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的。”說著，他瞇了下眼睛，這輩子他準備得充分，得知太後有疾，自不會像上輩子那般錯失良機，弄得自己最後遠走邊境。

    見他心有對策，阿菀想了想，知以他的手段，應該能抹平這事，也不再糾結了。

    等兩人洗漱上床後，阿菀突然想到了什麽，翻在他上，扯著他的襟問道：“當時真的不心？若是當時不是三皇子設計的，你也不心？”的雙眼掃視他的麵容，仿佛要看出朵花來。

    衛烜被看得骨悚然，世人說是個沒用的病殃子，隻有他知道，這病殃子心態平和，不惹到讓懶得與人爭罷了，可是若是惹了，也可以做得很決絕，若有一次犯錯，那便沒有任何機會挽留。

    “什麽心？惡心死了！”衛烜抱怨道：“我都不知道長什麽樣，就被個不知道什麽模樣的人暗暗窺視，想想就惡心。”

    阿菀仔細看了看他，又問：“如果來個絕，讓你看得眼睛都轉不的呢？”世人皮相之，再堅定的心也經不住外的。

    “那不可能！我眼神不好，看不清！”他斬釘截鐵地道。

    阿菀：“……”

    衛烜將親親地摟到懷裏，兩人的合，輕輕地著的臉，“我以前眼神好，看中你了，就沒旁的心了。自從娶了你後，我又覺得我眼神不好了，看不上別人了。”

    阿菀聽得忍不住噗的一聲笑起來，被他的話弄得笑個不停，沒想到這位世子爺也有說笑話的天份。

    笑著笑著，突然又沉默了，仰起頭，輕輕地吻了下他的角，說道：“那你要記住自己的話，絕對不準有二心，若是有二心……”

    “我知道！”衛烜飛快地說，“我現在眼神不好，有你一個就夠啦！”想起七歲那年，聽到和孟妡的對話，瞬間有點兒蛋疼。

    阿菀又笑了起來，手摟住他的脖子，和他換氣息，心中再無芥，隻想全然地和他好，和他走完這輩子。

    ******

    翌日，衛烜起床時，發現阿菀還在睡。

    他小心地挪開，將的手塞進被子裏，在掀被子起床時，飛快地掩好被褥，不讓冷空氣進來冷著。為掖好被子後，見畏冷地將半個腦袋都往被子裏了，又給攏了攏長發，免得著頭發將弄醒。

    又又弄了會兒，方依依不舍地起床。

    將床邊箱籠上放著的幹淨的慢慢地穿上，不知想到了什麽，角不自覺地挑起了一個弧度。等他穿好服，抬頭時不經意地在梳妝臺的菱花鏡中看到自己臉上傻缺一樣的笑容，趕板起臉，努力抑，調整了很久，直到覺得自己正常了，方起出了室，丫鬟進來。

    隻是，心裏那種喜悅，卻不是能抑得住的。

    板著臉，衛烜簡單地用過膳後，便帶著路平出了門，準備進宮值勤。

    剛離開隨風院時，衛烜便被瑞王邊的人請了過去。

    衛烜心中微，便知道父親請自己過去是為了什麽了，心裏雖然有些不以為意，不過時間還早，還是給麵了去了一趟。

    到達正房的廳堂，迎接他的是黑著臉的瑞王。

    “你這臭小子！”瑞王抄起桌上的茶碗就砸了過來。

    衛烜微微偏就閃過了，不滿地道：“一大清早就火氣如此旺盛，該請個太醫過來給你開些降火的藥了！”

    “本王沒病！”瑞王被他氣個半死，“看你昨晚幹的好事！別以為本王什麽都不知道！”

    一大早醒來，便被隨從過來稟報，說昨晚世子和世子妃元宵遊畫舫，竟然將同船上慶安大長公主的孫踹下河了，驚得他出了一冷汗。

    這熊兒子也太來了！

    “今天本王和你一同進宮！”瑞王深吸了口氣，“屆時你給本王好生對你姑祖母道歉！”

    衛烜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這模樣又氣得瑞王想要揍他，可惜時間來不及了，隻得匆匆忙忙地換了宮的服，便和兒子一起進宮。

    到了宮裏，果然就聽說慶安大長公主進宮來了。

    衛烜淡淡一笑，笑容卻未達眼底。

    ☆、第137章

    137

    東宮。

    “昨晚上元節三皇弟他們相攜遊畫舫，烜弟將姑祖母的孫踹下河了？”

    一大早，東宮也接到了消息，太子抬起手，任太子妃為自己更，詫異地問道。

    孟妘隨意應了一聲，給丈夫穿戴妥當後，又拿了梳子為他束發。這些事原本應該由伺候的宮人來做的，不過孟妘偶爾起得早了，興趣上來，也會親手持，如此倒是更加拉近了夫妻倆的。

    如今孟妘進宮已經五年了，但東宮除了位太子妃外，並無其他的姬妾，除了太子妃把持住東宮的原因外，還有太子的子問題，太醫說太子弱，不宜近，便理所當然地將那些想往東宮塞人的都擋下了。

    也不是沒有人暗地裏嘀咕太子妃專寵，不過皇帝不管兒子的後院問題，太後隻顧著吃齋念佛，也沒空手孫子的後院，至於皇後，倒是想管啊，可惜反過來被太子妃管得服服帖帖的，縱使心裏有怨言，出了幾次昏招被皇帝直接訓斥後，也不敢再手了。

    所以，現在東宮仍是孟妘這太子妃的天下，太子也沒想過收什麽姬妾。

    等孟妘為他束上紫金冠後，太子起握住的手，沉著說道：“這事可大可小，慶安姑祖母定然會進宮來說道，屆時你去皇祖母那兒，看著能幫一把就是一把。”

