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電閃雷鳴,漆黑的房間裏,時明時暗。
霍老二推門進來,就看見黃麗正背對著門跪坐在床上。
上竟然是著的,白花花的後背讓他不自的咽了好幾口唾沫,心髒砰砰的跳。
迫不及待的衝了過去,從後麵一把抱住黃麗,激的說道:“黃麗,你知道不,二哥從見著你第一天,就喜歡上你了……”
他裏念念有詞,一雙手卻毫不客氣的上了黃麗的部。
可下一秒鍾,他就愣住了。
心說奇怪奇怪真奇怪,黃麗的材前凸後翹那麽有料,這脯怎麽一馬平川呢?
正在他吃驚之際,懷裏的黃麗忽然轉過頭來,衝他咧一笑。
恰好這時候一道閃電劃過,將黃麗的臉照得一清二楚。
霍老二立刻驚呼一聲,像是看到了平生最恐怖的事,一下子就從床上跌到了地上。
他剛剛抱著的,哪裏是黃麗!
分明就是一個畫著紅大,塗著濃濃黑眼圈的男人。
不但如此,那咧一笑,把他的魂都嚇得直衝九霄雲外了。
“你,你是誰?”
霍老二跌坐在地上,看著床上詭笑的男人,驚恐的問。
床上的男人,緩緩站起,輕輕一跳,就落在了霍老二的麵前。
不知道何時,手中竟然多了一木,朝著霍老二的腦門,就狠狠的砸了下來。
霍老二猝不及防,本能的想要用胳膊去擋,結果卻晚了一步。
一陣劇痛傳來,腦子裏嗡嗡作響,眼前一黑,人就暈了過去。
在暈厥的一瞬間,他約聽見那男人桀桀怪笑:“我不就是你心心念的黃麗嘛。”
等霍老二從昏迷中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裏。
房間裏亮著燈。
黃麗被人用繩子五花大綁的倒在床上,裏還塞了一條小。
霍老二了腦門,上麵起了一個涔涔的大包。
他用力晃了晃腦袋,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
踉踉蹌蹌的走到床邊,先是把黃麗裏的小給拿了出來。
黃麗大口著氣,驚恐的說:“二哥,發生了什麽事兒?”
霍老二有些惱怒的問:“我還想問你發生啥事兒了呢?怎麽我一進來,床上就多了一個畫得跟鬼似的男人,還給了我一子。”
黃麗哽咽的說:“我也不知道啊!我先前回來,剛一進門,就被人給捂住了,還沒等明白怎麽回事兒,就暈過去了。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屋子裏黑咕隆咚的,手腳也被人給綁上了,還被塞了條……”
聽黃麗這麽一說,霍老二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失聲說道:“完了,完了,咱們這是遭賊了。”
說完,也顧不上給黃麗鬆綁,一溜煙跑到東屋,把藏在櫃裏的錢盒子拿出來,打開一看,裏麵早就空空如也,連銀行卡都不見了。
這可是他好幾年的積蓄,加在一起足足七八萬塊,就這麽不翼而飛了。
霍老二又是一屁跌坐在地上,鼻子一酸,就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抹了半天的眼淚,才想起黃麗還才隔壁房間床上五花大綁呢。
就爬起來隨便翻出一套穿上,去給黃麗鬆綁。
這會兒工夫,他什麽心思都沒有了,腦子裏想著被人盜走的積蓄。
當他把這事兒跟黃麗一說。
後者當即建議,馬上報案。
可霍老二卻把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要是報了案,警方一盤問,今晚發生的事,他都得一五一十的代了。
到時候,他勾搭自家的服務員,甚至還出資五千塊,那以後誰還敢到他店裏來打工啊!
