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掌屬實是羚羊掛角,無跡可尋。
待等被打的這位回過神來的時候,都忍不住狐疑的看向了周圍。
蘇陌等人一個都沒彈。
剛纔自己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不是捱打了?
疑只有一瞬間,待等臉上高高腫起,火辣辣的疼痛鑽心之後,他總算是明白。
沒錯,自己真的被打了!
“什麼人?”
一時之間,怒發如狂,一雙眸子凝四方,想要將打自己的人給找出來。
全然沒有想過……
人家出手無聲無息,自己這一掌捱得莫名其妙。
看都看不見。
哪怕是將人找出來,他又能如何?
只是一個勁的暴怒,想要找回場子。
一邊喊,還一邊齜牙咧,只覺得被打的地方,越來越疼。
蘇陌看的直搖頭。
凌霄四傑……聽上去倒也像模像樣,結果,果然只是四個草包。
一個被打,無能狂怒。
另外三個還沒明白髮生了什麼。
面面相覷,各自無言。
唯獨被打的這位,咬牙切齒:
“有本事打人,敢管老子的閒事。卻沒本事,現一見的嗎?
“給老子滾出來,讓老子看看到底是何方宵小!!”
蘇陌眉頭輕輕一挑,看了後的曲紅妝一眼。
曲紅妝也正看著他,顯然在等他命令。
蘇陌微微沉,便輕輕點頭。
下一刻,曲紅妝形一晃,就已經來到了那年輕人的跟前。
年輕人嚇了一跳,只覺得眼前一閃,竟然多了個人。
再定睛一看,頓時眼睛一亮:
“好漂亮的姑娘……敢問姑娘如何稱呼?”
話音剛落,就聽得啪的一聲脆響,另外一邊臉上也被打了一掌。
這下可好,兩邊徹底對稱。
這人接連退了好幾步,方纔如夢初醒,跳著腳的罵街:
“剛纔就是你這臭娘們打我!?”
“臭娘們?”
曲紅妝在蘇陌面前固然是唯唯諾諾,但終究是前道四聖之一。
份高高在上,何曾被人這般當面罵過?
一時之間連連點頭:
“我看你是找死!”
話音落下,也不多言,舉起掌,左右開弓。
噼啪之聲不絕於耳。
不過轉眼的功夫,就打了這人十幾個大子。
曲紅妝能夠爲前道四聖,一武功那是出乎其類拔乎其萃。
功深厚至極。
十幾個子打下去,縱然是手底下留著勁,沒將此人活活打死,也是給打的五迷三道找不到東南西北,角開,牙齒噴。
想要還手,卻又發現,這人雖然只是揮手打自己子。
但是每每出手,都毫無痕跡,想要反抗,都不知道該如何出手。
一時之間只能給打的慘不止。
餘下三人到了此時方纔如夢初醒,紛紛開聲呵斥:
“住手!”
“如此欺人,你找死不!?”
“莫要打了,再打你就將他打死了。”
一邊說話一邊搶上前來,想要助拳。
然後捱打的又多了三個。
四個人抱一團,只給打的哭爹喊娘,也不了,連聲討饒。
曲紅妝打到此,其實是想要將這四個人直接打死算了。
本就是犯了死罪,對蘇陌邊的人這般口無遮攔,豈非找死?
只是這事還得蘇陌定主意。
當即回頭看向了蘇陌。
卻見得蘇陌微微搖頭,一時之間雖然不明所以,卻還是收了手,哼了一聲,一揮袖子:
“給我滾!”
凌霄四傑聞聽此言,如蒙大赦,一邊噴,一邊噴牙,一邊連滾帶爬。
奔著城方向就去了。
本來在城門前迎賓的這位,眼見於此,一時眉頭鎖,看了蘇陌等人一眼:
“諸位貴客,這一次只怕是招惹了麻煩了。”
“這四位的師長,就在這城做客?”
蘇陌隨口說道。
迎賓這人聞言一愣:
“貴客如何知道?”
蘇陌一笑,並未解釋。
這凌霄四傑可謂是四個廢。
但是能夠在江湖上留下這樣的名頭,自然不會沒有原因。
這原因不是在自己的上。
那能在誰的上?
自然是他們的師父親人長輩。
褚山城這位褚老爺子的名頭,哪怕沒有著重打聽,這一路走來也有所耳聞。
僅僅只是憑藉這四塊料,有什麼資格那所謂的場?
結合前者考慮。
這定然是因爲,他們的師長在這邀之列。
師長在側,打了人家的弟子,自然是惹了麻煩。
迎賓之人雖然沒有聽到蘇陌的解釋,卻也並不在意,只是說道:
“這凌霄四傑其實就是一個笑話。
“但是他們的來頭卻非同小可。
“乃是出於凌霄宗。
“方纔第一個被打的人,乃是凌霄宗宗主之子。
“這位凌霄宗宗主……哎,也是一個可憐人。
“跟我家老爺算是同病相憐。
“只不過,我家老爺是兩位公子生不出兒子。
“他卻是自己生不出來。
“我家二公子,前些年雖然沒有兒子,但是有閨。
“可這位,卻連閨都沒有。
“好似一顆鐵樹,怎麼都不開花。
“一直到六十好幾,忽然之間就有了這麼一苗。
“老來得子,自然是呵護的厲害。
“平日裡更是護短。
“任憑其胡作非爲……哪怕知道可能給家裡招災惹禍,卻也架不住這位小公子的哭鬧。
“如今凌霄宗宗主就在褚家莊做客,幾位貴客打了這人……
“只怕之後會有麻煩不斷。”
蘇陌點了點頭:
“果然如此,卻不知道,這褚家莊怎麼走?”
