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陛下……伊姆瑞克。”
侍用力搖晃時代橡樹下的凰王,已很久沒見到主人這幅模樣,那出神的目空幽邃,沒有焦點的瞳孔如菲麗最不願意提起的一個回憶……
納迦瑞斯保留著諸多艾納瑞歐時代前殘留的蹟,在那個神靈尚能於凡世行走,大漩渦未出現之時,靈雕琢了許多神靈的塑像。
一尊僅剩臉龐的阿蘇焉之貌,那空泛幽邃的目亦如現在的凰王。
伊姆瑞克頓了頓神,隨即無奈笑笑,按住侍放在肩頭的手:“難道打斷主人的思考,這也是侍的職責嗎。”
“不是,但我很擔心……昨天我們都看到了,你最後真想殺了阿拉斯,我印象中的伊姆瑞克,不會做出這麼莽撞的事。”
侍從後抱住主人,在害怕,害怕那個高傲、固執與榮譽的王子,化爲一個冰冷的化。
沒人能預料爲阿蘇焉化的代價,除艾納瑞歐以外,沒有先例能分析,也無人敢冒著違抗君權與神權的重擔,去考慮現任凰王的狀況。
“梅尼爾長大些了嗎。”伊姆瑞克提起與如今毫不相關的事,仔細想想的話,他已有近一年的時間沒有見到可的小孫子,那名有著不同於家族傳統銀短髮的小鬼。
“他已經到我的腰了,再過不久肯定能學著用龍語和米納斯尼爾流……很多人都在非議他不像德拉克尼爾天生懂得龍語,但我相信梅尼爾也能爲不遜於父親的君主。”
“真想看看他……算了,先把眼前的事解決吧。”伊姆瑞克拉開侍的手臂,他已準備駕親征。
在將一切黑鍋甩給莉莉後,他理應爲數千年靈遭遇的劫難劃上句號,這不僅是卡勒多與幾個友好王國的事,也是整個靈種族之事。
“我的戰爭領主位於何?”
菲麗脣微,不想伊姆瑞克再上戰場,阿蘇焉的影響似乎越發嚴重,往常凰王可能就梅尼爾的事會懷念許久,可如今僅是一句話便結束。
“布里奧涅海岸線。”
“由他親自推倒湖神仙之塔,似乎再好不過了。”
…………
艾薩里昂沒有參與昨日在艾索倫的審判,並非是他忙於軍務,提前在舊世界各鋪設的引路石網路,足以讓靈快速轉移重要人員。
昨日,他虔誠信奉數百年的迷霧神拉德莉莉……告知了真相,便是莉莉。
信仰與職責的雙重矛盾,讓他揪心之痛,莉莉希艾薩里昂幫助阿拉斯逃,卻絕不顧慮伊瑞斯親王若這麼做,將面臨何種困局。
最終艾薩里昂選擇褪下帶著拉德莉莉印記的披風,獨自在海邊遙奧蘇安故土,似能在海邊升起的霧氣中,見到那片被拉德莉莉庇佑千年的王國。
“卡維爾,你認爲我的做法,錯了嗎?”
副抱劍而立,與戰爭領主並肩遙遠方,語氣冷峻:“阿蘇爾之名源於阿蘇焉的變種,我們乃是蒙創世神恩典誕生的種族,雖然他對一切漠不關心的態度讓吾族蒙許多糾紛……
可艾薩里昂,正如六千年前艾納瑞歐的偉大,自願殉道於阿蘇焉,創世神纔會賜下神恩……伊姆瑞克,你我都堅信他纔是繼承艾納瑞歐正統的凰王。
莉莉無法改變創世神的決定,拉德莉莉也不能……我們激庇護伊瑞斯數千年,但也深信阿蘇焉方爲靈之主。”
“……”沉默的點頭,述說著艾薩里昂依然猶豫的態度,虔誠的神選很難接,這是多層次的糾葛。
若伊姆瑞克早知曉拉德莉莉乃是莉莉,卻依然願意對他報以最真摯的友誼,沒有半分隔閡之意……
“我們總是要面臨艱難的抉擇,這是被貝蘭納爾老師教導每一個學生的話。”
“老師喜歡你,這讓我們所有人都很羨慕,但我們也知道,你配得上他的重視,艾薩里昂。”
獠牙劍緩緩拔出,隨海風飛舞的神印披風,在伊瑞斯親王手中斬斷,伴隨永恆縈繞於海面的迷霧消散於世間。
“拆除隨軍的拉德莉莉祭壇,更替爲阿蘇焉聖,伊瑞斯需要找到新的出路。”
迷霧行者軍團,這支經過多次整改升級的奧蘇安傳奇部隊數量希,以不可逾越的頑強與神出鬼沒的突擊,兩種截然相悖的風格著稱。
伊瑞斯靈頑強不屈,拉德莉莉庇佑在迷霧中行走,而此刻失去了後者,讓所有士兵都覺……荒誕。
艾薩里昂不屑於藏真相,他在宣告拉德莉莉的僞裝後,不顧親信的勸告,主要是希給士兵們一點緩衝時間,執意將伊瑞斯軍隊信奉的神靈更替爲阿蘇焉。
若凰之主對我等眷顧,自可保佑伊瑞斯安穩無憂!
也是幾隻凰渡海而來,與塔爾·蓋沃騎士並肩飛翔的原因。
聖的出現,讓士兵們心好出許多,多神論爲主的靈甚執著於一個神靈的信奉,但各自王國還是保留著主流信仰,既阿蘇焉聖親臨,想必是神上神應到伊瑞斯的虔誠。
但真正讓士兵到振的,乃是幾名英勇戰士虔誠匍匐在阿蘇焉黑白雕塑前,飄散而出的暈。
那暈與凰守衛如出一轍,在神上神庇佑之下,魔法與武分毫不得傷及半分,對命運的察覺能幫助戰士勇猛無前。
臨時更替的旗幟之下,伊瑞斯靈驕傲舉起鷹隼與凰之旗,伊姆瑞克對迷途知返的靈展現出寬容之心,特許戰爭領主攜帶屬於神上神的印記戰鬥。
萬衆矚目之中,艾薩里昂站立於風暴之翼旁,主僕依然堅定,即便心中迷茫增添幾分,卻也不會有損半分鋒利。
“我乃靈帝國戰爭領主,伊瑞斯親王艾薩里昂……以阿蘇焉與凰王之名,誓要讓引起靈無數慘劇的月之莉莉,於人類王國託尼亞的可悲計劃落敗!
推倒湖神仙之塔,乃是我等清算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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