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音將餐桌準備好,開了紅酒醒著,然後點上蠟燭。
聞到廚房裏傳來的香味,躡手躡腳的走進去。
顧驚洲在白襯衫外罩了件圍,那圍是蘇音的,有點小,還是碎花的。
蘇音看到他一手鍋鏟一手端著平底鍋,再加上碎花小圍的模樣,忍不住笑出了聲。
“顧總,我可以拍照留念吧?如果顧總此刻的模樣拍照片,放在CG集團的網上,不知道是不是毀了顧總在萬千心目中的形象。”
顧驚洲瞟一眼,又把注意力放在牛排上,“哪來的萬千?”
蘇音拿出口袋裏的手機,關掉閃燈和音效聲,“顧總不知道嗎?你可是CG集團裏所有人的夢中人。在他們的眼中,您高冷神,英俊非凡,手段狠辣,百變莫測。”
顧驚洲皺了皺眉,“把盤子拿過來。”
“哦……”蘇音說著話其實是為了轉移他的注意力,目的就是為了他此刻的形象。
既然已經得逞,蘇音便乖乖的從頭頂的廚櫃裏拿出盤子,雙手奉上。
“舉著幹什麽?我讓你放下!”顧驚洲不耐,眉頭皺得更深。
蘇音吐吐舌頭,“哦哦,顧總我錯了。”
趕放下盤子,還把疊著的兩隻分開。
顧驚洲要把牛排放進盤子裏,作到了一半,又皺眉問:“盤子洗了沒?”
“這個……”蘇音脖子,“從廚櫃裏拿出來,是幹淨的呀。”
“那你上次用它們是什麽時候?”霸道總裁此時像個挑剔的廚娘。
“是……”蘇小姐擰著雙手,小小聲的回答,“半年多前吧……你買了中一國菜回來,咱們吃……”
顧驚洲打斷,“還不去把盤子洗幹淨!”
“哦哦哦,遵命遵命!”蘇音趕又把盤子摞起來,去水池底下衝洗。
隻聽見那邊顧驚洲碎碎念,“不知道是不是人,一點生活常識都沒有。”
蘇音不滿的咕噥,“是不是人你問誰?你又不是沒試過?”
“你說什麽?”顧驚洲沉聲問。
蘇音趕笑瞇瞇的看他,“沒事沒事,我在說盤子洗好了,顧總,請您好好使用。”
等到兩個人麵對麵坐在餐桌旁,蘇音一臉崇拜的看著顧驚洲。
“顧總,我發現我越來越敬仰您了,您真是出得廳堂得廚房,商場上叱吒風雲,想不到在廚房裏也是氣吞山河。”
顧驚洲正在切牛排,抬眼看,“用錯詞了吧。”
“哦,那我該用什麽?”蘇音笑得像隻等待主人喂食的小貓,鼻子皺皺的,俏可。
“你再討好我也沒用,我的問題你還沒回答,為什麽讓謝寧牽你的手。”
顧驚洲放下刀叉,手拍拍的頭頂,然後又臉頰,手指過的眉眼鼻尖,下,再到脖頸肩膀。
“這裏這裏,這全上下都是我的,不經我的允許,隨意給人,你知錯嗎?”
蘇音委屈的笑,“人家不是故意的,我站起來要走,哪知道謝寧會突然拉住我的手。要是沒給人拍,你不是就不會知道了嗎?”
“什麽!”顧驚洲剛剛拿起的刀叉又扔進盤子裏,瞪著蘇音,“我不知道就可以給你拉手?你是不是想造反?”
“不想不想,我錯了,顧總我錯了。”蘇音好聲好氣的哄,“顧總好好吃飯,顧總做的牛排真香,顧總的手藝哪裏學的,可以跟米其林大廚媲了。”
顧驚洲繃著臉瞪,最終還是繃不住笑了出來,他把切好的那盤牛排放在蘇音麵前,又將蘇音那盤拿過來開始切。
蘇音叉了一塊牛排,送到顧驚洲邊,“顧總辛苦了。”
“嗯,知道我辛苦就好,以後要乖乖聽話。”
“以前都不知道,原來你廚藝這麽好,還真是看不出,你有這一麵。”蘇音用著牛排,由衷的誇讚。
顧驚洲切好牛排,端起酒杯,有些失神的看著紅的酒,“在城照顧母親的那段日子裏,什麽事都得學習,時間久了,也就學會了。”
“照顧你母親?”
顧驚洲跟蘇音杯,一口氣喝了大半,“你不是都知道嗎?我母親去世後我才到紐約來的,中間我母親生病很長時間,一直都是我一個人在照顧。”
說起往事,顧驚洲的緒似乎有些低落,蘇音不忍看他難,便轉移話題,“顧總,你不會真的把林溪綁架了吧?今天在電梯裏,顧副總可是好一通質問我。”
顧驚洲瞇了瞇眼,“亦寒質問你?什麽時候?”
“我下午去十五樓展示廳,搭電梯時剛好遇到顧副總從頂樓下來,看見我好像看見仇人,說我現在一人之下萬一之上,耍得好手段。”
蘇音一邊說一邊笑,往裏又送了一塊牛排。
顧驚洲嗯了一聲,“一人之下,這個詞用得好,你是怎麽回答的?你這張小要是厲起來,可是嚇人的。”
蘇音聳聳肩,“我也沒說什麽,就是質問他,不是說林家都找不到林溪嗎?既然大家都不知道林溪在哪兒,又何來綁架之說,顧副總又何必這樣著急?”
說到這兒,蘇音突然抬頭,回味過來顧驚洲說“一人之下”時那調侃的口氣,瞪著他,“顧驚洲,你真……什麽事都能牽扯出那種事兒來。”
顧驚洲抿笑,“反應真慢,蘇副總,我有個迷思,為什麽你麵對別人總是聰明伶俐?一到我麵前,就變得這麽笨呢?”
“我怎麽知道,我懷疑你給我下了藥!”
顧驚洲眼睛閃過一狡黠,“這可是我生平第一次給你做飯,那麽請問,我一直以來通過什麽方式給你下藥了?難不……”
蘇音臉上一紅,“顧驚洲!我問你呢,你到底有沒有綁架林溪?”
“我綁架做什麽?又換不來商機也換不來錢,除了顧亦寒,這世上恐怕沒有一個人會在乎到底存不存在。”
蘇音詫異,“那你到底把林溪怎麽樣了?弄得顧副總那麽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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