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松心里其實一陣很不安。
他從來不覺得自己是什麼好人,為了錢他可以耍一些手段,比如說勒索丁晚禾。
但是,他從來沒想過去害別人的命……他也沒想到,丁晚禾竟然會這麼做。
那畢竟是一條人命啊!而他明明就知道真相,卻閉口不言,這樣真的好嗎?
可是如果他把這件事說出去,他勒索丁晚禾的事也會曝。
曾松心里,糾結得要命。
他睡了一覺,可是,在夢里卻看到了小丹。淋淋地站在他面前,控訴他是幫兇,他和丁晚禾一樣,都是害死的兇手。
“我不是!”曾松大喊著,從夢中驚醒。
天已經大亮,而他的房間里只有他自己,沒有淋淋的小丹。
他長長地吐出一口氣,捂住腦袋,心里很不是滋味。
這時,他的手機亮了起來。他拿起來一看,是一條短信,上面顯示他的賬戶又多了五百萬。
他皺了皺眉,這時,他看到丁晚禾發來的微信。
“我又給你打了五百萬,記得管好你的。”
五百萬啊……他這麼多年來一直不溫不火,其實沒賺到多錢。之前丁晚禾就已經給了他四百萬,現在又一口氣給了他五百萬。按理說,他應該高興才是。
可是現在他覺得,這五百萬上,沾滿了小丹的……他高興不起來。
……
宋語歌發起了高燒。
到底還是為小丹傷心的,所以就病倒了。
慕南晟不敢在生病的時候讓出門,因此也就沒有帶回家,一直留在酒店里照顧。
朱子盈本來是打算多陪余克兩天,過幾天再來陪宋語歌拍戲的,聽說宋語歌生病了,也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剛進酒店,就到了丁晚禾。
忍不住皺了皺眉,怎麼一來就到這綠茶?真晦氣。
丁晚禾卻依舊熱地跟打招呼:“朱小姐,你來了。”
朱子盈翻了個白眼兒,不理,直接從邊走了過去。
丁晚禾的臉垮了下來,不過也沒有說什麼,徑直離開。
可是,剛走出酒店,卻突然看到,有幾個警,正朝走過來。
心里一驚,不過,面上還是保持著冷靜。
為首的警走到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眼,然后問道:“請問,你是丁晚禾,丁小姐嗎?”
“我是。”丁晚禾故作鎮定地點了點頭,“請問,有什麼事嗎?”
“因為一樁案子可能和你有關系,所以,需要你跟我們走一趟。”
丁晚禾皺眉:“我什麼都沒有做過,你們憑什麼把我帶走?”
一個警上前,溫和地說:“丁小姐,只是例行詢問而已,等我們問完之后沒什麼問題你就可以離開了。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
“你們要問什麼,就在這里問吧。”丁晚禾說。
幾個警對視一眼,他們確實不能強行把丁晚禾帶走。
“也可以。”警說,“請問,十二號晚上十一點,到十三號凌晨兩點這段時間,你在哪里?”
丁晚禾想了想,說:“十二號……是前天晚上嗎?”
“沒錯。”
“我想想啊,哦對,我那天晚上一直跟劇組的幾個工作人員在四樓的游戲廳里面打臺球,打到大概兩點多吧,才回房間,因為第二天上午沒我的戲,所以我玩的比較晚。”
“有人可以證明嗎?”
“當然了。當時和我一起打臺球的那幾個人都可以證明。我告訴你們他們都是誰,你們可以去問。”
丁晚禾說出了幾個人的名字,警一一記下之后,又問道:“請問你認識俞小丹士嗎?”
“俞小丹?啊,你們是說宋語歌的那個助理小丹吧,當然認識了。”
“請問你和的關系怎麼樣?”
“我和并不啊,因為我和宋語歌關系比較好,所以和一起吃過飯,說過幾句話而已,但是從來沒有單獨來往過。”
警點了點頭,又看向為首的那個警,見他沒什麼異議,才說道:“我們的問題問完了。”
“那我可以走了嗎?我要去吃飯。”
“可以了。”
丁晚禾邁步離開。
等走到一個沒人的地方,突然靠在了墻上,重重地呼吸著。
剛剛,應該沒出什麼破綻吧?
警方為什麼會突然查到上?難道,他們查到什麼線索了嗎?
不可能啊……
但是他們既然只是問了一些問題,而且還讓走了,那就說明,他們手里肯定沒有確鑿的證據。
那就好……
朱子盈走到宋語歌的房間門口,輕輕敲了敲門。
來開門的是慕南晟。
慕南晟看到,先做了個“噓”的手勢,示意小點聲。
朱子盈會意,沒有說話,輕手輕腳地走進房間,果然看到宋語歌正躺在床上沉睡。
“到底是怎麼回事?”朱子盈小聲問,“前兩天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發燒了?”
慕南晟低聲音,把小丹的事告訴了。
“你說什麼?”朱子盈震驚不已,“小丹……怎麼會這樣?”
雖然和小丹才剛認識沒多久,但是兩人相得很好,覺得小丹是一個很可的孩子。
怎麼會突然出這樣的事?
朱子盈有些難過地嘆了口氣。
怪不得宋語歌會突然病倒,肯定特別傷心。
慕南晟的手機亮起來,他看到有人給他發了條信息,便對朱子盈說:“你在這兒守著語歌,我有事出去一下。”
“好,你去吧,有我呢。”
慕南晟點了點頭,便走了出去。
朱子盈走到床邊,看到宋語歌有些蒼白的臉,很是心疼。
怎麼就出了這樣的事呢?
慕南晟出了房間,往右邊走,走了一段之后,就看到電梯口有一個警在等他。
“郭叔。”慕南晟沖他點了點頭。
郭警年近五十,是慕南晟父親的好友,對慕南晟來說是個長輩。
他這一輩子都剛正不阿,對待罪犯絕不手,只為了守護人們的安全。
“南晟啊,你跟我說的那個人,我們剛剛去查問了。”郭警皺眉道,“在案發時間,有很明確的不在場證明,有好幾個人都能幫作證,我們剛剛去一一問過。”
“丁晚禾有不在場證明,不代表就不是兇手。”慕南晟說,“也許,是買兇殺人。”
郭警點了點頭:“這個可能我們也想到了,不過現在還沒有任何證據,我們還需要去調查。”
“麻煩您了,郭叔。”
“不用跟我客氣,就算咱倆不認識,我也一定要盡全力抓住兇手,這是我的職責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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