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卿瑤這一“病”病了六七日,等差不多覺得自己該好起來的時候,方太妃來看了。
嗬,這可真讓人的。
方太妃自打上回破壞了馮江朵和蕭墨的婚事,被老太妃狠狠罵了一頓後,就仿佛了一樣,整日在靜無院不出門,更別提來給老太妃晨昏定省了。
這次能來探王卿瑤,想必是做了不思想鬥爭吧?
所以本來打算要好起來的王卿瑤,又躺回了床上。
婆婆來看,得給婆婆麵子是不是?
結果萬萬沒想到,方太妃不是來看的。
是來教訓王卿瑤這個兒媳的。
“衛側妃雖然手段狠毒了些,但說到底,也不是一個人的錯。好好的姑娘家,嫁到我們王府當側妃,新婚當晚阿允都沒去房裏,別說是衛家的姑娘了,就是隨便那個鄉下的丫頭,心裏都不會好過。生氣也是正常,人都是有氣的。”.x33xs.
“……這便也罷了,結果阿允把納回家就是當擺設的,一次都沒過。這放到誰上誰能氣得過?這是奇恥大辱啊!也難怪氣得想殺人了……”
“我這麽說不是讚同的手段,隻是你為定安王妃,阿允的正妻,理應大度、寬容,管理好後宅,讓他沒有後顧之憂。說句難聽的,若不是你攔著阿允親近衛側妃,衛側妃又怎會心生殺心?”
“如今在牢裏悔過自裁,人也沒了,可見心腸還是好的,隻是一時走了彎路。”
“你就不要耿耿於懷,把自己的子都氣壞了。也怪你父母過早逝世,沒教過你做人要寬容、大度,要善良。如今你既嫁給了阿允,也算是我的半個兒,我也有責任教你這些……”
王卿瑤都要氣笑了,這算什麽,害者有罪論?
差點被弄死,結果還了的錯?
旁邊伺候的銀朱和梔子聽到這一串的長篇大論,臉上也都顯出了憤憤不平。
什麽玩意?王卿瑤可不慣著。
看著方太妃,一臉疑的樣子:“母親說的我不大懂,既然做人要寬容、大度、善良,母親為何要刁難南歌郡主?隻因你一句不喜歡,就斷送阿墨的終生幸福,這是母親說的寬容大度還是善良?再者,衛側妃要殺我,我是害者,母親來探我,一句關心的都沒有,劈頭蓋臉就訓斥我不夠寬容、大度、善良,母親可真夠賢惠的。母親就不怕我被你氣得昏過去嗎?”
仿佛要驗證說的一樣,話音剛落,就著腦袋喚起來:“哎喲哎喲,我頭好疼。”又去捶口,“哎喲,怎麽辦,也好悶。”
銀朱和梔子配合地出驚慌失的神,一人替太,一人替順口。
方太妃被氣得直接呆住了。
什麽,說得這麽中肯這麽有道理,王卿瑤不接就罷了,竟然敢反過來譏諷質問?
可是王卿瑤的婆母!
而且是真心來指點王卿瑤的!
方太妃覺得很冤。
其實這種人最可惡,用自己的思想去綁架別人,還覺得自己是為了你好。
方太妃的臉拉得老長,臉也跟鍋底似的。
“我這是為了你好……”
王卿瑤揮揮手,銀朱和梔子屏息退到一旁。
王卿瑤真誠地著方太妃:“母親,我說的話雖然難聽,但我也是為了你好。”
方太妃:“……”
“還有,”王卿瑤說,“母親別把什麽都推在我上。阿允又不是我養的寵,他是我的夫君,他有手有腳有頭腦,他真要去睡誰,我不會管,也不屑管。你有時間在這罵我,不如去罵罵你兒子,問問他為什麽不學學旁的男人三妻四妾?嗬……”
“什麽都來怪人,男人花天酒地怪媳婦不夠溫貌抓不住丈夫的心,男人安分守己又怪媳婦善妒管得嚴。嗬,我又不是他媽!”
王卿瑤前麵幾句還記著方太妃是婆婆,雖然心裏有氣,還是有些虛假意在裏頭。
說到後麵,憤青的沸騰了,說話就不客氣了。
方太妃又呆住了,臉孔漲得通紅。
“你你你……你敢這麽跟我說話?”方太妃尖一聲,往日為太妃的雍容氣度和十幾年禮佛的溫雅寧靜然無存。
王卿瑤“害怕”地了子:“啊,母親你生氣了嗎?你這就生氣了?”
“你你你……”方太妃這回都氣哆嗦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我不管你們了!”方太妃丟下這一句,氣衝衝地帶著人拂袖而去。
王卿瑤朝著的背影大喊:“真的嗎?上回你也是這麽說的,這回可別食言了。”
方太妃遠去的背影僵了一切。
在古代,和自己的婆婆掐架這是非常嚴重的不孝行為。
不過,幸而是在康平院,沒人會到傳。
而且王卿瑤也沒瞞著蕭允,等他回來,就一字一句地複述給他聽了,一點沒添油加醋。
蕭允也是一點法子都沒有,隻能不停地跟王卿瑤道歉。
王卿瑤笑嘻嘻:“沒事,不用道歉,我又沒吃虧,你隻要永遠站在我這邊就行了。”
蕭允指天誓地:“我然會永遠站在你這邊!我是你的夫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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