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嘩然,每個人臉上皆是不可置信。
“我娘才不是煞星!”趙四蛋橫起胳膊擋在了程彎彎面前,“要做什麼沖我來!”
“國師方才說,若國有煞星,將日漸為無道之國,失禮之邦,天降旱災洪災……”程昭冷聲開口,“可事實上,這四五年來,大宇國日漸強盛,吸引了越來越多的外邦前來朝拜,大宇朝乃天道之國,有禮之邦,所謂的旱災洪災只是幾百年歲月中微不足道的困苦而已,這些困苦擊倒不了大宇國,擊倒不了大宇國的百姓,亦無法證明我二姑是煞星!”
他這番話,鏗鏘有力,有理有據。
阮夫人大贊一聲:“說得好,我也贊同程大人的話,穗夫人不是煞星,分明是福星。”
“這四五年來,穗夫人立下的功勞還嗎?”林夫人淡聲道,“一個對大宇朝立功無數的人,讓老百姓的生活越來越好的人,卻被冠上煞星二字,這將會讓多人寒心。”
章大人轉頭朝高位上的皇帝道:“皇上,一定是國師弄錯了……”
“上天的指引從不會出錯。”國師目冷肅,“若諸位大人夫人不信,那便再來一次,請看好了。”
他再一次將桃木劍拋到空中,手中的黃符紙紛紛燃起來,然后化十幾道幽藍的,齊齊朝程彎彎而去。
趙三牛下外套朝幽藍的火撲去,可那火撲不滅,反而越來越盛。
他干脆扯著程彎彎的手臂往邊上拽:“一定是這個地方有貓膩,娘,我們站到那邊去。”
可不管他們往哪里走,那藍的火苗就跟著他們往哪里去。
原本還將信將疑的朝臣們,頓時面大變,一個個齊刷刷后退……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穗夫人真的是天降煞星嗎?”
“據說前太子蕭玦就是被穗夫人戰死的亡夫所殺,若不是煞星,怎能和鬼魂通?”
“難怪一個子能在短短四五年時間為二品誥命夫人,原來是有鬼神作怪,簡直太荒唐了!”
“……”
“穗夫人真的是煞星!”站在高位上的榮慶郡主失聲驚呼,“那藍的火苗,不就是墓地常見的鬼火嗎,為什麼這些鬼火不跟著別人,偏偏跟著穗夫人……我知道穗夫人立功無數,不該被冠上煞星之名,可不知大家還記不記得大宇朝開國的一位丁將軍,他也是立功無數,后來,卻勾結外邦侵我大宇朝!一個人可以立功救國,亦可以叛國滅國,這并不沖突。”篳趣閣
“榮慶郡主說的不錯。”程彎彎角含笑,“但有一句話說錯了,什麼做這些鬼火不跟著別人,卻偏偏跟著我?那不如,我們來試一試。”
邁步,一步步朝榮慶的方向走去。
所到之,人群迅速散退,但也有阮夫人章夫人等一臉擔憂的看著,還有那鬼火倔強的在頭頂漂浮。
走到了高臺之下,這才停下腳步。
的手放在袖子里了,然后拿出來,大拇指和食指對著榮慶的方向輕輕一彈。
只見,突然之間,一簇藍的火苗在榮慶頭上亮起,邊的宮太監立即驚呼出聲:“郡主……”
榮慶抬起頭,嚇得連忙往后退:“不可能,不可能……”
然而,不管往哪里退,那火苗都追著不放。
程彎彎的手指再次彈了一下,榮慶邊伺候的宮人頭上,也多了藍的火苗。
轉過,環視人群,看向方才帶節奏的幾位大臣夫人,也如法炮制,讓他們頭頂上多一簇火苗。
人群一下子就了,到都是驚呼聲。
程彎彎拱手看向高臺上的帝后二人:“這幽藍的火苗確實就是鬼火,一般出現在墓地,墳墓越多的地方越常見,非玄學之。許多年前的一個夜晚,臣婦去給亡夫掃墓之時,便發現了這奇特的現象,本來沒在意,但夜晚有賊人潛家中盜竊之時,臣婦就利用這鬼火戲弄了一下那賊人,從此之后,臣婦家中就清凈了許多。”
其實,鬼火就是磷火,
人死亡埋葬之后,尸在腐爛的過程之中,會產生大量的磷化氫,因為磷的燃點很低,四十度左右就能燒起來,和氧氣充分反應之后,就了俗稱的鬼火。
方才程彎彎只是在商城里購買了那麼一點點的磷化氫,放在指甲蓋上輕輕一彈,生熱,就燒起來了。
那為什麼鬼火會跟隨人而呢,因為鬼火的重量很輕,只要空氣流,就自然會跟著移,給人的視覺就是,鬼火會追著人跑,進而給人造極大地恐懼心理。
皇帝面驚疑不定:“穗夫人的意思是,你能控制這鬼火?”
“也不算是控制吧,就是弄著好玩。”程彎彎抬起頭,轉眸看向國師的方向,“國師乃一國最崇高的大師尊號,因修為極高,會觀天象,會占卜,會求雨,會常人所不能的一切,因而,皇上才給了國師一品的職,大宇朝最高的俸祿和尊榮,卻沒想到,在這樣的場合,國師竟然用這種雕蟲小技來給一個人按上煞星的名頭,到底是皇上高看了國師呢,還是說,國師覺得皇上只配用這樣低級的手段來糊弄?”
國師滿臉都是震驚。
他看向程彎彎的眸子里,多了幾分忌憚。
他以為,這只是一個無知婦人,待得他一番作之后,這婦人從此之后就會在京城消失……
可是他卻萬萬沒想到,這婦人竟然破了他的技法。
“大膽妖婦!”國師雙手合十,開始掐訣,“看我今日不滅了你這個妖婦。”
“無上玉清王……統天三十六……”
他里念念有詞,無數符紙燃燒起來,桃木劍直朝程彎彎的眉心而去。
他帶來的四五個小道士將程彎彎圍起來,每個人手中都拿著一個樂,笙、塤、鈸或是嗩吶,這些樂音組合在一起,像是魔音一樣,怕是任何正常人被這樣圍攻,都會崩潰發瘋,然后就真的被冠上了“煞星”“孤魂”“野鬼”的名頭。
“吵死了。”一直沉默的秦王再也忍不住,直接沖了出來,將那嗩吶奪過來砸在地上,“這麼多人圍攻一個子,簡直是丟我們大宇朝的臉!”
國師冷眉豎起:“還請秦王不要破壞微臣做法……”
程彎彎淡笑開口:“敢問國師,榮慶郡主到底許諾你多好,才讓你如此孜孜不倦要對付我一介子?”
此言一出,滿場皆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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