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靈想了一下,忽然捂住驚,「天啊,這太荒謬了,這不可能,被公主知道不得了了。」
「沒有什麼是不得了的事,我要為天兒尋找一個母親,這個人,不能是程氏,也不能是清平。」葉宸篤定地道。
轉過,看著小靈,「你去找白將軍,跟他說我要見他。」
小靈點點頭,「是!」
這日的晚膳,葉隆沒有回府用膳,回到府中的時候已經是酉時了,他也沒回房休息,而是一頭扎進了書房。
葉宸與小靈端著參湯來到書房門口,黃管家在書房門口候著,見葉宸來到,他臉上堆著笑意,口氣卻依舊輕蔑,「二小姐,這麼晚還不歇息嗎?」
葉宸微微笑道:「父親在裡面吧?我給他送些參湯。」
黃管家傲慢地道:「對不住了二小姐,讓您白跑一趟,國公爺有要事理,不見任何人。」
縱然慕容氏被扶正,可到底是已經死了的人,皇上就算賜了一品封號又能如何?在他眼中,葉宸就是庶,一個上不得檯面的庶。
葉宸笑笑,略微揚了聲音道:「既然父親有要事理,那就煩請黃管家一會趁父親歇息的時候把湯送進去,父親日理萬機,為百姓勞,長久這樣會吃不消的。」
書房,傳來一聲咳嗽,然後,是葉隆的聲音傳了出來,「是宸兒嗎?進來吧!」
黃管家應了一聲,「是的,國公爺!」
他似笑非笑的看著葉宸,「二小姐,端好你的湯,仔細別燙了自己的手。」
葉宸接過小靈手中的湯,沖黃管家一笑,「管家,聽說過柳州木棺材嗎?」
黃管家一愣,「聽說過又如何?不曾聽說過又如何?」
葉宸笑語晏晏地道:「沒有,只是想告知管家一聲,西街的柳州木棺材如今正在打折出售。」
黃管家聽明白他的意思,陡然兇狠起來,湊近葉宸的耳邊低聲道:「二小姐不要太得意,太皇太后管天管地,卻管不了人家的府上事,這個國公府,話事的是公主,這柳州木棺材,我看還是適合二小姐多一些。」
葉宸輕笑,眸灼然如火焰,低聲音道:「第一,這個國公府話事的人,是國公爺。第二我在已經為自己準備了一副棺材,但是,我不介意在躺進棺材之前,多拉幾個墊背的。」
說完,單手推開門,那張決然冷凝的臉已經掛上一溫潤的微笑,「父親!」
葉隆放下手中的宗卷,手額頭,疲憊地道:「有什麼事嗎?」
葉宸移步過去,把參湯放置在桌面上,「我聽下人說您最近很忙,兒不能幫您分擔什麼,只能是燉點參湯讓您補補子。」
葉隆神稍霽,「難得你有這樣的孝心。」
葉宸莞爾,「兒孝順父親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掀開燉盅,小心翼翼地把湯倒出瓷碗中,端到葉隆面前,「父親趁熱喝吧。」
葉隆接過,淺淺地飲了一口,微微一怔,「這湯看起來濃,卻不膩,還有一甘香,你是用了什麼燉的?」
葉宸笑著解釋說,「這種人蔘,不是我們常用的紅參,而是林姑娘給我的花旗國人蔘,我用去皮的加了石斛與紅菇一起燉,有清熱降火去毒安神之功效。」
「林姑娘?」葉隆一時間也想不起來此人是誰。
葉宸裝作不知,「是的,對了,今日我還看見林姑娘幫父親餵魚呢,說魚兒上長了斑點,怕魚兒大規模死亡,所以制了一副葯放在魚食里,說只要魚兒再吃幾天就會痊癒的。」
「哦?懂得這些?」葉隆來了興趣,他前幾日去看過,確實發現許多錦鯉上都有些黑灰的斑點,他還想著等空閑下來請人過來看看。
「是這樣說的,兒也不知道,不過傍晚的時候兒去看錦鯉,發現它們上的斑點確實是了一些。」
「真的?」葉隆大為驚異,「我得去看看。」
葉宸笑著說,「父親,明日再去吧,這大晚上的,哪裡能看得清楚呢?」
葉隆也笑了,「也是。」
葉宸看著他,心裡卻湧上一悲涼,在他心中,大概是連他的魚都比和弟弟重要吧?
「這個林姑娘,不是被足了嗎?」葉隆想起這事兒來。
「是的,母親準許一個月出來一次,府中也無人願意搭理,出來唯一的活就是去看看魚兒,這不,前幾日出來看到魚兒病了,不知道多張,回去馬上就配置了葯。」
葉隆沉思了一下,淡淡地道:「屬相衝撞了老太太,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葉宸嘆息道:「是啊,沒什麼事比老太太的重要,所幸這府中下人沒屬蛇和屬兔的人,否則,這下人也得減一部分,那才是真的不方便。」
葉隆聽得此言,微微蹙眉。
「行了,你回去早點休息吧。」葉隆把剩下的湯喝完,便打發了葉宸出去。
葉宸福告退,「那兒先走了,父親也早些歇息。」
「嗯!」葉隆看著轉出了門,臉上卻有一抹深思。
黃管家進來收拾東西,葉隆有意無意地問道:「對了,阿黃,你是屬什麼的?」
黃管家笑著說,「國公爺,奴才屬兔。」
「這府中和你屬相的人有嗎?」葉隆再問道。
黃管家想了一下,「那肯定是有的,這府中上下上百號人,總有幾個與奴才同一個屬相,國公爺問來做什麼?」
葉隆淡淡的笑了,笑得十分諷刺,「沒什麼,隨口問問,你下去吧。」
「是!」黃管家疑地看了他一眼,收拾東西出去了。
到門口的時候,他忽然想起一些事來,整個人一怔,心中暗:不好!
他趁著國公爺還沒回房的打算,急忙去稟報清平。
清平聽了管家的話,沉片刻,問邊的周嬤嬤,「今日那人出來過?」
周嬤嬤並不清楚,即刻下去打聽,片刻之後回來,「公主,那罪臣之今日確實是出來過,並且有人看見二小姐與在湖邊說了一會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