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的確送過雲燭生辰禮，但卻不是特意送的。

    他不過是得了幾件稀罕，往老太妃和方太妃那邊都送了。

    恰好那天是雲燭的生辰，方太妃就說讓雲燭挑一件作禮。

    雲燭道不敢，說這些是二公子特意孝順太妃娘娘的。

    蕭墨就隨手從裏麵了件東西送給了，太隨手了，他都不記得當初送的是什麽了。

    聽完他的解釋，王卿瑤笑笑，果然是這樣啊，那什麽送鐲子簪子什麽的，應該也是差不多的誤會吧。

    斜眼去看馮江朵，馮江朵臉上還是沒什麽表，眼神卻不似剛剛那麽冷淡了。

    蕭墨奇怪：“大嫂，你問這些做什麽？”

    王卿瑤“嗬嗬”兩聲，相當直接地說：“雲燭喜歡你，跑到朵朵麵前搬弄是非，讓朵朵以為你對雲燭有意。”

    蕭墨張大“啊”了一聲，聯係王卿瑤方才問的幾個問題，大概也想到雲燭說了什麽，連忙看向馮江朵，張了要解釋。

    王卿瑤打斷他：“別解釋了，朵朵相信你，是我有所懷疑，才找你來問一問的。”

    馮江朵心虛地抿了抿，目看向別。

    蕭墨見馮江朵這麽信任自己，頓時高興起來，含脈脈地凝視片刻，又看向王卿瑤，委屈地問：“大嫂你為什麽懷疑我？我在你心裏是這種兩麵三刀的人嗎？”

    王卿瑤：“是。”

    蕭墨：“……”

    王卿瑤出兩隻手指往自己的眼睛方向了，道：“我盯著呢，你以後做事注意點。哪個姑娘生辰都不關你的事，別隨便送人東西。”

    “是。”蕭墨不滿歸不滿，王卿瑤說的話，他還是很聽得進去。

    蕭允到下午才回來，一回來就興衝衝地衝王卿瑤喊道：“看我給你帶了什麽？”

    王卿瑤一看，隻見他後麵還跟著四個婆子，四人合抬著一麵一人多高的大琉璃鏡。

    “喲，”王卿瑤眉開眼笑，“作這麽快？”

    “那是，”蕭允得意洋洋，“定安王妃要的東西，哪能讓久等？”

    他說的輕鬆，王卿瑤卻知道一定費了不力。古代不比現代，這種純淨的琉璃鏡，又是一人多高，太難得了。難為蕭允這麽短的時間就給搞到了一麵。

    四個婆子把琉璃鏡抬進院就退下了，蕭允指揮著珊瑚、珍珠和瑪瑙、翡翠四個把鏡子抬進了臥房。

    “放在這裏好不好？”他指著梳妝臺旁邊問。

    王卿瑤點點頭，四人就把鏡子放下了，這鏡子是琉璃打造的，比不得現代的玻璃鏡，但也算清楚了。周圍拿檀木包裹著，做落地鏡的樣子，檀木框架上還鑲嵌著不珍貴的寶石。

    是定安王的風格了。

    王卿瑤往鏡子前一站，先滋滋地轉了個，然後看向自己的肚子。

    結果什麽都沒看到。

    別說孩子了，管、骨頭、髒什麽的也是一個都沒視出來。

    怎麽回事？

    又試了一遍，聚會神，結果還是什麽都沒看到。

    難道這視眼隻能視別人，不能視自己？

    王卿瑤有些失。

    蕭允見方才明明一臉笑意，轉眼就不太高興的樣子，忙問：“怎麽了？是不是不喜歡？不喜歡我再給你換一個。”

    “不是，我很喜歡。”王卿瑤道，“就是忽然有點累。”

    蕭允放下心來：“沒事，我跟方正取過經了，人懷了孕就是容易累。你去睡一會兒。”

    蕭允說著親自扶了去人榻上小憩，又梔子拿了毯子給蓋上。

    王卿瑤才一個月，還不到犯困的時候，就半睜著眼睛問道：“你什麽時候跟方正取的經啊？我有孕不是昨天才診出來的嗎？”

    “就今天上午，”蕭允道，“我們出發去南州前，他不是在查二皇……不是，榮王摔下馬的事嗎？你當時不是提醒了說讓查一查衛雨嗎？他一直想找我說，一直沒逮到機會，今天我空著，就跟他在杏花樓見了一麵。”

    王卿瑤來了興趣，眼睛“嗖”一下睜得老大：“查出什麽了？”

    蕭允看這副樣子，忍不住在下上了，道：“榮王出事的確跟齊王有關係，方正抓到了齊王府裏養著的一名馴師，這馴師已經招認，是齊王命令他在下鬆山圍獵的時候嚇唬榮王，且他手裏還留著那張虎皮。”

    王卿瑤擰眉：“就這樣？”

    “就這樣。”

    “這證據來得也太輕鬆了，人證證俱全，不費吹灰之力。”

    “方正也是這麽說的，他覺得這人來得太巧合也太容易了些，所以還沒有報給皇上，想再查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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