你沒看過影視劇啊!凡是什麽福伯了,財叔了之類的,不都是這種大戶人家對管家的統一稱呼嗎?”葉靜心嘁了聲。
“好,您繼續。”李沐聳聳肩。
葉靜心翻而起,盤坐在床上,正的說道:“第二種,那就是他們不想讓我們見到大院裏的其他人。這麽大的院子,想讓我們看不見其他人,隨便找個地方藏起來就可以。”
李沐點點頭:“那為什麽不想讓我們見到其他人呢?”
葉靜心白了他一眼:“廢話,當然是怕我們從其他人口中了解到真實的況了。依我看,顧明順的失蹤肯定有貓膩。”
“那你覺得,會是什麽樣的貓膩呢?”李沐又問。
葉靜心說道:“這就不好說了。”
“舉個例子嘛。”李沐說道。
葉靜心了圓潤的下頜說道:“對於顧明順的失蹤,雅秀和福伯都並未表現出著急上火的樣子,按常理來說,這是不應該的。所以,我認為,顧明順也許就沒有失蹤,而是故意躲起來了。”
李沐笑了笑:“那總得有個合理的理由才對……況且,瑞新集團邀請他參加展會,不但支付了巨額的報酬,還承諾幫其拍賣十件作品,不收取任何的傭金。他的作品每一件都價值千萬,這可是上億的收。而且,他和瑞新集團還簽訂了合同,如果展會的時候不出現,就是違約。放著這麽多錢不賺,還有可能賠付違約金,他不會幹這麽蠢的事。”
聽李沐這麽說,葉靜心秀眉微蹙,想了想說:“你說的也對,那麽就有另外一種可能,有人謀害了顧明順,然後故布迷陣,聲稱他失蹤,企圖掩蓋殺人的真相……顧明順平時深居簡出,有機會對他下手的,一定就是他邊的人。嗯,雅秀和福伯對顧明順的失蹤表現的那麽淡定,說不定兇手就是他們。”
李沐嘖嘖說道:“小葉,你的想象力真是越來越富了。一個殘疾人,一個老得快要掉渣的管家,謀殺自己的東家,這案子還真有點戲劇。”
“老李,你怪氣的,故意兌我是吧?”葉靜心惱怒的說道。
李沐收起笑容,正說道:“小葉,你分析的沒有問題,我非常讚同。但是,你忽略了一個細節。”
“什麽細節?”葉靜心茫然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