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金穗給二娘賀淑芬家送去幾塊豆腐，然后請晚點過來幫忙照顧雙胞胎起床。

賀淑芬疑道：“這大清早你要上哪兒去？不是還有金秀嗎？”

金穗咬著牙說：“去找人算賬。”

賀淑芬攔住：“你上哪兒去？找誰算賬？”

金穗抿著，眼里含著淚水說：“當然是去找壞我名聲的人。”

“我聽說，三叔上家里罵你去了？他是被氣糊涂了。你放心，二娘和二伯是相信你的。”賀淑芬說。

怕心里不好過，賀淑芬強調了一遍：“我們全家人都相信你。”

金穗板著臉說：“我正不怕影斜，但也不代表可以隨便讓人把屎盆子扣我頭上！”

賀淑芬生怕氣壞了子，問：“到底是哪個黑心肝的人做這種缺德事兒？”

金穗說：“還能是誰？還不是那個殺千刀的劉！”

賀淑芬住：“你別激，我陪你一塊兒去。”說完進屋去待兒媳婦，換了一服。

金氏姐妹，外加吳海蘭和賀淑芬，四個人穿梭在清晨綠油油的禾田里。

到平山大隊時，太才剛升起來。劉一家五口人正在吃早飯。

四個人進屋去，金穗二話不說，先去把桌子掀了。稀飯頓時灑了一地，碗碟砸到地上碎幾片。

劉家三個人嚇得尖起來。劉父把筷子一扔，指著們幾個人，厲聲問道：“你們什麼人？想干什麼？”

劉的哥哥劉雷跳起來，握著拳頭就要打金穗。吳海蘭掏出藏在后的一截子，朝他手臂上打去。

劉雷吃痛，大聲嚎。

這靜把附近的鄰居都驚到了，很快有人跑過來看是怎麼回事。

賀淑芬站在最前面，把三個人擋在后面，叉著腰說：“劉青松，我們是誰你問問你兒劉就知道了。”

劉青松馬上把目轉向兒：“怎麼回事？你又在外頭惹什麼事了？”

劉趕忙搖頭，裝無辜地說：“我哪里敢惹們？我現在豆腐生意都被們攪黃了，我還能干什麼？”

劉母認出了賀淑芬：“你不是孟家灣廣家的嗎？”

“是呢，就是我。論起來許秋平還得喊我一聲二嫂呢。我該喊你什麼？”賀淑芬冷笑著說。

提到許秋平，大家算起來還算是親戚。在農村誰家沒幾個遠親呢。

劉青松皺著眉頭說：“那你們這一大早到我家里來掀桌子是什麼意思？有話不能好好說嗎？”

“不能。”金穗站出來，昂著下說：“因為你們不配！”

劉雷媳婦跳腳：“你把放干凈一點！你們大清早跑到我家里來撒野，還有沒有王法了？”

“別激！我就是掀個桌子而已。要是你們知道劉做了多虧心的事，要是還稍微有點廉恥心，只怕你們全家都想去跳河了。”金秀說。

劉臉慘白的辯解：“我做了什麼虧心事？還不是金穗不干凈！做得出那些事，還不讓別人說？”

金穗冷笑：“果然是你！”

吳海蘭瞪：“你這個小賤人！給老娘在這兒裝無辜。我跟你說，上你家里來算是輕了，不然你明天就得上吊去。”

劉這下才知道自己急之下餡了。

“到底什麼事兒？”劉青松暴喝。

金穗看到外面院子里涌進了不生產隊的人，過來的本意就是不想把事鬧得人盡皆知。對劉青松說：“外面站了這麼多人，還是讓別人先走吧。”

劉青松示意妻子：“去外面。”

劉母就出去趕人：“沒什麼事了，大家先散了吧。”

有人不懷好意地說：“是不是劉出去了人家的男人呀？一大早被人找上門算賬。”

劉母氣得拿掃把轟人：“給老娘滾！你以為人人都像你老娘那樣，男人才能生得出你來？”

把院子里的人趕走，劉母關上院門，這才重新回屋子里，不滿地說：“廣家的，你也一把年紀當人長輩了，怎麼就由著們后輩胡來？”

賀淑芬冷笑：“你們沒教好兒，還怪我不講禮了？”

吳海蘭去把劉揪出來，劉一邊反抗一邊喊：“你想干嘛？”

金秀見狀，也趕過去幫忙，一人押著的一邊手臂，像押犯人那樣。

金穗先給兩個耳。劉母和兒媳婦見狀，尖道：“怎麼還打人？”

劉雷見妹妹挨打，上來就著金穗的手腕，大力把推到一旁去。

賀淑芬尖：“你敢毆打軍屬？我把你告到公社去！”

金推被劉雷用力推開，子撞到半人高的碗柜上。疼是不疼，就是沖勁有點大。

看著眼前糟糟的景，劉母痛心地說：“這到底是出什麼事，你們倒是說清楚啊！鬧來鬧去地，還不是讓別人看笑話！”

劉雷媳婦發現人家就是沖著小姑子來的，又聽賀淑芬說毆打軍屬，質問道：“劉，你到底干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劉仍舊：“沒有，我什麼都沒干。”

吳海蘭說：“看來是打得不夠痛。要不再打你幾個子！”

劉青松跺腳：“行了！你們罵也罵了，打也打了，還不快點說！耽誤我上工了，一會兒老子不客氣！”

金穗理了理服，站到劉青松夫妻二人面前，說道：“我是孟家灣生產大隊孟思昭的媳婦，許秋平是我的繼婆婆。你們兒不守婦道，先是跟地流氓馬五在孟家灣那邊搞破鞋，現在又到縣城去做皮生意了。”

一聽金穗這樣說，劉青松和媳婦倆氣得渾發抖。劉更是絕著喊：“金穗你別口噴人！我跟馬五的事明明你是陷害的！”

賀淑芬和吳海蘭幫腔：“你別辯解了，當初我們都在場，看得一清二楚的。你跟那個馬五，服都了，摟在一起呢。大白天的也不知道害臊！”

劉家因為此事，好久都抬不起頭來。現在一提，劉青松想到過去那艱難的日子，走到兒面前，掄起掌用力地打過去，打得劉兩眼冒金星。

劉哭著說：“我沒有做這些事，是胡說。”

劉青松是家里的一家之主，他生氣了，沒人攔得住。聽到兒不肯認錯，他又掄了一把掌：“你還不承認？”

打得劉角都出了。

金穗攔下劉青松，慢條斯理地說：“不用打了，確實沒做那些傷風敗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