“……”
那人想了一下:
“貴客是想要參加飲宴,解決事端?”
“不知道可否行個方便?”
蘇陌一笑。
那人想了一下。
凌霄四傑雖然是個笑話,但終究是凌霄宗掌門的兒子。
一武功也是不錯的。
卻被這人邊的一個姑娘給打的滿地找牙,凌霄四傑,是給打了凌霄四狗。
僅僅只是憑藉這一武功,就有資格去這褚家莊參與飲宴。
而且,這麻煩終究會起。
像凌霄四傑這樣的小輩,最是惹人煩惱。
自己今日在場,萬一他找不到這一行人,回頭將氣灑在自己的頭上,也是不。
想到這裡,他點了點頭:
“既如此,那諸位請隨我來。”
“請。”
迎賓之人前頭引路,蘇陌一行跟在後面。
魏紫看了蘇陌一眼:
“你這是要找家長啊。”
“……”
蘇陌一陣無語:
“不然怎樣……小孩子不懂事,確實是該打打屁。
“但是打他們,那是以大欺小。
“與其如此,還不如去找找他們的家長。
“看看是明事理的,還是不明事理的。
“明事理的自然會有他們教訓,該賠禮賠禮,該道歉道歉。
“息事寧人,也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若是不明事理……”
“嘖嘖。”
魏紫嘖嘖出聲:
“倘若我是這家長,要是知道他們在外面招惹了你這樣的人。
“不等你找上門來,我就得先將他們的給打斷。”
蘇陌聞言,卻是看了那曲紅妝一眼:
“凌霄宗又是個什麼來頭?”
“地方上的小宗門。”
曲紅妝說道:
“屬下也不清楚。”
“……”
蘇陌一時之間又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了。
覺自己就算是去找這凌霄宗宗主,似乎也是在以大欺小……
倒是小司徒看著蘇陌的背影,角忍不住的往上揚。
不住滿心用。
有話則長,無話則短。
轉眼之間,一行人便來到了一城山前。
山不算太高,卻筆直向上,放眼整座褚山城有一種鶴立羣之。
圍繞山間,有人開鑿臺階。
衆人拾階而上,盤山而走,片刻之後,這才登頂。
擡眼去,褚家莊就坐落在這山峰之巔。
只是此時,莊子裡一片寂靜,蘇陌耳子微微一,還聽到了打鬥之聲。
一時有些愕然。
忍不住看了那迎賓之人一眼:
“難道褚老爺子大壽,還設了擂臺考校武藝?”
“啊?”
迎賓之人聽的滿臉迷茫,繼而啞然一笑:
“這不能啊。
“今日我家老爺大壽,小小公子彌月。
“豈能妄干戈?
“貴客說笑了。”
蘇陌點了點頭,心中琢磨著,這褚家莊,多半是發生了變故。
而迎賓之人一路引領蘇陌他們往前,也是眉頭鎖。
今日應該是歡宴之時,怎麼到了這會,莊子裡竟然這般清淨?
就連門前站崗的護衛,也時不時的回頭往莊子裡看,一臉張之。
當著蘇陌等人的面不好細問。
迎賓這人快步了莊子,領著蘇陌等人轉過了影背牆,踏足院落之中。
到了此時,打鬥之聲就傳了所有人的耳中。
過人羣去看,就見到一個黑劍客,劍不出鞘,手中長劍轉之時,以劍柄輕輕一磕,與之手那人頓時被打的騰空飛起,形跌落地面,口噴鮮。
“承讓了。”
黑劍客微微抱拳,面並非傲慢,而是滿臉的冷肅。
他一擡眸子,看向了正首位端坐的一個老者,沉聲開口:
“褚前輩不如親自出手?”
褚老爺子卻是臉沉:
“今日乃是老夫七十大壽,更有孫兒彌月,可謂雙喜臨門。
“尊駕持劍莊,老夫也是以禮相待。
“自問並無不周之。
“卻不知道,這般妄干戈,究竟意何爲?”
黑劍客眉頭微微蹙起:
“褚老爺子難道真要讓我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將這件事分說清楚?
“將那東西給我,我轉就走。
“否則的話,縱然今日褚前輩可退晚輩一人。
“只怕也擋不住在場這羣如狼似虎之輩。”
“豈有此理!”
此言一出,當即有人怒聲喝道:
“咱們跟你可不是一丘之貉。”
“就是,莫名其妙的,咱們何爲要爲難褚老爺子?”
“你這人到底講理不講?
“張就要東西,你要的到底是什麼東西也不說清楚!”
那黑劍客聽到這裡,便看了褚老爺子一眼:
“話都說到這了,難道前輩還不知道晚輩要的是什麼?”
褚老爺子臉驟然一沉。
一時變:
“你……你是如何知道的?”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
“這世上哪裡有不風的牆?
“在下如今尚且遮掩開口,可若是讓在場諸位知道此褚老爺子的手上竟然有一枚……
“那……會發生什麼事,還用晚輩過多贅言嗎?”
黑劍客說到這裡,輕輕嘆了口氣:
“還請褚老爺子莫要爲難晚輩,否則的話,事只怕無可挽回。”
此言一出,褚老爺子的臉頓時變得極爲難看。
一時之間,竟然是舉棋不定。
最終忽然一掌拍在了椅子扶手上:
“好,你想要這東西,倒也無可否非。
“如今所行,也算是君子所爲。
“老夫念你這個人。
“但是……想要將此要走,卻也得看看你有沒有這般本事。”
黑劍客微微抱拳:
“還請褚前輩賜下。”
褚老爺子眉頭鎖,環顧兩側,輕聲開口:
“老大,你去,莫要傷其命,退敵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