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出事?好事壞事?好事別跟我說,壞事我倒是樂意聽聽。”
見池箐箐一副恨不得李世家倒霉的模樣,楊春娟有些失,難道不是?
“聽說李世家傷了。”
“聽說?聽誰說的?怎麼回事?哪里傷了?”
池箐箐一連串的問題,楊春娟沒法回答,總不能說聽彭紅說的,而且也不知道李世家了什麼傷,彭紅只是讓試探看看,是不是池箐箐找陸北川報復的兒子。
還許諾,如果能打探出消息,就幫提干,安排到實業公司機關辦公室上班。
這個太巨大了,提干還去機關坐辦公室,自己斗一輩子,都不可能達到的高度,所以忍耐不住,跑來試探池箐箐。
“啊?我也是聽幾個師傅聊天,聽了一耳朵,還以為你知道,所以來問你。原來你也不知道,等我下次問清楚了再告訴你。”
“春娟,你來了正好,我四月二十八號結婚,接你喝喜酒,那天你可一定要來啊,我們可是最好的朋友。”對上池箐箐似笑非笑的眼神,楊春娟覺得自己心里的小九九全都被看明白了,只能找個借口慌張離開。
心中又是懊惱又是害怕,自己寫的那份信就像箍咒似的,上面詳細代了李世家和池玉蓮怎麼聯手害池箐箐,以及在里面幫二人給池箐箐下藥的事,萬一池箐箐哪天給李世家,自己就別想在礦里干了。
看楊春娟慌里慌張地走了,池箐箐角掛起一抹冷笑。
“就這樣心理素質還想當兩頭草,不過李家明天提親,倒是個機會。”
李世家出院后,李金瑞就給母子倆提了要求,馬上提親領證結婚。
照顧兒子這十幾天,彭紅終于從兒子里問出些東西,兒子說那晚他出去跟幾個老板吃飯,便搞晚了些。
回來的路上,腦袋被人敲了一下就暈過去了,他懷疑是池箐箐伙同陸北川干的,因為他之前做的那件事,池箐箐肯定告訴陸北川,所以他們倆報復自己。
彭紅其實心里也這麼想,萬萬沒想到,兒子沒跟他說實話,所以出院后火急火燎找來楊春娟。
這個人也是兒子告訴的,是兒子之前買通安在池箐箐邊兒盯著的。
彭紅做這一切都背著李世家,李世家并不知道自己編的瞎話,母親深信不疑,還派楊春娟打探,讓池箐箐提高警惕。
楊春娟這一番試探,讓池箐箐決定,那晚發生的事,誰都不會告訴,就讓這件事爛在肚子里,而且明天李家來提親,要表現得大大方方。
晚上周冬梅接到彭娟電話,聽他們說明天上門提親,激地從村頭一路小跑回家。
“媽!媽!呼呼。”
“咋的了?”池老太炸著兩只手從廚房出來,“出啥事了。”
“明天、明天李家上門提親。”
“咋才說,家里啥都沒準備。”
“沒事,他們說明天一大早過來,就不吃飯了,下了聘禮小李還要回去上班。”
“那也要準備點什麼,這樣你去村頭買點瓜子糖。”池老太想了想又咬咬牙,“再買兩盒過濾香煙,明天一定回來啊。”
“好,我電話里問了好幾遍,說來。”
說完周冬梅揣著錢,又匆匆朝村頭小賣部走去。
這次周冬梅學乖了,怕李家再放鴿子,是以什麼都沒說,哪怕小賣部嫂子那樣問,都只是說姑娘想吃,買了東西就匆匆回去。
第二天一大早,一輛桑塔納開進村里,惹得大家伙紛紛側目。
德國車桑塔納,一輛二十幾萬,孩子們跟在車子后面又跑又喊,閑著的婦爺們也跟著跟著車子,看著小汽車一路停在池家。
彭紅跟李世家從車里出來,拎著滿滿的禮,在村里人的圍觀下,上門提親。
“周嫂子,我家兒子世家一直喜歡你家姑娘玉蓮,今兒上門提親,這是禮金。”
說著彭紅把一個信封放在桌子上,信封口敞著,出里面厚厚一沓嶄新的十塊錢。
“哎呦,這麼多錢。”
“嘖嘖嘖,我早都說老池家的姑娘長得有福氣,一個個嫁的多好。”
周冬梅眉開眼笑,散著瓜子糖,又讓丈夫給男人們上煙。
大家伙吃了糖拿了煙,說的全都是好聽話。
“世家最近出了趟差,前才回來,工作比較忙,等過兩天我讓他接玉蓮一起去領證。”
彭紅喊過池玉蓮,拉著的手,眼睛黏在服下面的肚子上,兒子那方面損,現在玉蓮這一胎比什麼都重要,哪怕再看不上這個農村姑娘,此刻也要看在未來大孫子的面子上。
想到這周冬梅又掏出二百塊錢塞進池玉蓮手上。
“玉蓮啊,在家想吃啥就買,別舍不得,世家工作忙不能天天陪你,你別生氣,等結了婚啊,你們小兩口單獨住一起,我們不摻和你們的日子。”
其實哪里是不摻和,而是彭紅瞧不上池玉蓮,丈夫也嫌這個兒媳婦丟人,不想住一起罷了。
一聽這話周冬梅大喜,不跟婆婆住,兒就松快多了,那日子也好過。
彭紅正開口要走,池箐箐從隔壁屋子出來。
李世家的目立刻追上去,池箐箐!就是這個人害了自己,眼底翻滾著恨意,可恨過之后,他又有些癡迷眼前的人。
看著池箐箐如玉的,自然垂下如錦緞般的烏發,還有服下掩藏的曼妙形,他腦子里就忍不住想那些他想過很多遍的畫面。
看著桌子上的東西,池箐箐輕笑道:“恭喜玉蓮妹妹。”
池玉蓮袖子下的手死死攥拳,現在李世家已經是丈夫,可池箐箐一出來,李世家眼睛就直了,這個臭不要臉的狐子,勾引自己男人。
彭紅則死死盯著池箐箐,眼神越來越冷,已經認定一定是池箐箐和陸北川暗害兒子,兒子跟他們結的仇最深。
“玉蓮妹妹這是馬上要結婚了?那嫁妝可要趕快準備,別跟我似的,周日就要結婚了,嫁妝還沒個影。不過妹妹有大伯母持,肯定不會差什麼禮數。
怕是大伯母和都忙妹妹的事,把我的嫁妝都忘了。”
池箐箐當著村里人說的一番話,讓池老太和周冬梅當場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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