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音再次傻眼,以前怎麽沒發現,原來顧驚洲氣人的本事也是一等一的。
這什麽?給顆糖再扇一耳嗎?
蘇音將手裏的藥棉扔在顧驚洲上,“你活該!痛死你算了!”
手去開車門,顧驚洲眼疾手快在那邊上了鎖。
“顧驚洲!你讓我下車!”蘇音大吼。
“嗬嗬,好了好了,我錯了。”顧驚洲攬住蘇音,想將攬進懷裏。
蘇音掙紮,車子前排空間狹小,顧驚洲要抓住的雙手撞在車頂上,顧驚洲撞到傷口,深吸一口氣,痛得皺眉。
看到他的表變了,蘇音趕鬆手,顧驚洲的右手無意識的在空中張開又收,蘇音看見有滴下來。
趕拉住他的手,有一傷口迸裂得更大了,正往外滲。
蘇音心疼極了,“你看看,都怪你。”
揀起掉在地板上的袋子,又把消毒藥棉拿出來,小心替他拭著。
顧驚洲臉上的笑意深了些,角彎彎,目溫。
鼻端是小人的發香,的長睫041a6bb5,臉上全是擔心和害怕。
“你怎麽能打人呢?還是在公司裏,這可怎麽好?韓向勳是律師,他一定不會罷休的。說不定現在董事會已經知道了,韓向勳會跟勞仲裁投訴,CG的形象怎麽辦?你的形象怎麽辦?你太衝了,做事就不想想後果嗎?”
蘇音碎碎念著,完全沒看到顧驚洲滿足又愜意的表,仿佛兩個人不是剛剛從打架現場出來還都負了傷,而是去某個麗的所在旅行回來一般。
“這太危險了,你怎麽能這麽衝。”蘇音小心翼翼替顧驚洲消完毒,又在袋子裏找創口,“沒有買創口嗎?你可真行,算了,我去買吧。”
蘇音要開車門下車,想起來顧驚洲那邊上了鎖,一抬頭看見顧驚洲抿笑,正一往深著自己。
男人目繾綣無限溫,似冰山融化大地回春,散發出來的魅力簡直驚天地。
那眉眼那角,寫盡不可言說難以形容的意,蘇音呆住,覺自己的心跳了半拍。
不由自主抓住口的服,“顧……顧驚洲,你沒事吧?”
男人的臉瞬間繃住,不知是因為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還是為人的不解風而氣苦。
他大手在臉頰上過,剛的線條重現,“我能有什麽事,你呢,你的角還疼不疼?影不影響我們……”
“顧驚洲!”蘇音氣得大,“這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有心思想那些!”
“嗯,這是我人生的樂趣之一,我為什麽不能想。”他答得倒是理直氣壯。
“你把門打開,我去買創可。”蘇音扭頭不看他。
“我都說沒事,這點小傷不算什麽。不過你說得對,我剛才是太過衝了,這下子可能要有點小麻煩了。”顧驚洲眉頭皺了皺。
蘇音瞪他,咕噥著,“這麽大個人了,現在才知自己衝,是不是太晚了點?”
顧驚洲正要拉安全帶係上,聽到這話,倏然轉頭,“shit!你是我的人,他都快把你在桌子上了,你難道我站在一旁拍手看戲?”
蘇音“撲哧”笑出了聲,看見顧驚洲瞪起眼睛,趕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一直沒忍住。”
“哪裏好笑?”顧驚洲沉聲問。
蘇音低下頭,不敢跟他對視,“就是……就是你說,你在一旁拍手看戲,好有畫麵……”
“shit!shit!”顧驚洲大手拍方向盤,“這是個什麽人,居然這時候還能笑出來。”
蘇音的肩膀一直抖,似是忍笑忍得很辛苦。
顧驚洲冷聲道:“想笑就笑出來吧,你憋出病來,心疼難的還是我。”
蘇音眉眼彎彎,“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我能為顧總的心尖。”
顧驚洲深深看,了的頭發,卻抿不語。
蘇音跟他對視,甜笑著攬住他胳膊,將頭靠在他肩上。
顧驚洲的手機響了,蘇音鬆開手坐正。
顧驚洲接通電話,那邊傳來顧亦寒的聲音,“大哥,出了什麽事?韓向勳現在集團醫院裏,鬧著要報警驗傷。佟老給爸打電話了,說韓向勳已經向華商勞仲裁委會員投訴,說你公私不分,為了蘇音在公司毆打他。”
“你現在在哪裏?”顧驚洲問。
顧亦寒回答:“我在去公司的路上,需不需要我先去醫院安韓向勳。”
顧驚洲道:“不用安,你現在去警局,找到布萊克探長,讓他帶上兩個人,先去集團醫院將韓向勳羈押。”
蘇音聽得瞪大了眼睛,電話那頭的顧亦寒亦然,“啊?大哥,你在說什麽?”
顧驚洲命令,“按照我說的做,我一個小時後到醫院。你先去找布萊克探長,我馬上給他打電話說明況。記住,是羈押,不是安。當然,要先給他理傷口,要妥當細致的理……”
說到這兒,蘇音看到顧驚洲居然彎了彎,眼裏閃過一寒意,“雖然他是個人渣,畢竟現在還是CG的員工,人道主義神,CG還是要講的。”
這句話說得森之極,蘇音後背一涼。
剛才還對著溫寵溺的顧驚洲,此刻仿佛變另一個人。
顧亦寒愣了愣,隨即回答道:“好的大哥,我現在就去辦。”
顧驚洲掛了電話,又給那位布萊克探長打了電話,三言兩語待完畢,掛了電話發車子。
車子往前行駛,顧驚洲握住蘇音的一隻手,溫聲問道:“怎麽不說話?”
蘇音聽到剛才顧驚洲跟布萊克探長的對話,說不清心裏的滋味,勉強笑著道:“你不是一直在講電話嗎?”
顧驚洲看一眼,“我先送你回家,下麵的事,我來理,你回去好好休息。晚上……”
“不要。”蘇音打斷他,“這件事因我而起,我要跟你一起。”
顧驚洲似乎早就預料到會這麽說,隻是淡笑一下,“那好吧,我們先回公司,你在車裏等我,我回辦公室馬上下來。”
蘇音被他握住的手,手指不由自主的了一下。
“嗯,好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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