再說了,平時他在棚戶區百姓的眼中,那可是個勤勤懇懇的老實人。鬧出這麽一出來,以後也沒人在這片開店了。
思來想去,他還是決定把牙咬碎了往肚子裏咽,啞吃了黃連有苦手說不出。
於是,他就叮囑黃麗,這事兒絕對不能對任何人提及,就當是沒發生過。
就這樣,一轉眼過了半個多月。
有天半夜他被尿憋醒,急慌慌的去衛生間放水。
回來的時候,約聽到黃麗的房間裏有人在小聲說著話。
便悄悄的湊到門口聽。
原來是黃麗在和人通電話。
隻聽黃麗著嗓子說:“能幫你的,我都幫你了,你還想要怎麽樣?”
也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麽,黃麗顯得非常生氣。
聲音忍不住提高了幾分:“我警告你,以後不許再來找我,要不然我就報警,把你幹的那些見不得人的事兒,都跟警察說了。”
霍老二心中大奇,還想再聽聽其他的容。
結果房間裏的黃麗通話已經結束,隻剩下用力在床上摔手機的聲音。
霍老二見沒了下文,就躡手躡腳的回了自己房間。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卻怎麽都睡不著,腦海裏始終回著黃麗剛才的那句話。
猛然間心裏頭一驚,呼的翻坐起,心說那晚不會是黃麗故意以引他,然後夥同被人打了他悶,趁他昏迷不醒的時候,盜走了他的家當吧?
又仔細回憶了一下當時的形和黃麗的經過。
他還記得,那個男人從床上站起來的時候,黃麗並未出現在床上。也就是說,黃麗在撒謊,他被那個畫鬼臉的男人打暈之前,黃麗本就沒被人綁起來。
越想越是覺得黃麗太可疑了。
有那麽一瞬間,他甚至產生一種衝,想要去找黃麗問個究竟。
可他畢竟在社會上爬滾打了這麽多年,知道凡事得講證據,這麽平白無故去找黃麗,人家本就不可能承認。弄不好還會適得其反,到時候黃麗誣陷他圖謀不軌,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思來想去,他決定先暫時觀察幾天,說不定黃麗能出什麽馬腳了。
真要是黃麗夥同別人幹的,他霍老二也不是吃素的,非得讓這對狗男把錢乖乖的吐出來不可。
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他都在悄悄留意著黃麗的一舉一。
這麽一觀察,還真讓他有了發現。
每隔三五天,黃麗下午的時候,準會找各種借口出去。
而且,霍老二還發現,飯館的賬目對不上,每天都會十塊二十塊錢。
他心中斷定,十之八九是黃麗拿著這些錢出去和同夥兒私會,沒準那個同夥,就是那晚打暈他盜走他積蓄的男人。
於是,在某天下午,等黃麗出去之後,他就關了店門,悄悄尾隨,想要查個究竟。
黃麗先是漫無目的的轉悠了一陣子,就直奔棚戶區的一家小超市。
霍老二遠遠的跟著,等黃麗從超市出來的時候,發現後跟著一個材消瘦的青年。
黃麗走得很慢,和青年之間,始終保持著一段距離。
等到了一僻靜的胡同,黃麗先閃進去。
青年快走了幾步,跟了上去。
霍老二擔心被發現,不敢靠得太近。
隻能約聽見兩人發生了激烈的爭執,足足有四五分鍾的時間,黃麗朝著青年甩了一疊錢,就氣鼓鼓的走了。
青年指著黃麗的背影罵了幾句,就把散落在地上的錢逐一的撿起來。
那些錢,都是麵值十元和二十元的,目測有二十幾張。
如此一來,霍老二就更加篤定,這些錢都是黃麗從他店裏貪汙的。
當即氣衝衝的返回飯館,打算跟黃麗對峙。
沒想到,黃麗卻沒有回店,從那兒以後,就徹底不知所蹤。
每次想起這些事來,霍老二都大罵自己倒了八輩子的黴。
本以為是桃花運當頭,沒想到卻招賊上門。
而這事,他也於向外人提起,一直憋在心裏頭自己個鬱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