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是他。”儒圣搖頭,很肯定的說道:“你是世界意志選中的天命,而我能夠找到你,就是世界意志的指引,這絕對不會錯。”
“可是,老師,您怎麼解釋顧斬的存在呢,”金元寶問道:“顧斬從一個小人走到如今,所經歷的傳奇事,任何一件單獨拿出來都足以讓人驚艷一生,而在他上,傳奇,了家常便飯,您不覺得他才像是真正的天命嗎?我與他相比,完全就是米粒與皓月的區別啊!
如果是一件兩件,或許是他的人生,但是,他如今都已經引領了這個時代了,就算不是天命,他也是天命了啊!”
儒圣沉默了一會兒,道:“你說的有道理,但是,事實上,你才是天命,人間想要度過浩劫,唯一的出路,只會在你上。”
金元寶也沉默了好一會兒,說道:“老師,您之所愿,弟子不會推辭,您要我去拯救人間,我也答應,哪怕是只有萬一之可能,我也義不容辭,我只有一個問題,我會與顧斬站在對立面嗎?”
“這……”儒圣猶豫了好一會兒,道:“我不確定,顧斬的出現,乃是在我意料之外,我困了天道分很多年了,一直都沒有太大把握能贏,所以,我一直在等你。
人間的變化,我是估算到的,唯一沒有算到的就是顧斬的出現,這個人的存在,已經離了軌跡,我也沒有找到他的跟腳,沒有算出他的過去與未來,他仿佛從來不曾存在過,所以,你會不會與他為敵,我不知道。
但是,很大可能是會的,因為我們要做的事,與他的利益是相悖的。”
金元寶很是凝重道:“老師,您到底是怎麼打算的?”
儒圣說道:“我困天數千年,就是為了讓他不能與天道本聯系,在這期間,我向三大祖脈四大旁門傳遞了一些事,
我讓他們知道了一部分真相,引導著他們產生了反天的想法,而他們反天,無異于蚍蜉撼樹,注定是失敗的。”
金元寶問道:“您為什麼要引導他們做這種事呢?”
儒圣嘆了口氣,道:“因為,我見過天,我很清楚,人,不可能贏得了,但是,我又不愿人間永遠都是天道的牧場。
天道為了培養出它的口糧,在人間養蠱,一代代的生靈,都生靈涂炭,相互殘殺,然后拼盡全力,到頭來,勝利的人卻只不過是掙到了一個被吃的資格,這是何等的悲哀,這是何等的不公平。
與其如此永無止境的回,不如孤注一擲,長痛不如短痛,用一個時代的,換永世的自由。”
金元寶有些疑。
儒圣說道:“我引導他們反天,就是讓他們耗盡人間的資源,打破人間之力,讓人間這方世界徹底變一個不存在修行,不存在超凡力量的普通世界,如此,便不會再被天道關注,如此,方能得到真正的自由。
同時還有一點,也是最主要的一點,我在天外那些年,發現了一個事,天道之所以能夠控制那麼多世界,倚仗的就是超凡偉力的相互吸引以及信仰。
如果修行文明死去,人間對仙神的信仰就會消散,如此,就能夠徹底擺天道的窺探,而那時候,人間必將出現新的文明,一個不需要信仰和修行的文明,真正的自由,在那時也就到了!”
一邊說著,
儒圣抬手在空中劃出幾道法力,瞬間凝聚出一個球,上面慢慢浮現出山川湖海的景象。
“你看到了什麼?”
金元寶茫然道:“我看到了一個球,上面有山川湖海……”
“不,這是人間,這是人間的全貌!”儒圣說道。
金元寶驚道:“人間怎麼可能是這樣?”
“現在的確不是這樣,”儒圣說道:“但是,當我的計劃功后,人間就會變這樣,我要打破人間對仙神的信仰,就要打破深固的認知和真相,首先,就要從天圓地方開始。
天,不在是圓的,地也不在是方的,人間,也就不存在神與仙了,而那時,會有新的文明誕生,一個探索求知的文明,
我覺得人間,不需要神!”
金元寶沉默了好久,緩緩道:“難怪您說很有可能會與顧斬為敵,您的計劃,的確搖他的利益了,或者說,您要打破信仰,就是打破整個修行界,天然就在對立面了。”
“是啊,”儒圣說道:“沒有信仰,就不會再有仙神,誰又放得下高貴呢,但是,這件事,我必須做,我沒有退路了,人間也沒有退路了,如果不改變,人間遲早有一天會徹底消亡,不復存在。”
金元寶沉默了良久,嘆了口氣,緩緩拿起一把劍起,朝著儒圣躬一拜,慢慢轉下山,走了兩步,他突然停下,說道:“老師,您是圣人,您要做的肯定沒錯。
只是,您是圣人啊,您站得太高了,有很多東西您沒法看到,就像天道太高了,他沒辦法看到人間一個道理,您沒有與顧斬接過,可我與他面對面過,那種無力,即便是現在,我也忘不掉。
老師,您說我是天命,可世界意志卻恐懼天道,那就說明,世界意志不是全知全能,有比它更強更高的,而我這個所謂的天命,也不是絕對,顧斬,或許就是來自于世界意志之上,我不想與他為敵,我莫名有種心悸,哪怕是背靠著您這座靠山,可我不知道為什麼,還是覺得恐懼,這可能是天命的知和警醒。”
說罷,金元寶的影就消失了。
儒圣坐在椅子上陷了沉思。
“天命的警醒麼,難道真的如同元寶所說,顧斬來自于更高的地方?所以我才算不出他的跟腳?”
“看來,是時候去會一會顧斬了!”
當即,
儒圣就緩緩起,然而,下一刻,他突然臉一變,
他知到了兩極其強大的氣息,
“道士、和尚,”
儒圣眼睛泛著冷,沉聲道:“難怪天道幾千年都不,今天突然了,原來是在喚你們這兩條走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