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嬤嬤恨恨地道:「想必這件事是二小姐從中搗鬼,那魚池一向是國公爺的地,也知道公主不去那邊,所以竟不妨們做出這樣的下作事來。」
「若僅僅只是幫國公爺餵魚,還不至於出什麼事,只是好巧不巧,竟來了刺客,那林心為國公爺擋了一劍,這真是大大不妙啊。」周嬤嬤道。
「那刺客是什麼來歷?國公爺不去追究嗎?」清平冷冷地問。
周嬤嬤道:「此人已經刺殺過國公爺好多次,國公爺每一次都不會追究,也不知道是何方神聖,竟讓國公爺如此容忍了他。」
「如此說來,倒不像是葉宸故意安排的?」清平瞇著眼睛問道。
周嬤嬤想了一下,「奴婢猜測不像是,二小姐應該不會找得到這名刺客,就算找到,此人子乖張,也不會跟二小姐合作。」
清平想了一下,總覺得這件事沒這麼簡單,遂冷然下令,「馬上命人去查這名刺客的來歷,還有,找到他之後,嚴刑酷打,要他承認葉宸指使府行刺。」
「公主的意思是?」周嬤嬤一時不解。
清平咬牙切齒地道:「要讓他覺得葉宸與林心故意設局安排,才會對林心生怨恨憤怒之心,他那樣驕傲,怎容許別人設計?尤其是自己的兒和外人串通。」
周嬤嬤聞言,眸一亮,「還是公主有計謀。」
清平公主眼底閃過一怨毒,「我不信這天下間有這麼多的巧合,必定是葉宸安排的,任何的計都不可能不留下一破綻,能找到那刺客,我們也能找到,而最重要的是,不管是不是安排的,國公爺只會知道一切都是設局。」
「奴婢馬上命人去辦。」周嬤嬤立刻道。
周嬤嬤出去之後,清平公主問李嬤嬤,「娘有沒有去找那賤人?」
李嬤嬤道:「找是找了,只是娘說無於衷。」
「無於衷?」清平公主皺著眉頭,「一向是很寶貝這個弟弟的,怎會無於衷?」
李嬤嬤也驚疑地道:「可不是嗎?奴婢也覺得甚為不解,按理說如今在國公爺面前得臉了,娘前去告狀,是一定會去找國公爺的,殊不知還安娘說公主是為了三爺好,讓娘好生照顧著便是。」
清平公主沉思了一下,「這丫頭的心計是越發的深了,此人不能再留,必須要儘早除去。」
李嬤嬤一雙耷拉的眼皮往上翻了一下,「公主儘管放心,壽宴之事已經安排妥當,到時候京中達貴與皇室宗親都會過來賀壽,公主儘管看著是如何丟盡慕容氏的臉。」
「本宮要萬無一失!」清平公主眼中閃過一冷酷。
老夫人的生辰在臘月十五,但是每年都會提前一日在十四這天大擺筵席。
葉家宗親自然是邀範圍之,二老夫人早早便命人送來了大壽的賀禮,名貴自然是不在話下的,有些還花足了心思。
例如有一匹蜀錦,竟是二房的媳婦李氏親自到蜀州去學,親自做給做賀壽之用的。
又例如二房的長子葉瑾,特意命人從高麗尋了一扇白玉屏風,屏風長一丈,雕刻著歲寒三友,竹報平安等等吉祥圖案,是真真的有錢也買不到的名貴寶貝。
但是老太太見了這些寶貝,只淡淡地睨了一眼,「花架子!」
葉家二房子孫眾多,經商的賺得盤滿缽滿,做的雖說沒有太大的晉陞,卻無功無過,位安穩。
清平公主淡淡一笑,「老太太,他們有這個心思是好的。」
「有什麼好?金銀財帛,生不帶來死不帶去。」老太太恨聲道:「你以為是真心送禮的?瞧著禮單,什麼百子千孫玉觀音,送子娘娘像,富貴多子,這分明是在恥笑我們大房子息單薄。」
說完,又淡淡地瞧了清平公主與程氏一眼,「你們兩個,也真是不爭氣,我想想,國公爺是不是該納妾了?」
想起自己也是無所出,連葉隆也不是的親生的,不由得臉更沉了幾分。
清平公主聽了老太太的話,臉陡白,竟徑直起離開了。
程氏瞧了清平公主的背影一眼,嘆息一聲,「姑母,您何必當著的面說?」
「為什麼不能當著的面說?你以為這門親事是皇太后賜婚的,葉隆便不能納妾?」老太太被二房的壽禮氣得不輕,說話也口不擇言了。
程氏憂愁地道:「何必納妾?這府中不是有一個現的嗎?」
「你說那林心?」老太太瞇起眼睛,瞧著自家侄,哼了一聲道:「藏起你的小心思,你想什麼我會不知道嗎?別看清平暫時與你站一線,那不過是因為你還有利用價值,加上多顧忌我,才對你手下留,你等著看吧,等我兩腳一,你的下場遲早和那慕容氏一樣。」
程氏聽得冷汗直冒,「不至於吧?」
「不至於?你該不會告訴我,你不知道你那剛足月的兒子是怎麼死的?」老太太哼道。
程氏面容陡恨,「我豈會忘記?」這輩子都不可能忘記。
「沒忘記就好,別人家給你幾口甜湯你便真以為人家是好人,宮中出來的人,沒有一個不是歹毒心腸的。」老太太恨聲道。
程氏眼底的恨意漸漸形,豈會不恨清平?但是,現在有什麼能力與抗衡?只能依附著,鬆懈的防備,也是為自己的兩個兒做打算。
「所以,這林心倒是一把好刀,你多些與接近,清平那邊,只要不鬧翻就好。」老太太叮囑道。
「是,侄知道怎麼做了。」程氏咬碎了銀牙道。
頓了一下,程氏又道:「那葉宸如何置?害了婉兒,我不能就這樣放過。」
老太太哼了一聲,輕蔑地道:「你想怎麼對付便怎麼對付吧,一個小丫頭何必來問我的意見?你看著辦,不要惹下什麼麻煩就是。」
程氏遲疑了一下,「只是上次冬至宴會的時候,這丫頭在宮裡了臉,太皇太后也說讓得空多宮去陪伴,若我們了,怕不怕有人追究?」
老太太眼皮子一翻,沒好氣地道:「這話你也信?太皇太后要找人陪伴,的子孫多了去了,到葉青也不到,再說了,你要對付一個丫頭,還得打著旗號讓人知道嗎?在這高門大戶中,要弄死一個人就跟弄死一隻螞蟻這麼輕易,事後一推四五六,就是慕容家的人想查,也查不出什麼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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