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音幽幽醒來,覺到手被人握著,皺眉低哼,“媽媽,媽媽……”
“蘇音,蘇音,我在這裏。”那是顧驚洲的聲音。
蘇音的眼睛漸漸聚焦,看見顧驚洲近在咫尺的臉,焦急又心疼,“顧驚洲,你怎麽在這兒?”
顧驚洲扶著蘇音坐起,“蘇音,你還記得發生什麽事?”
蘇音著手上的輸針頭發呆,好半晌才喃喃的道:“媽媽死了,的泡得發漲,河水那麽冰,一定很冷吧。顧驚洲,都怪我,都是我不好,我不應該執意送媽媽到加州來的,都是我害死媽媽的。”
蘇音慟哭,顧驚洲將摟懷裏,輕拍的後背,“不怪你,你也不想的。蘇音,你不要這樣,你母親也不想看見你這樣的。”
站在門口的蘇淮北低聲歎氣,他還沒有通知蘇父,接下來的一切,都需要他這個做大哥的來安排。
蘇音哭得又一次暈了過去,隻得找醫生給打了鎮靜劑,又吊上營養水。
顧驚洲走到安全門後煙,蘇淮北跟了過去。
“顧總,接下來我會很忙,阿音就拜托你了。”
顧驚洲遞給蘇淮北一煙,“不用客氣,說起來這件事我也有部分責任。”
蘇淮北忙道:“顧總千萬別這麽說,顧總投資這個醫療試驗,是為了造福阿次海默癥患者,而且我母親經過治療已經起效了,的神智恢複了許多,也能記起現在的事了……”
顧驚洲打斷他,“那怎麽還會一個人跑到樹木裏溺水,警方是怎麽說的?”
蘇淮北垂下頭,“已經解剖,判定是一次意外。如果說誰有責任,也隻能說是醫療所監管不嚴。”
顧驚洲皺眉,“嗯,你有沒有通知伯父?你們家人商量一下,是否需要控告醫療所,如果需要的話,加州這邊我可以幫忙找律師。”
蘇淮北歎氣,“這個我目前還沒有想過,倒是要怎麽跟父親說……哎,父親年紀大了,心髒又不好,恐怕不了這個打擊。”
顧驚洲拍拍蘇淮北的肩膀,“不知怎麽說也得說,總不能不讓老人見最後一麵,你想好後通知我,這邊的手續一結束,我會派直升機將伯母的運回紐約。”
蘇淮北激的道:“顧總,真是太激你了,要不是你一直在阿音邊,早就支撐不住了。”
“是我的未婚妻,這不過是我份的事。”顧驚洲淡淡的道。
……
蘇音再次醒來時,窗外的天已經黑了。
顧驚洲坐在床邊握著的手,看見睜開眼睛,坐直子問:“醒了,不,要不要喝水?”
“不是夢啊,顧驚洲,你是真的在我邊嗎?”蘇音出手去,想要他的臉。
顧驚洲湊近,抓住的手在自己臉頰,“傻瓜,為什麽會以為是做夢?我不是說過,不論發生任何事,我都會在你邊。”
“嗯,你還答應我,等我回去就結婚。”蘇音虛弱的笑。
顧驚洲點頭,“是的,等回到紐約,我們就結婚。”
蘇音卻搖頭,“不行呀,我母親去世了,這個時候,我們怎麽能夠結婚呢?母親會心痛的。”
提到母親,蘇音的眼淚又下來了,顧驚洲用手指為拭眼淚,“好好,都聽你的,你說什麽時候結我們就什麽時候結,不許再哭了,你要聽話。”
蘇音哽咽,“顧驚洲,我的口好疼,我不能想,一想到母親就忍不住。顧驚洲,講個故事給我聽f36f8679好嗎?”
顧驚洲起坐在床邊,他掀開被子側躺在蘇音邊,然後將摟在懷裏。
“從前有一個人,上了一個男人,還跟這個男人生了孩子。在孩子兩歲那年,這個男人不辭而別,從此遝無音訊。
人一個人養孩子,所有的痛苦和艱難隻能獨自承擔,沒有生計來源,隻得去做最不願做的職業。
孩子漸漸長大,他很爭氣,績優異並且從初中就開始打零工,他把掙來的錢都給母親,想讓母親早點離那種環境。
到後來上大學拿了全額獎學金,利用課餘時還兼職工作,家裏的環境漸漸好轉。
可是人卻得了抑鬱癥,喜怒無常,經常對著孩子發脾氣,還多次自殺未遂,孩子奔波於醫院和警局之間,幾乎是疲於奔命。
終於熬到孩子大學畢業,拿到畢業證書的那天,孩子滿心歡喜的回家。
他想告訴母親,他會找到一份好的職業,送母親進高級療養院,他們的日子會好起來的,隻要母親願意跟孩子一起堅持,不要放棄自己。
可是等他回到家裏,看見浴缸裏泡著的是母親的,滿缸的水是鮮紅的……”
蘇音揚起頭,突然手捂住顧驚洲的,“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下去了。”
顧驚洲的眼眶的,他輕輕拿開蘇音的手,“一直都跟你說,找個機會告訴你我的事,卻總是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到了今天這個時候才說出來,蘇音,你會不會怪我?”
蘇音摟他的腰,將臉埋在他口,“對不起,我一直不知道,有段時間我對你那麽惡劣,對不起對不起。”
顧驚洲勾住的下,輕吻的,“蘇音,這是我的,全天下的人都不知道的,我將這給你,請你替我好好保管。”
“顧驚洲……”蘇音回吻他,呢喃著,“你放心,我會好好保管的,我會給你一個家,我們要生一兒一,一家人幸福的生活,從此後你不再是一個人,你還有我,有我們的孩子。”
蘇淮北打開門,看見兩人摟在一起說著儂儂話,他退出去關上門。
在走廊的長椅上坐下來之後,蘇淮北拿出手機,撥到了紐約家裏。
接電話的正是蘇父,“喂,淮北,你不是在紐約嗎?怎麽,你見到阿音了,是不是在你邊,讓我跟說兩句。”
蘇淮北吸了口氣,“爸,我有件事要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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