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傭人驚訝得說不出話來,久久不曾回過神。
直到墨瑾舟抱著林星漫走遠了,才反應過來一路小跑著追上去,“爺,我不行的。”
墨瑾舟頓住腳步,瞧了傭人一眼,“怎麽,你很怕?”
傭人小心翼翼地說道:“不是的爺,張媽照顧您多年了,我沒有經驗的。”
墨瑾舟瞇了瞇眸子,“我不需要人照顧,張媽平時怎麽做的,你就怎麽做。”
“爺,可是張媽……”傭人一臉慌張,剛開口便被墨瑾舟不耐煩地打斷。
“行了,別再講了,從明天開始,這個家裏便不會再有張媽了。”
“好的,爺。”
……
翌日早上八點,墨瑾舟跟林星漫正在一樓餐廳用著早餐,突然,一名傭人從院子裏慌慌張張跑進來。
“爺,不好了,不好了……”
墨瑾舟眉頭微不可察地蹙了蹙,“怎麽回事?”
傭人麵慌,大口著氣道:“爺,張媽……割腕了。”
“???”林星漫聞言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那人怎麽回事?
一大把年紀了,還搞事呢。
正納悶,忽而,坐在旁邊的墨瑾舟突然來了一句。
“功了?”
“啊?爺,您說什麽?”傭人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林星漫往裏塞了口麵包,不不慢地幫忙翻譯了一下。
“你們家爺的意思是,張媽嘠了沒?”
“額……。”傭人愣了愣,很快反應過來,恭敬地回答:“陸醫師來了,這會兒正在客廳幫張媽包紮止呢。”
墨瑾舟不屑地彎了彎角,戲謔道:“割的真是時候。”
林星漫喝著牛接話,“你應該說陸焰哥哥來的真是時候。”
墨瑾舟聞言眉頭一皺,低聲重複了一遍,“陸焰哥哥?”
“我怎麽記得某個人說不認識陸焰,難不是我記錯了?”
林星漫附和地笑了笑,“對,你一定是記錯了。”
墨瑾舟心底忽而湧上一酸的覺,他似笑非笑地看著林星漫,“好一個陸焰哥哥,那你我什麽?”
林星漫掀了掀眼皮,瞪他,“我你什麽,你自己心裏沒點B數嗎?”
話音剛落,站在餐桌旁邊的傭人一時沒忍住笑出了聲。
“噗嗤!”
墨瑾舟一個質問的眼神朝著傭人瞪過去,“好笑?”
傭人下意識點點頭,在墨瑾舟從餐桌前站起時,立馬躲到林星漫後搖頭否認。
“不不不,爺,一點都不好笑。”
墨瑾舟見狀冷聲吩咐,“今天,整棟別墅裏的廁所衛生你全包了。”
“……”傭人聞言一臉懵圈,一想到整棟別墅一共有20個衛生間,想想就頭大,連忙道歉,“爺,我錯了,下次再也不敢笑您了。”
墨瑾舟冷哼了一聲,頭也不回地走出餐廳。
他前腳剛離開,傭人就朝著林星漫說道:“夫人,您管一管爺吧,三層樓,20個衛生間,我要哭了……”
這時,墨瑾舟又突然退回來,站在餐廳門口淡漠地補充道:“小妲己的獨衛也一並打掃幹淨。”
傭人聞言哭無淚,拉著林星漫的胳膊訴苦,“……夫人,我苦啊。”
林星漫一臉同地看著,“你們平時怎麽打掃的啊?”
“一人一個。”
林星漫淡淡一笑,“行,那就一切照舊。”
傭人激地擁住林星漫,“夫人,真的可以嗎?”
“嗯。”
*
此時,客廳裏。
墨瑾舟從餐廳出來後, 徑直坐到了客廳的沙發上。
他冷冷地盯著正在幫張媽包紮傷口的陸焰,語氣中著一濃濃的不悅,“誰讓你來的?”
陸焰平靜地說道:“你家傭人,怎麽了?”
“誰?”
這時,坐在沙發上的割腕之人發話了,“我。”
墨瑾舟斜睨著張媽,角挑起一抹譏諷地冷笑,“你膽子不小,陸焰是我的私人醫生,誰給你的權利給他打電話的?”
張媽一臉平靜,“阿舟,我傷了,你看不到嗎?”
墨瑾舟角的嘲諷之意越來越濃,“你是死是活跟我沒有半錢關係。”
“阿舟,我怎麽都不會想到,當初那個天天追在我後,一口一個‘張媽’的男孩子,如今會變得這般不近人?”
墨瑾舟嗤笑,“人都是會變的,我也不例外。”
張媽溫地笑了笑,“阿舟,從你一出生就是我在照看你,我自認為待你不薄,你不應該這樣把我趕出去。”
這話一出口,墨瑾舟眼底閃過一轉瞬即逝的厭惡。
漸漸的,這抹厭惡轉移到他的臉上,“你都說了,那是你以為,並不是我的想法,從今天起,這棟別墅不再歡迎你。”
“阿舟,你什麽意思?”
墨瑾舟麵上明顯出一不耐煩,出口的語氣冰冷得讓人不由得渾發怵。
“我的意思是,你從哪裏來,滾回哪裏去。”
聞言,保姆張媽的眼底閃過一的慌,“阿舟,你……”
墨瑾舟冷漠地喊道:“來人,送走。”
“是,爺。”
保姆被兩名男傭人架走的那一刻,瘋狂地衝著後大喊大,“阿舟,你當初死活把我從你爸那裏要過來,現在你是怎麽回事?”
這時,從餐廳裏走出來的林星漫,正好撞上這一幕。
來到墨瑾舟邊,一臉八卦道:“怎麽個意思?你跟你家保姆有一呢?還有,他跟你爸又是怎麽回事?”
林星漫的話剛說完,便被墨瑾舟手拽進了懷裏。
“墨太太,你是不是屁了?想挨揍?”
林星漫撇撇,“你別鬧,我隻是覺得,那個張媽的話確實很容易讓人胡思想。”
墨瑾舟笑了笑,“那你想到什麽了?”
林星漫抬眸打量著眼前的男人,眉頭忽而舒展忽而蹙。
墨瑾舟瞧著林星漫那副複雜的神,輕輕彈了彈的腦門。
“墨太太,請收起你腦海裏那些七八糟的想法,那個人都能當我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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