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日子方是。”

    五皇子低低地應了一聲，眸不定。

    等三皇子離開後，五皇子站在夕西下的宮殿中，眺著沉宮廊之後的夕，麵獰笑。

    這次確實是他大意了，但是下次別想這麽容易了。

    等到夜幕降臨，他坐在書案前，看著從一份從下麵的人送給他的禮盒中夾層裏取出來的字條，看到上麵的容，他的臉突然變得極為沉。

    衛烜那廝竟然將他特地藏在別莊中準備獻給太後的人劫走了！

    五皇子氣得臉發青，而且這事還是去年他被罰在宮殿閉門思過時發生的，偏偏因為他無法與外界聯絡，竟然不知此事，直到現在方才清楚。

    如此，他便確定了衛烜自己其實也知道在他們皇祖母心裏，他不過是個劣質的替代品罷了。想到衛烜可能會因此知道真相時不知道有多難，五皇子心裏浮上一種變態的愉悅之。

    這種猜測讓他因為衛烜將他準備的人劫走的怒氣輕了許多，五皇子將手中的字條丟進火盆燒了。

    既然他能找出一個人來，定能找出第二個。

    *****

    轉眼便到了五皇子大婚的日子。

    雖然五皇子被文德帝罰在宮中閉門思過一年，不過到底五皇子還是皇帝的兒子，又有鄭貴妃和三皇子看著，戶部和禮部、工部也不敢待慢皇子府的建造，五皇子府還是如期建了，隻是比不上三皇子和四皇子府罷了。

    而婚禮便是在新建的五皇子府舉行。

    五皇子妃何氏是工部尚書——何尚書孫，雖然因為去年那事，何府對這門親事有些微詞，可到底因為皇恩浩，又有文德皇親自，隻得認下這門親事。

    拜完堂後，阿菀便隨著皇宗和室宗的已婚夫人們去看新娘子，也算是提前讓新娘子認認親戚，順便放鬆一下。

    因為妝容畫得太濃，所以新上任的五皇子妃長相隻能約看出廓是不錯的，而如何，在這種時候自是看不出來，不過在有位宗室的婦人暗暗諷了一句，被不不地頂了回來時，看周圍的人臉也變了幾分，讓阿菀覺得，這位五皇子妃，同樣不是個好相與的。

    五皇子的婚禮很平淡地過去了，喝完喜酒後，阿菀便和衛烜一起回瑞王府。

    回到瑞王府後，阿菀邊照顧醉鬼邊和他流一下五皇子婚禮時的各自見聞。

    阿菀和他說了五皇子妃的可能，而衛烜和阿菀說了他如何鬧婚禮的過程，估計五皇子今晚本無法房。

    “既然他這麽喜歡玩男人，那不如全他……嘿嘿！”某人紅的臉出狠的笑容。

    阿菀：“……”

    阿菀正準備細問，突然發現那個說了不得了的話的醉鬼已經腦袋一歪，醉死在床上了，讓抓耳撓腮想知道他到底幹了什麽險事的阿菀好想潑他冷水弄醒他。

    ☆、第143章

    由於心裏積了事，阿菀第二天竟然奇跡地難得早起了一次。

    醒來時，開羅帳往外看去，發現某位世子爺正在躡手躡腳地穿服——或許是的錯覺。

    難得自己醒來時，衛烜還沒有離開，阿菀懵了下，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於是就這麽著帳子，呆滯地看著前方，眼神渙散，視線並沒有集中，腦子還於一團剛醒來的混沌之中。

    衛烜聽到後的靜，轉一瞧，便見披散著長發的探出了個腦袋，隻是神略為呆滯，眼神也有些渙散，卻因為這種小一般的舉，反而添了幾分稚氣可，有別於平時那種淡然安靜的模樣兒，倒讓衛烜看得心尖都有些發。

    飛快地束好腰帶，衛烜三步並兩步過去了，將羅帳開，坐到床邊順著心意將像隻小一樣的擁到懷裏，摁住親了幾下，聲說道：“天還早，你要不要再睡會兒？”

    阿菀呆呆地看了他一會兒，方道：“我記得，等會還要進宮，今日是三皇子妃進宮謝恩的日子……”突然打了個激靈，終於清醒了，狐疑地看他，慢吞吞地道：“對了，昨晚你說的那話是什麽意思？”

    “什麽？”

    阿菀打了個哈欠，補充道：“你昨晚說‘既然他這麽喜歡玩男人，那不如全他’之類的，這是什麽意思？”

    衛烜吃驚地瞪大了眼睛，“我有這麽說麽？是不是你聽錯了？或者是我喝醉了，語無倫次？”然後他頗為誠懇地對道：“你知道，我酒量不好，容易喝醉，我昨晚……應該醉了吧？”

    阿菀：“……”

    在的注視下，衛烜表更無辜了，隻是心裏有點兒七上八下的，擔心阿菀繼續追問下去，怕會汙了的耳朵。

    在他上輩子的記憶裏，五皇子確實是個喜好男風之人，而且頗好玩弄那些被喂過藥的孌，五皇子府後門不知道被送出了多慘死的孌的，因為當時三皇子得勢，五皇子又是個心有城府的，有人能發現他這種癖好，即便發現的人，懼於鄭貴妃一脈之勢，也當作沒看到。

    而衛烜會注意五皇子這種嗜好，不得不說是因為一個人了，那便是昨日剛進門的五皇子妃。

    這位五皇子妃也算得是個奇子。

    這世間大抵有些人的某種格是天生的，例如這位五皇子妃，縱使何尚書府家風清正，子後天的庭訓皆是以賢良貞靜等德為主，可是披著這層賢良貞靜的外，卻是個頗為烈剛強的，很有些手段。隻可惜為子，局限於宅之中，比不得男子的方便，縱使有手段，卻無人脈可用。

