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隆尼發了一場史無前例的紛,十公爵對靈何時離開毫無察覺,若言語的力量尚且無法說服一衆騎士,但在卡卓因將凰王之旗對準莫吉亞娜,來自神上神對卡達伊的統治力量,彰顯湖神仙藏於靈魂最深的月之聖印時,一切似乎都無需言語論證。
騎士們已無心應對西面而來的威脅,靈也頗爲微妙停駐在海岸線的荒涼之,暫且沒有向託尼亞人口稠的城堡區域進攻。
或許大家都在消化這個現實,託尼亞人能否接虔誠信奉千年的士實則是個尖耳朵,且從凰王代表的阿蘇焉口中所述,那些被無數後裔視爲英雄的聖盃騎士們,都化爲了莉莉的傀儡……
其中反應最爲激烈的,莫過於阿拉斯,他在這一百年的時間裡,想過無數關於莉莉之事,幻想若是月之自降份,向阿蘇焉與莎化道歉賠罪,暗中主導託尼亞局勢,讓騎士對凰王俯首稱臣,一切似乎都還有轉機。
但他依然沒有料到,伊姆瑞克的選擇如此乾脆,靈的許多歷史留問題無法徹底清算,如果想讓杜魯齊真正歸順,那麼巫王的問題必須料理。
他們有罪,但罪孽來自於莉莉的蠱,杜魯齊將在凰王統治下,清算馬雷基斯的怨恨,與阿蘇爾一同爲數名凰王的死復仇。
除了幾位得以善終的凰王外,伊姆瑞克負擔將所有凰王的死全部歸結於莉莉,其中爭議最大的便是卡一、卡二與泰特里斯。
這一下能解決至三個問題,莉莉引征服王留於艦船,解決部份卡勒多的隔閡,長鬚之戰起因乃是莉莉引馬雷基斯所爲,矮人方面也能說得過去,泰特里斯的死導致卡勒多與查瑞斯關係始終有些小問題。
總計三十六條罪證,除非莉莉能當著所有靈之面,在奧蘇安顯聖辯駁,否則不可能翻。
而在解決靈的憤怒之前,月之還需想辦法料理託尼亞的沉寂……
急回到艾索倫的阿拉斯,最先做的事不是召開林地會議,集結阿斯萊軍力爲國王主母復仇,氣勢洶洶帶著灰鷹隊來到凰王的林地行宮,憤怒之中似有宮之意。
“伊姆瑞克!你有何資格審判一個神靈的罪孽,莉莉犯下了諸多錯誤,但也絕不可能連帶靈分裂之局面由引起,你明知道這是艾納瑞歐之死留下的患!
是你們卡勒多與納迦瑞斯的糾紛,若當年梅尼爾同意馬雷基斯……”
說起與孫子同名的先祖梅尼爾,伊姆瑞克寒一閃,那位是征服王的兄長,死於毒酒謀中的卡勒多親王,馴龍者嫡孫,怎容一個阿斯萊妄加評論。
“阿拉斯,我是否該提醒你,你深深敬仰的主母艾瑞爾從未消失,始終徘徊於艾索倫森林、荒野與草地之間,是否需要親自告知,奧萊恩爲何而死?”
“是凱恩化的泰瑞……”
“是莉莉!”伊姆瑞克不由分說打斷英勇者無聊的質疑,除了艾納瑞歐以外,無人能爲靈分裂背這個長達五千年之久的黑鍋。
但若是將罪責指向守護者,那便是在削弱凰王的法理正統,什麼屁做什麼事,伊姆瑞克絕不會將矛頭指向已死的艾納瑞歐父子。
憤怒不已的阿拉斯在深呼吸,他很難同意這種做法,將所有的罪責強加給一個……神。
凰王對阿斯萊林地議會長搖頭嘆息,這幫綠跳蟲依然難改本心,以爲隨著時間的推移,靈自然會恢復從前的強盛,卻不知奧蘇安百年以來經歷了多腥的清洗。
“你對奧萊恩的死依然抱有懷疑,認爲一切事都是我所安排,只爲獲得靈至高無上的王權。”
阿拉斯沉默了,但這僅表明一個態度,他默認伊姆瑞克的說法。
“很好,我給你一個公平的機會,親手爲你效忠的國王復仇……你既然不願帶領阿斯萊融靈帝國,我尊重你作爲勇士的決心。”由時代橡樹鬚簇擁而的王位之上,伊姆瑞克輕輕點播扶手。
“我以凰王之名,召集艾索倫林地與先祖兩大議會……阿斯萊獨立的時間太長,似乎忘何爲靈的傳統。”
暮姐妹攜手而來,黑白雙子默然向阿拉斯搖頭,懇求英勇者不要因爲一時氣憤,而企圖挑戰王位之上的靈,他絕不是一個能戰勝的對手。
杜爾蘇與科迪爾的意志,共同發出嘆息,似在嘆見證無數靈的死亡後,又將目睹一場悲劇的誕生。
但真正能影響伊姆瑞克決定的,在艾索倫唯有一位,矇眼的林地領主戴斯,終究無法再見到一個孩子親眼離開。
他不顧一衆焰裔騎士的勸導,單膝跪於王座之前:“伊姆瑞克,給他一個機會……沒有人能輕易承如此之大的起落,阿拉斯深著莉莉,也一樣。
阿斯萊需要他,靈也需要他……”
“但我不需要一個時刻質疑我決定的林地領主……戴斯,我尊敬你,不管份如何變換,我對你尊重從未有過半分減。
這不是一場審判,而是勇士的決心,除了罪人以外,我不會對任何靈手……馬斯諾。”
漠然站立於王座之下的冠軍勇士,在數百名靈注視中自行走出一條道路,他已許久沒有出現在奧蘇安,但所有人都知曉,馬斯諾依然是凰王手中最爲鋒利的劍。
“這與你無關,馬斯諾……”阿拉斯沒有半分退步,他活得夠累了,在戰爭議會見到泰瑞昂時,英勇者時刻能記得主母給他分的記憶。
手握凱恩之劍的艾納瑞歐裔,親手將劍刺國王的膛,碎了阿斯萊數千年堅定的信仰。
英勇者無懼直視王座之上的高傲靈,綠葉長矛豎立,英俊臉龐漸漸扭曲:“泰瑞昂,還有泰格里斯……我不可能勝過你,但我一定要爲奧萊恩復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