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虛弱無力，卻著期待和祝福。

    似乎是人死前，留下的對孩子的期許和念想。

    可問題是，這不是的記憶啊……為什麽能知道這些？

    “娘親……”

    聲拉回了江子兮的思緒，盯著十二月看了半晌，確認自己沒有見過這個孩子，更別提生過這個孩子了。

    原主的孩子，不長這個模樣，也不這個名字。

    江子兮咬下一口雪娘：“孩子，如果你不是小騙子的話，那就是真的認錯人了，我不是你娘親。”

    十二月然一笑，笑容裏的蒼涼不是一個孩子應該擁有的：

    “那你是不是可以穿越到許多世界裏？娘親，或許你不相信，我因為你，也獲得了這樣一種能力。”

    江子兮瞪大眼睛：“你說什麽？”

    十二月凝視著，終於還是將自己的來曆全盤托出。

    謝彥辰在世時，立十二月為儲君，謝彥辰死後，他順利繼承皇位，在位二十五年，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他早產，從娘胎裏帶了不病癥，不到十歲，就病魔纏，靠著藥石續命。

    那時七莘和尚替他算了一卦，卦象上顯示，他能永生於世。

    那時十二月隻覺得這話是奉承。

    “太子，卦象上還顯示，您的能力來源於先後。”

    “有朝一日，您能見一麵。”

    十二月冷笑，依舊不信，可這些話，他聽了很多年。

    直到他死後，在另外一個世界重生，他才明白，他確確實實擁有著永生的能力。

    而且或許，他真的能見到江子兮一麵。

    他沒有見過，但父皇謝彥辰經常在他麵前提及，誇耀得那一個風華絕代。

    他當然不信。

    人總是喜歡把已死之人抬得過高。

    謝彥辰見他不信，隻是笑，隨即花費了近兩年的時間，親手繪製了一副畫。

    那畫上之人，便是江子兮。

    畫上的子，很，到不似人間之。

    但畫是謝彥辰畫的，難免多了些暈在。

    那時十二月就想，如果他能見到江子兮的預言是真的，那他就算是抱著這幅畫，也絕對找不到江子兮。

    按現代的說法，就是照騙。

    但沒有想到，在見到江子兮的第一眼，他就認出來了。

    外貌不像，也沒有到人神共憤的地步，但眼睛像，靈氣從眼睛散至全，似乎真和畫上子一模一樣。

    原來不是父皇的記憶化了，而是這世間，真的有眼神能靈氣到如此程度的人。

    “你是說，你以前做過皇帝，而你的父皇，就是謝彥辰？”

    十二月點頭。

    江子兮笑了：“那或許，我見過你娘親。”

    “什麽？！”十二月驚喜，“在哪裏？”

    “一副畫上，我想，我應該也見過你口中的那副畫，不過很抱歉，我不是你娘親，你確實是找錯人了。”

    十二月愣怔在原地。

    找錯人了？

    這怎麽可能！

    “那你回答我，你是不是擁有穿越的能力？為其他人而活著？”

    江子兮咽下裏的雪娘：“這話雖然是不錯，但……”

    “你是不是江子兮？”

    “嗯。”

    “那你就是我娘親，隻是因為穿越時空太多，所以忘記我了而已。”

    江子兮扶額：“你這邏輯思維太跳躍了，有一件事我不得不告訴你，我雖然穿梭過不時空，但每一個世界裏的事，我基本上都記得。”

    抬手拍了拍十二月的腦袋：“但你，不是我記憶中的人，所以隻能是你認錯人了。”

    十二月淒涼一笑：“我的名字是你取的，你怎麽還能把我給忘得這麽徹底呢？”

    江子兮扶額：“這樣吧，我把你娘親的畫像還給你，咱們就兩不相欠了行不行？”

    十二月當然不願意。

    這時，門突然開了，進來一個老頭兒，老頭兒抱起十二月，客氣一笑：“不好意思，爺確實是認錯人了。”

    隨即，也不管十二月的掙紮，將人帶走了。

    江子兮還想說留個聯係方式，好把畫還給他，可一回神，人就不見了。

    ……

    餐廳外。

    “放開我！”十二月掙紮，“七莘和尚，誰讓你阻攔我的？”

    是的，一直跟在他邊的傀儡，就是七莘。

    重生之後，十二月發現自己有了創造傀儡的能力，第一個創造出來的，就是七莘和尚。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和七莘生活得過久的緣故，這個傀儡居然真的擁有了七莘的部分記憶，甚至有些時候，還會主的阻止他做某些事。

    “爺，我以前跟你說過，若是遇見了，什麽都不要告訴，也不要相認，你為何還是執意要接近？”

    十二月頓了一下，繼續掙紮：“是我娘親，我為什麽不能接近？”

    “你知道的啊爺，我以前，告訴過你後果的。”

    十二月咬牙：“隻要我不將那件事告訴，不就什麽事都沒有嗎？”

    七莘搖了搖頭，無奈的歎了口氣：“爺，因果如此，你改變不了，唯有逃離。”

    十二月不再掙紮了，隻是若有所思的看向七莘：“我若是逃了，就能改變事的結果了嗎？”

    七莘沉默了。

    他是擁有七莘和尚的部分記憶，但他沒有七莘和尚的能力。

    他隻知道，自己存在的意義，就是阻止十二月靠近江子兮，其餘的，他都不懂。

    “你也說了，因果嘛，無法改變，我因而生，占據了的部分力量，本就應該因而死。”

    七莘枯瘦的臉浮現了一蒼涼：“爺，你這又是何苦呢？”

    若他沒有費盡心力的去尋找，也就不會走到現在這一步了。

    十二月笑了：“七莘，能見到，我很高興。”

    他也算是明白了，為何父皇會對念念不忘，深一生。

    ……

    時間追溯到另外一個時代。

    年的十二月端坐在椅子上，臉上沒有一點稚氣，渾上下都散發著嚴肅莊嚴。

    七莘和尚看完他的手相，鞠了一躬。

    “太子，卦象上還顯示，您的能力來源於先後，在遇到之前，你會獲得永生的能力。”

    “這力量是的，你勢必要還給，有朝一日，你會遇見。”

    “到那時，會親手了解你。”

    他……會死在江子兮的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