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驚洲想了想,報出一個大致的日期。
文森特給總臺打了個電話,不一會兒便有了結果,“顧總,您說的那幾天,並沒有謝家二爺住登記記錄,隻有謝家小三姐的記錄。”
顧驚洲點頭,其實他原本就沒抱多大希,不管是盜蘇音辦公室的IP地址給網站發CG機,還是迷暈蘇音拍照,這一切都說明了這個幕後主使思維縝,應該不可能留下任何線索讓他查到。
不過所謂天網恢恢,就算這幕後主使再明,他的那些手下也不一定就不會留下痕跡。
文森特見顧驚洲麵無表,以為顧總不高興了,趕討好的道:“我們酒店這麽大,每天迎來送走的客人太多,也有可能是謝家三小姐訂下房間,謝家二爺來住也未可知。要不,我帶您去查查監控?”
顧驚洲挑了下眉,淡笑道:“那倒不必,我這也是關心朋友而已。我又不是警察,怎麽能隨隨便便就去查別人的行蹤。”
想要查監控的話,阿淳就有許多門路可以得到,顧驚洲不想顯得太張揚。
況且他份特殊,在外的一言一行都要注意,不經意的一句話或是一個決定,都有可能被有心人隨意揣測然後杜撰得麵目全非。
所以顧驚洲肯定不能接文森特的討好,最妥當的辦法就是接下來讓阿淳私下調查。
文森特見顧驚洲這麽說,隻得恭敬的道:“那我再帶您去頂樓看看?雖然我們這裏沒有CG酒店著名的空中遊泳池,不過風景還是不錯的。”
顧驚洲點頭,跟著文森特步電梯接著參觀。
等再回到三樓餐廳,吧臺後麵多了一位穿黑質馬甲白襯衫,脖子上打著領結的英俊男子,他正手法嫻的晃著手裏的搖酒,一邊還笑著跟坐在對麵的阿淳聊天。
看見顧驚洲和文森特走過來,阿淳站起,“老……顧總,這位帥哥是安東尼,他是這裏的調酒師。”
安東尼衝顧驚洲點點頭,手上的作並沒有停止,然後他放下兩個杯子,將調好的尾酒倒在杯中,“請顧總和阿淳先生品嚐。”
顧驚洲看著那杯彩斑斕的酒,搖搖頭道:“多謝,不過我還要開車,不能喝酒的。”
阿淳則端起一杯一飲而盡,然後咂咂,“味道不錯,是你新研發出來的嗎?”
安東尼搖頭,笑著道:“是有一晚,一位麗的小姐教我調的。說曾經在黎做過一段時間的調酒師,還說,這酒的名字。”
“麗的小姐?”顧驚洲微瞇眼睛,走過去盯著那杯酒,“那位小姐長什麽樣子?你以前有沒有見過?”
“是位華裔,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那麽人的孩,長發像海藻一般披在肩上,容貌像繆斯神一樣麗,的材曼妙……”安東尼一臉回味的喃喃自語。
顧驚洲的臉越來越沉,他轉對文森特道:“我還有事,多謝你帶我參觀酒店。”
說畢他轉往外走去,阿淳趕跟上了去。
文森特愣了一秒,跟過去問:“顧總,您對我們酒店是否滿意,那有沒有機會合作?”
顧驚洲頭也不回,“我會讓人跟你聯係的。”
“哦哦,那就太好了,多謝顧總了。”
兩個走進電梯,看著電梯門關上,阿淳才小聲問道:“老板,你是不是有什麽發現?”
顧驚洲沉著臉,“你找人,查一下那天的監控,酒吧的,還有十六樓貴賓包間那層的,看看有沒有什麽可疑的地方。”
阿淳暗暗苦,“老板?哪一天呀?還有,你我查什麽呢?什麽才可疑的地方?”
顧驚洲瞪他,“哪一天?就是蘇音出事那天,時間不知道,你不會去問那個得到照片的狗仔嗎?”
阿淳一拍腦門,“哦哦,看我笨的。”
“這件事要盡快,還有,看看能不能查到謝寧的下落。”
阿淳瞠目結舌,“謝寧?信和集團的二爺?他跟這件事也有關?是他陷害了老板娘?嘖嘖嘖,這事大條了……”
顧驚洲冷哼,阿淳趕噤聲,直到電梯到了一層,兩個人往外走。
阿淳到底忍不住,“顧總,難道是信和想跟CG競爭,所以用了這麽下三濫的手段?哼,對人下手,真是太卑鄙了!”
顧驚洲眸子一沉,“你不去寫,真是可惜了。”
阿淳嘿嘿直笑,“你們這些豪門恩怨,不是為了錢就是為了權,人充其量隻是爭權鬥勢的輔助工而已。饒是漂亮大方的老板娘,也逃不過這個命運。”
“你倒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要不要進CG,做我的私人助理?”顧驚洲斜睨他。
阿淳連連搖頭,“還是算了吧,我看不慣那些爾虞我詐,我也不會用那些損手段,您我幫您查個人還行。”
顧驚洲打開車門,“你去忙吧,有消息趕告訴我。”
“老板,那您現在要去哪兒呀?”阿淳笑嘻嘻的問,“不是打算翹班去馬場看老板娘吧?我看老板娘不待見您的呢。”
顧驚洲不理他,關上車門加速而去。
看到顧驚洲駛去的方向跟CG背道而馳,阿淳一臉壞笑,“我們的千年冰山顧總,終於融化在蘇小姐的石榴下了。”
顧驚洲確實是準備回馬場,因為他到現在才意識到,照片事件出來之後,他跟蘇音,從來都沒有坐下來好好談談這件事。
當時的他被嫉妒和憤怒衝昏了頭腦,第一個念頭就是指責和質問,本就沒想過冷靜的問一問蘇音所有的細節。
而蘇音的子又是吃不吃的,百口莫辯之下自然是對顧驚洲失頂,再加上他還以哥哥和父親相威脅,最終選擇自殺以證清白。
然後自殺沒有功,是應該覺說什麽顧驚洲都不會相信的吧,可是也知道自己這輩子都逃不顧驚洲的掌控,所以就任命似的消極疏離顧驚洲。
顧驚洲想到這些,忍不住一掌拍在方向盤上,說不清是心痛還是疼惜,他隻想快點看見蘇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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