    上輩子衛烜聽說的時候，是五皇子妃的突然慘死。而且臨死之前做了一件十分大膽的事，竟然將十個被喂了藥的高大英武的侍衛同自己的丈夫五皇子關在了一間房裏，差點讓五皇子因此而敗名裂。隻可惜當時恰逢太子薨逝，整個朝堂後宮的目都聚集在太子薨逝之事上，三皇子及時為他收拾善後，這事方沒有被捅到皇帝麵前。

    可謂是功虧一簣！

    衛烜欣賞這位五皇子妃何氏的手段，當時他在邊境，雖未親眼所見，但屬下也將打探到的消息傳回來給他，當時他還頗為可惜太子死的不是時候，讓三皇子逃過一劫。卻也是因為五皇子妃臨死之前算計了五皇子，讓衛烜留在京中的人得到了足夠的證據，之後才能在為阿菀報仇的時候，將他往死裏黑。

    上輩子他死的時候，五皇子和三公主已經被他送去地獄給阿菀賠罪懺悔了，三皇子倒是還活得好好的。之後的事，他雖不能預言，但多也能預料到會將是如何，可惜自己卻看不到了。

    這種事說出來實在是不雅，衛烜自然是不會和阿菀細說，且他也不阿菀多思多慮，免得像上輩子那般壞了子，更不會告訴了。可惜他有心將阿菀養傻白甜的樣子，阿菀好像卻不吃這套。

    阿菀盯他半晌，見他麵上毫不其他，手在他腰間掐了一下。

    衛烜的瞬間繃，卻不敢移開。

    見他堅持不肯說，阿菀想像了下問的種種可能，最後發現皆不可取後，隻能作罷。衛烜這廝是不吃的類型，而也使不出撒潑打滾或利的事，隻能歎了口氣，爬起去穿服。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網_提_供_線_上_閱_讀_

    衛烜很是殷勤地捧了的過來，親自幫穿上，順便趁機手腳。

    穿戴整齊後，方外麵等候的丫鬟進來伺候洗漱。

    今日是五皇子夫妻進宮謝恩的日子，順便讓五皇子妃拜見宮裏的貴人及與妯娌們見禮，本與阿菀這個世子妃無關的。可誰讓文德帝曾經說過讓衛烜與皇子們兄弟相稱，擺明了是拿衛烜當兒子看的，是以阿菀這世子妃也算得上是皇子妃們的半個妯娌了，也得收拾好進宮與五皇子妃見禮，連太後也默許了這件事，旁人自然更不能多話了。

    五皇子妃何氏比阿菀年長一歲，是個氣質嫻雅的子，鵝蛋臉、柳葉眉，角掛著恰到好的溫和笑容，十分符合世人對大家閨秀的標準認知。而這格卻也是個中帶，旁人對禮遇三分，便還三分，若是犯三分，同樣還上三分。

    這樣的格，其實是好相的，隻要不犯到，便是個嫻雅之極的子，細心周到之時，讓人如沐春風。阿菀欣賞昨日在新房時對那些宗室眷的找茬時不不的反擊，可惜的是五皇子和衛烜素來不對付，這種不對付不僅涉及到朝堂上，還涉及到宅眷上。

    這時代便是如此，男人是一個家裏的頂梁柱及風向標，若是男人們在外頭不對付，他們家裏的妻子無論如何欣賞對方，卻也不會深的，甚至還要同仇敵愾。

    五皇子妃在宮的引導下，有條不紊地給正殿中的人請安敬茶，從太後到皇後、太子妃，然後是鄭貴妃這嫡親的婆婆、四妃、明妃等等，又與同輩們見禮，一圈兒下來，絕對是要累死人的節奏，讓的古代閨閣子有得了，特別是經曆過新婚之夜滾床單的子，那更是一種煎熬。

    可是五皇子妃除了有些累，臉還算是正常。

    臉太正常了，反而顯得很不正常。

    就如同當初瑞王第一眼便看出了熊兒子和兒媳婦新婚之夜沒有房一樣，隻要有經驗又有心的人，皆能從蛛馬跡中尋找出一二真相，而這正殿坐著的人中，除了幾個未出閣的公主和什麽都不懂的皇長孫小包子，其他的都是過親或者是有經驗的婦了，自然也看出了其中的問題。

    五皇子妃昨日新婚之夜並未承歡。

    鄭貴妃臉有些僵，想起早上便聽人說，昨日小兒子的婚禮上，衛烜帶人給小兒子灌酒，將他灌得酩酊大醉，進新房的時候，還是讓下人給架進去的，便知道結果如何了，心裏再次將衛烜恨得牙的，連帶看向阿菀的目也有些不善。

    其他人雖未明說，但也拿著帕子掩住角的笑意，等放開時，神卻極為正常，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現一樣，在五皇子妃敬茶時，給禮的同時如同一個慈的長輩般叮囑了幾句，一片和樂融融。

    五皇子妃到底剛為新婦，看不出其中的門道，溫婉大方地謝了母妃們的賞賜。

    真是端莊大氣好教養。

    然後到和妯娌們說已話了。

    “見過太子妃和兩位皇嫂，還有壽安弟妹。”五皇子妃笑道，“以後咱們就是妯娌了，若是有什麽不周之，幾位皇嫂提點一二。”

    “應該的。”太子妃冷淡地道。

    莫茹笑得極為親切，拉著的手笑道：“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