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驚洲發車子,緩緩開到他們邊。
孫大夫正罵罵咧咧的讓阿淳摟著他的脖子,把他往車裏搬。
蘇音幫忙架著阿淳的胳膊,正笑著聽孫大夫用京腔罵人。
燈下的笑容嫣然奪目,臉雖然有幾分憔悴,可是目流轉自有一種人。
顧驚洲歎息,心中悵然若失。
他哼了一聲,冷冷的對三人道:“你們這是打算做什麽?阿淳,誰準許你出院了?我是不是說過,你不許回馬場住?”
“啊!”阿淳嚇了一跳,剛剛挨著後排座椅的半邊屁因為顧驚洲突然的說話聲,下意識的一沉,結果沒坐穩,要不是還摟著孫大夫的脖子,他就要從車上掉下來。
“哎呦小兔崽子,老頭我的脖子要斷了!”孫大夫慘。
蘇音眼疾手快,趕攬住阿淳的腰,這才穩住他的子,可是這樣一來,原本跟阿淳隻是半條胳膊的接,現在變了阿淳整個人依在上。
看見顧驚洲整個臉沉著,阿淳嚇得幾乎是手腳並用爬上了座椅,一邊還不忘陪著笑聲道:“老板,你不是早走了嗎?怎麽還在這兒?”
眼見阿淳肯定是繃著傷口了,痛得額頭上滲汗,蘇音不忍,冷冷對顧驚洲說:“你別怪他們,是我同意阿淳出院的。他住在那豪華病房裏,都沒有人管飯吃,傷口能養好嗎?”
顧驚洲冷哼,“我已經吩咐護士照料他一日三餐了,阿淳你是不是又胡說?”
阿淳暗暗苦,“沒有啊老板,昨天晚上你來看我,不是也知道我得不行嗎?再說了,醫院裏的飯我吃不慣的嘛。”
孫大夫一手著自己脖子,埋怨道:“小兔崽子,我脖子差點給你勒斷了。”
他是故意不搭理顧驚洲的,一來因為剛才顧驚洲讓蘇音傷心,二來,他也知道,這時候誰說話不好使,除了蘇音。
“那你說現在怎麽辦?你如果覺得我這麽做不對,你再讓人把阿淳送回病房就是。”蘇音明明跟顧驚洲說話,卻麵無表的看著車頂。
顧驚洲氣結,揮揮手道:“算了,你怎樣便怎樣吧。”
欠一句道歉的心已經給那副表氣到九霄雲外,顧驚洲真恨不得把按在床上掉服,狠狠打屁。
顧驚洲發車子要走,孫大夫他,“哎,你上哪兒呀?”
顧驚洲就在等著這句,他踩下剎車,冷冷回應,“我回公司,還有什麽事?”
“我的老爺車太顛,阿音坐不慣,你送回馬場,我載阿淳回去。”孫大夫衝顧驚洲挑挑眉。
顧驚洲心頭暗喜,臉上卻依舊淡淡的,他俯打開副駕駛車門,“上來吧,我趕時間。”
沒曾想蘇音“啪”的一下又將車門關上,“既然顧總趕時間,就不勞煩了。”
“你……”顧驚洲差點吐,眼睜睜看著蘇音繞過老爺車車頭,打開副駕駛門坐上去。
孫大夫站在那兒,朝顧驚洲攤手聳肩,又連連搖頭,“隻能幫你到這兒了,你就端著吧你。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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