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綢緞鋪的對面茶樓之上,白姑娘點了壺香茶自酌自飲,紅兒裡咬著一串糖葫蘆,瞥了一眼正蹲在地上、抱著陳厲大大聲哭喊的金掌櫃。
“這金掌櫃倒也算是機靈,懂得死咬著陳厲不放,卻不知道兩人鬧到縣衙,這溫陵的糊塗判又會如何抉擇。”
紅兒嘻嘻笑道:“前些日子有過傳聞,什麼“審理黃狗”,實則是為了抓取賊人的障眼法。想來這判應該也不算糊塗。”
坐在紅兒背後的是一位胖子,鬢角上邊的頭髮略微的禿進去,眉濃黑而整齊,一雙眼睛閃閃、富有神采。目所過之,十分注意專注,臉上掛著和善的微笑,出一口整齊的白牙,大的手指撚了幾顆花生米,丟進砸吧砸吧吃了起來。
“傳聞有誤。”
胖子腦子裡過濾幾條信息,說道:“這溫陵的縣衙陸展賦幾句文采還行,就他治理的地方這百姓,也就那樣子。至於你說的”審理黃狗”,我聽聞了好幾個消息,據說是蘇家一位贅婿幫忙的,而且這位蘇家贅婿脾氣怪的狠哩。”
紅兒撇了撇,並沒有將那位贅婿放在心上。
坐在胖子邊的是一位豔婦,看模樣不過三四十歲年紀,細長柳眉,秀瑤鼻,材,飽滿,微微一笑,態橫生,可謂豔麗無匹。
豔婦說道:“最近風聲很,府四遊,得小心些才行。”
紅兒點了點頭,看向白姑娘問道:“姐姐,現在三千兩已經賺到,五百金綢緞也送給那些流浪的孩子,我們下一步要去哪裡”
白姑娘眸流轉,說道:“江南。”
胖子笑容和藹,豔婦點了點頭,紅兒眨了眨眼睛,說道:“何時離開”
白姑娘想了想,說道:“等風聲過去之後,城門守衛松懈,到時候再離開也不遲……”
“幾位可是打算準備離開溫陵”
旁邊響起一道較為平淡的聲音,白姑娘目微凜,紅兒臉微變,胖叔的手裡正扔著花生米,驟然停頓僵住,豔婦則是一雙秋水眼眸尋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
不知何時,他們的旁坐著一位公子,白黑發,服和長發都飄飄逸逸,微微扎束,微微飄拂,他的臉平靜如水,讓人看不出喜怒哀樂。
豔婦眼如,吐氣幽蘭說道:“公子倒是面生得哩……不知是哪位人家”
豔婦微微前傾,竟是將口的深邃壑,徹底的暴在公子的面前,一雙秋水眼眸微不可察覺的閃過寒意。
唐宇臉平靜,仿佛沒有看到眼前一片春般,淡淡說道:“無名小卒。”
豔婦繡眉蹙,心裡則是有些驚訝,就連坐在旁的兩位姑娘也微微容,們沒想到眼前的男人竟然沒有被豔婦迷,臉依舊是帶著平靜的面容。
白姑娘眸看向唐宇,直接說道:“你是來抓我們的”
唐宇微微笑了笑。
白姑娘沉默不語,按理說在騙局開始之前,心裡已經推演過幾次,有可能暴他們行蹤的,或著有可能導致騙局失敗,全部已經計算進去。
紅兒像是到驚嚇的小貓,銳利的眼眸盯著唐宇,似乎一言不合就會大打出手。
最先打破僵局的是胖叔,他將桌上的花生米丟進裡,又給自己倒了杯甜酒,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稍頃,
白姑娘問道:“你是如何發現我們的蹤跡”
唐宇說道:“幾位行蹤飄忽不定,
想要知道你們的蹤跡實在有些困難。所以只能選擇站在你們的角度思考問題,莫名其妙騙了五百金的綢緞,卻不打算直接騙銀兩,唯一的答案就是你們打算利用這五百金綢緞繼續行騙。” 白姑娘想了想,說道:“那你又是如何找到這裡”
“猜的。”
白姑娘眉頭皺,唐宇笑了笑說道:“真的是猜的,畢竟溫陵的綢緞莊這麼多,你們到底想要騙取哪家綢緞莊,又如何能夠明確的得知。
所以,我就選擇進行了幾次篩選,依據則是你們前幾次騙的人的格特點,貪圖,喜歡銀兩,貪小便宜,綢緞店鋪……唯一滿足這些格特點的,就只有底下那一家綢緞鋪的金掌櫃了。”
正喝著酒的胖子,抬起惺忪眼神,看了一眼唐宇,角出輕微的弧度。白姑娘神思索,心道,倒是有些疏忽,原本這些人比較容易騙, 倒是沒想到會被他人髮型。
白姑娘說道:“所以,你猜測我們會來這件店鋪繼續騙取銀兩,所以已經提前在這邊設置了埋伏”
唐宇不可置否的笑了笑。
白姑娘眼眸認真,在溫陵也待上過一段時間,卻是從未見過、或聽說過眼前的男人,按理說如此心思細膩,觀察細微的人,應該是被人所知才對。
白姑娘看向唐宇認真問道:“不知公子的名字是”
唐宇輕聲說道:“無名小卒,不知道也罷。”
紅兒氣道:“我姐姐問你是看得起你,不說就不說有什麼了不起,我們還不想知道呢!裝什麼大尾狼,還不是跟那些商貪一眼狼狽為!”
唐宇神不解,紅兒繼續說道:“你以為找到我們就證明自己就很聰明很厲害嗎還不是被那個貪縣令刷得團團轉!”
“貪縣令”
紅兒冷笑說道:“那個自稱是落魄書生,還說是被我們陷害,貪汙地方百姓銀兩,”
ps:唐宇輕聲說道:“無名小卒,不知道也罷。”
紅兒氣道:“我姐姐問你是看得起你,不說就不說有什麼了不起,我們還不想知道呢!裝什麼大尾狼,還不是跟那些商貪一眼狼狽為!”
唐宇神不解,紅兒繼續說道:“你以為找到我們就證明自己就很聰明很厲害嗎還不是被那個貪縣令刷得團團轉!”
“貪縣令”
紅兒冷笑說道:“那個自稱是落魄書生,還說是被我們陷害,貪汙地方百姓銀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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