    孟妘點頭，朝他笑了下，說道：“你不用擔心，烜弟看起來雖然衝，卻不是魯莽之人，其中定然有，屆時恐怕並不需要我們出手，父皇心中自有主意。”

    看到臉上的笑容，雖然很淡，卻讓他極為珍惜。

    擁有這樣的笑容，一生難求，他怎麽會使之消失呢？

    又握了握的手，太子方離開東宮去上朝。

    跟著太子的徐安手裏捧著一個食盒，這是太子妃讓人心準備的太子的早膳，待朝會後，方會食用。

    太子走後，孟妘在一群宮的伺候下更洗漱，很快便裝扮妥當後，宮人已經擺好了早膳。

    等用完膳後，睡得包子臉紅撲撲的皇長孫殿下終於被娘抱過來了。

    用小胖爪子著眼睛的皇長孫殿下瞇著眼睛看到母親，便朝出胖爪子，被他娘親拎了起來，親了親他的包子臉，便開始給他喂早膳。②思②兔②在②線②閱②讀②

    除非很忙碌的時候，對待丈夫和兒子的事，孟妘一般都是親力親為。沒有人告訴過要這樣做，母親是位尊貴的長公主，並不需要特地去伺候迎合男人，但是卻在生活中自己索明白，夫妻間的是要互相維持的，並不是對方一味地付出。特別是所嫁的男人未來會是這天下之主，兒子會繼承父親的位置，皆需要好生經營。

    而這種親自為他們打理一些的生活索事，最是能增進夫妻和母子，如春風細雨般潤無聲，悄無聲息地融他們的生活中，讓他們習慣了的存在，無法離開。

    給小家夥喂完了早膳，看時間差不多了，孟妘便兇殘地將兒子手裏拽著的甜糕拿走扔了，不理會他嘟著裝可憐的模樣兒，給他幹淨小臉，換上了喜慶的服後，便親自扛著兒子往太後的仁壽宮去。

    自然，在去之前，孟妘使人去同皇後說了一聲，就不去儀宮了。

    昨晚的事，知道的人畢竟不多，能得到消息的人更，這宮裏能在第一時間得到消息的，除了文德帝，便是太子這兒了。

    太子以前的消息也沒這般靈通，畢竟還要忌諱。還是孟妘嫁過來後，將東宮整頓過後，又重抄舊業，其名約是開展的八卦事業，說道的不過是京中一些勳貴府裏的小道消息，文德帝即便知道後，也以為這是兒媳婦的小好，無傷大雅，便睜隻眼閉隻眼。

    孟妘要的就是文德帝這種心態，放心地開始收集的小八卦時，偶爾讓人將一些的重要消息夾著小八卦一起上報來。做得晦，仿佛天生就是幹這行的，本捉不住的小尾，連太子得知自己娶的太子妃有這樣的本事時，也同樣呆滯了很久。

    不過這幾年，太子在孟妘的影響下，已經不是昔日那個太子，越發的穩重，襟也開闊了許多，能包容妻子的能力及小好。

    因為消息還沒有傳到宮裏，所以孟妘扛著兒子跑來仁壽宮時，用的是皇長孫想念曾祖母的借口，倒是沒有引人注目，而皇後、鄭貴妃等宮妃們也沒有第一時間過來湊熱鬧。

    等孟妘帶兒子給太後請安完後，剛坐下不久，便聽說慶安大長公主進宮來了，正往仁壽宮而來。

    慶安大長公主穿著公主吉服，上的首飾不多，卻看起來極為神利落，麵上掛著慣常的笑容，雍容華貴，不疾不徐，本看不出什麽心思，讓人覺得今兒應該不是進宮來告狀的。

    “這一大早的，慶安怎麽來了？”太後笑著詢問這位小姑子，“人老了，應該注意，多休息才對。”

    慶安大長公主給太後行禮，又了太子妃的家禮，誇獎了皇長孫養得好後，方坐在宮搬來的凳子上，對太後笑道：“人老了，晚上覺，心裏積了事，實在是睡不著，便進宮來看看皇嫂了。”

    比起慶安大長公主的神矍爍，太後蒼老了許多，一雙眼睛也添了幾分渾濁，不若幾年前那般清亮了。聽到慶安大長公主的話，太後奇道：“如今孩子都長大了，你隻需要福就行了，能有什麽心事？”

    慶安歎道：“就是我那幾個不囂的小輩，如今還有幾個未定親的孫，我這是為們的親事急吶。姑娘家的不同小子，婚事更要慎重，就怕誤了們一生，回頭哭都來不及。”

    太後理解地點頭。

    “昨日上元佳節，本想著菲兒和芳兒很快便要定親了，以後便不能如未出閣的姑娘那般自由了，便讓們去看花燈，可誰知……”簡單地將昨日遊畫舫時七孫被衛烜踹下水的事說了一遍，傷心道：“姑娘家的子不同小子，這河水正寒，在那水中泡一泡，以後指不定會留下什麽寒的病。昨晚回來後，便發高燒了，直到現在還未退，我看著都心疼，也不知道烜兒怎地就這般狠心……”

    太後皺眉，有些不開心地道：“烜兒可是個好孩子，定然不會幹這種事，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慶安大長公主掩麵泣道：“確實是有誤會，我都於向皇嫂啟齒了……”

    “哎喲，到底是怎麽樣了？”太後忙問道。

    正扶著兒子走的孟也看向慶安大長公主，眼裏有探究，心裏突然覺得，這位姑祖母比他們想象的還要聰明睿智，怕今天的事不好收拾了。

    “這事說來我臉也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