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箐箐,你咋這樣對你妹妹!”
“大伯母,我怎麼了?自從上次玉蓮暈倒的事怪在我頭上,我現在連看都不敢看一眼,生怕遭不住。”
周冬梅咬咬牙,“你明知道李家有事來不了,為啥不跟家里說一聲,讓村里人笑話,還讓家里白準備這麼多東西。”
“李家有事?什麼事?他們家有事又不會跟我說,我到哪知道,大伯母你就算看我不順眼,也不是這麼找茬的。”
“你真不知道?”
池箐箐角掛著三分譏諷,“我知道什麼?李家為什麼沒來提親?”
周冬梅仔細觀察,見池箐箐一臉茫然,看來也不知道李家出啥事了,剛才電話打過去是親家公接的,可他只冷冷說了句有事來不了,就撂了電話,口氣特別不好。
回來的路上,心里一直打鼓,總擔心是不是李世家出了什麼事。
“那你讓小陸來家里,看看他知不知道李家出啥事了。”
“你要想知道,不如直接去礦里問,陸北川天天跟我在一起,我不知道的事他也不知道。”
知道李家不來,池玉蓮心頭涌上一委屈,都懷孕了,除了彭紅來了一趟,李世家連個照面都不打,難道自己和孩子都比不上一個池箐箐。
眼淚奪眶而出,池玉蓮哇地一聲哭著跑回屋里,周冬梅趕忙進去哄兒。
池箐箐挑挑眉回到屋里,今天中午果然如所料,沒有午飯吃。
李家放了周冬梅鴿子后,周冬梅忍了兩天,也沒等到陸北川來家,問池箐箐就是一問三不知,最后干脆自己跑去礦里。
礦辦門衛看到是,如臨大敵,上次就是鬧到了派出所,這次又來鬧事,一定不能讓進去。
“我是你們書記的親家,我找他有事。”
“大嬸,您上次在這罵我們書記,罵得那麼難聽,現在就親家了,我也得信啊。別以為你這樣說,我們就能放你進去。
“我真是李書記親家,我姑娘和他兒子李世家定親了。”
“你說定親就定親,上下皮子一的事,您要真是親家,就去書記家里找他,別為難我們。”
周冬梅在門口,跟幾個經警糾纏了半天,也沒進去,只能在門口等著。
等到吃飯的點,看到李金瑞從辦公樓出來去機關食堂,連忙大聲喊,“親家!親家!李書記!”
李金瑞一回頭,看到周冬梅,眼底閃過一抹厭惡。
“李書記,玉蓮想小李了,最近懷孕害口害得厲害,什麼都吃不下,心里又惦記小李,不知道小李有沒有時間去看看玉蓮。”
聽到孩子,李金瑞下心中的厭惡,冷聲道:“老家有點事,孩子和他媽回去忙去了。”
“那啥時候回來?”
“忙完了自然就回來,讓……玉蓮好好養胎,這是我們李家的孫子。”
李金瑞想到醫生說的話,兒子出了事,以后過夫妻生活都困難,要孩子肯定更困難,現在池玉蓮的肚子可能是李家最后的希。
“等他們回來,我們就上門提親。”
得了準話,周冬梅心里的石頭終于落地了,心滿意足地走了。
……
“小池。”礦辦主任端著碗坐了下來,“謝謝你送的水果,真好吃。”
“倪主任,您喜歡就好。”
池箐箐拿出自己泡的蘿卜條,這是用空間種出來的蘿卜和泉水泡的,放的鹽,脆爽酸辣,因為不咸都可以當菜吃。
上次帶了一罐,陸北川一天就吃完了,所以今天帶了滿滿一罐頭瓶,蓋子一擰開,一酸酸的泡菜味冒出來,讓人食大增。
“小池,這是自己泡的蘿卜條?”
池箐箐見礦辦主任盯著蘿卜條,好像興趣,把罐頭瓶往前推了推,“倪主任,這是我自己泡的,不咸,您嘗嘗?”
礦辦主任笑道:“那我不客氣了。”
礦辦主任喜歡吃咸菜,可惜自家媳婦不會做,平日里都是到關系好的親戚同事家,要些咸菜吃,今日池箐箐一打開蓋子,聞味他就知道這個泡茶好吃。
他夾了一蘿卜條,放在里咬了一小塊,眼睛一亮微微點頭,酸辣鮮的味道剛剛好,泡椒的辣味特別開胃,但辣度只是微辣,又不咸,簡直可以當菜吃。
礦辦主任一口一個,一個大罐頭瓶子裝的蘿卜條轉眼空了。
發現蘿卜條沒有后,他有些不好意思,“小池你做的泡菜真好吃,脆爽口,不知不覺就吃完了。”
“倪主任,您要是喜歡,明天我給您帶一壇過來,我做的泡茶鹽分低,泡的時間也短,多吃也沒關系。”
一聽明天給自己帶一壇,礦辦主任開心了,“好,我就吃個咸菜,那我就不客氣了。
對了,你倆請帖寫了沒?這還有一個多星期,要辦起來了,寫好請帖小陸你來找我,我帶你正好認識一下各科室同事,定了人數才好買小禮包。”
武市這邊兒的酒席,酒席結束后,要給每個人發個小禮包,里面裝點小禮品,里面包一些糖瓜子或者小巾之類的。
“倪主任,我今天就和陸大哥把名單清一下。”
礦辦主任點點頭,“陸科長,我給你個建議,只是建議。你這邊兒礦領導以及跟你同級別的正科領導都要請到。至于副科領導不用挨個請,平時接多的下一個帖子就夠了。”
礦辦主任提醒完了,拎著空飯盒洗碗去了。
池箐箐決定,陸北川那邊兒先定人,一共二十桌,備兩桌,等陸北川那邊兒的人數定了,剩下多空桌,再回去告訴池老太一聲。
“陸大哥,咱們馬上要結婚了,我想給爺爺打個電話,我是孫媳婦應該先拜見老人家。”
“對,是我疏忽了,這段時間太忙,我也該給爺爺說一聲結婚的事。”
說完他拿過池箐箐的飯盒去洗碗。
“陸科長,親自洗碗?”
“陸科長,還沒結婚呢,就先給媳婦洗碗了。”
陸北川笑笑也不說話。
“陸科長,你這可不行,我們老爺們咋能洗碗呢,這都是人干的事。”
“我舍不得媳婦洗碗。”
說完陸北川拎著飯盒走了,后一片笑他洗碗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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