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撥?”陸母一怔。
容嬸點點頭,“老奴覺得是。”說著,便將當時跟上去,聽到郝好和陸雙雙的對話,一字不差地複述了一遍。
陸母聽後,面難看道:“果真這麼說了?”
容嬸一臉正,“千真萬確,老奴無一字虛言。”
陸母自然是信得過的,只是沒有想到,子看起來溫善良的郝好在雙雙面前,竟會那麼說……
所說的那些話,可一點也不像是心地善良的人,會說得出來的。
那些話,略聽的話,讓人察覺不到有什麼,但細細一想,真是心計不簡單。
偏偏兒單純,一點也沒聽出來郝好是在挑撥和菁菁的姑嫂關係。
如今再細細一想,忽然發現,自從郝好來了以後,原本雙雙和菁菁已經有所緩和的關係,又變回了從前那樣,甚至,因為郝好的事,雙雙對菁菁產生了很多的不滿。
想到此,心裡一沉,又想起了上回馬場的事。
那次,聽信了郝好的話,認為是菁菁冤枉的,但現在看來,只怕菁菁並沒有冤枉,而是確有其事,當時在馬場,郝好就是故意拍打馬,才讓馬兒發瘋的。
想到那次菁菁說的話,不由後背生寒。
若郝好真是故意的,那就是想置菁菁於死地啊!
馬兒突然瘋跑,對於一個才接馬兒的弱子來說,那可是致命的,而那次,卻還偏袒郝好,菁菁那時心裡該有多難?
想到此,的雙手握在一起,很是不安和愧疚。
真是太不應該了,枉活了這一把歲數,竟然都沒看出來郝好心機不純。
容嬸見不說話,知已經察覺到了郝好的用心不良。
忍不住道:“先不說別的,就說雙雙小姐,向來和郝姑娘走得近,且對又格外信任,老奴是擔心會被利用了……”
陸母回過神來,臉上已帶了怒意,“我當初憐一個人,無依無靠的,便想多照拂一些,不料,背地裡竟不安好心。”
容嬸道:“老夫人也是好心,不過現在看來,那次馬場的事,夫人並沒有冤枉,而且,這般挑撥雙雙小姐與夫人的關係,看來就跟夫人上次說的一樣,郝姑娘怕是真對大公子懷有那種心思……”
聞言,陸母的面變得異常難看,“我竟毫沒有察覺到,還為了而責怪菁菁,並且明明知道菁菁不喜歡,今日還同意雙雙去接了來府裡玩,我真是太不應該了,菁菁那丫頭,心裡怕是已經對我生了芥……”
容嬸寬道:“老夫人放寬心,我看夫人是個大氣的人,應該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否則今日也不會如此有耐心地陪老夫人打牌。”
“雖然如此,但我還是覺得有些對不住,尤其是想起那次說我將當外人這句話,那時,只覺得無理取鬧,可現在……”陸母頓了頓,嘆著氣,沒再往下說。
憑心而論,因為以前在杏子村時,菁菁做過的事,心裡始終介意,並沒有真正地接納,所以一遇到事,想當然地便認為不對。
所以那日,為了郝好而指責菁菁時,菁菁一定很心寒,所以才會說出將當外人這句話。
容嬸也想到了那日的事,不由道:“不過好在大公子是相信夫人的,只是雙雙小姐老是揪著夫人過去的事不放,是會讓人不舒坦。”
陸母點點頭,“你說得不錯。也許,確實是我太過慣著雙雙了。”
“其實雙雙小姐並沒有什麼壞心眼,就是太單純了,又容易相信別人。”容嬸道。
“是啊,照這麼下去,這丫頭日後必定吃大虧。”陸母想到兒的子,不由頭疼起來,“不過為今之計,還是要化解們姑嫂之間的誤會才行。”
“夫人說得對。”容嬸點頭,“但是夫人想怎麼做?”
陸母想了想,道:“我有一個辦法。
……
喬菁菁並不知道德馨堂中,陸母和容嬸的對話,回到梅香院後,便癱坐在了榻上,吃著丫鬟喂來的水果點心。
“怎麼累這樣?”錦葵一邊喂吃東西,一邊好笑地問。
“夫人不是跟大人去書房麼,怎麼現在才回來?”青鳶也一臉好奇。
喬菁菁嚥下錦葵喂來的葡萄,語聲模糊地說:“我跟他去練字了,練了個把個時辰,手都要練廢了……”
“大人願意教夫人,夫人便好好學吧,別人可是求大人教,大人都不願意呢。”青鳶笑道。
喬菁菁一想到以後都要跟著陸行知練字,不由後悔起來。
早知道,今天應該反對到底的。
現在反悔是已經來不及了。
忍不住唉聲嘆氣道:“我還是洗洗睡吧。”
見這個模樣,兩個丫鬟忍俊不。
……
翌日。
喬菁菁還在床上呢,便被錦葵和青鳶給拽了起來。
“夫人快醒醒吧,老夫人來了。”
喬菁菁一聽,霎時清醒了過來,“老夫人為什麼會過來?”
“奴婢也不知道啊。”兩個丫鬟一臉茫然。
“那快服侍我洗漱。”喬菁菁當機立斷。
雖然陸母免了每日去請安,但如果親眼看到睡到現在才起來,怕是不會高興。
兩個丫鬟也想到了這一層,立即手腳麻利地行起來。
一個給穿,一個給洗臉。
才將頭髮梳好,門口便傳來了下人行禮的聲音,“見過老夫人。”
“夫人可在裡面?”容嬸詢問道。
“在的。”下人回道。
喬菁菁與兩個丫鬟對視一眼,俱都鬆了口氣,而後,便領著兩個丫鬟迎了出去。
“娘,您怎麼過來了?”
陸母見神奕奕地出來,當即便笑道:“我看今日天氣頗好,想找你一塊出去逛逛。”
喬菁菁心裡納罕,面上卻表現得很雀躍歡喜,“真的啊?那我們現在就走吧。”
“嗯。”陸母點點頭,還手握住了的手,並含笑打量了一眼。
喬菁菁心裡更迦納悶了。
怎麼才過了一天,陸母待的覺又不同了?
看來打牌,真的能增進。
就像長公主一樣。
婆媳二人,有說有笑地到了前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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