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廣安走之后,金穗照常去廚房做飯。除了鹵,還煎了兩條魚,一盤炸花生米,一個青菜湯。
由于是請吳海蘭全家吃飯,家里還有四個孩子,所以每個菜的分量都特別地足。
讓金秀去孟廣安那兒帶雙胞胎回來吃飯,哪知金秀了一鼻子灰,人家愣是沒讓帶回來。
沒看到娟娟婷婷,吳海蘭特別地奇怪:“怎麼有也不讓孩子回來吃飯?”
金穗留了一小碗的給們。隨后冷笑道:“他既然要替我照顧兩個孩子,那就由他去,我樂得輕松。”
吳海蘭低頭說:“咋?吵架了?”
金穗斜眼看:“嫂子你別裝了,這孟家灣還有什麼事你不知道的?要不是看在我給你發工錢的份上,這會兒恐怕你會在村子里傳得口沫橫飛。”
吳海蘭訕笑:“我哪有那功夫?再說,你的為人我還能信不過?”
由于有孩子在,金穗不好說太多:“先吃飯,吃完飯再說。”
等吃完飯,孟思亮把孩子帶回去,金穗留下吳海蘭。三個人湊一起談正事兒。
“嗐!我看吶,這事兒八是劉傳的。”吳海蘭說。
金秀氣呼呼地說:“這個劉賤不賤吶?一個沒結婚的大姑娘,天花歪心思做這些事,以后還要不要嫁人?”
金穗說:“除了經常去縣城之外,還有誰知道我跟別人去院子里談事?跟許秋平以前就傳我跟郵局的王哥是老相好,再傳這種謠言,們不要太練了。”
吳海蘭說:“現在外面傳得可熱乎了,有鼻子有眼的,大隊長那邊都聽到了。這可咋辦呢?人吶,最要的就是名聲。”
金穗冷笑:“我還在乎名聲嗎?我的名聲哪一天好過?劉真是的,以為毀了我的名聲就贏了?”
金秀問:“姐,那現在怎麼辦?總不能就這樣這種委屈吧?”
金穗笑了笑:“當然不能就這樣算了。劉不知道,我最擅長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更何況還有馬五這個污點。”
“你也要詆毀?”吳海蘭問。
“是啊。毀我名聲,我也只能毀名聲。不過我比好,還沒結婚,再傳一次這種事出去,以后真的嫁不出去了。”金穗說。
吳海蘭有些于心不忍:“可不是嘛,這劉我說是真蠢。”
“又蠢又壞。”金穗說。
“唉,金穗,不要說嫂子不站在你這一邊。農村的姑娘實在是,名聲不好真的很難過。要不我們想想別的辦法吧。”吳海蘭說。
金秀著急地說:“海蘭嫂子,你可要分清楚了,到底誰是害者?在外面傳我姐跟人搞破鞋,多缺德呢。都不要臉,我們何必替留著?”
“我知道你們姐倆心里有氣。我是尋思著,換什麼方法解決這個事,而不是傳搞破鞋,畢竟實在不好聽。”吳海蘭解釋。
金穗抬眼皮看,眼里是驚訝:“嫂子你怎麼變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以前你聽風就是雨,有點風吹草你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你現在竟然會憐憫劉那樣的賤人?”
吳海蘭覺得有些對不住金穗,不過還是要說:“金穗啊,跟你干活的這些日子,我也是明白了,我們人是真的不容易。劉要再傳出去不好的名聲,只能跳河了。”
“我有這麼大的影響力嗎?”金穗好笑地問。
吳海蘭慢慢地說:“我嫁到孟家灣十多年了,生養了四個孩子,下面還有四個沒家的小叔子。真是累死累活養一大家子,沒有誰諒過我,什麼事都是我這個當媽當大嫂應該做的。他們做得好,我沒有功,做錯了,是我沒帶好。
我以前心里憋了好多的氣,沒地發泄,只能在村子里傳些八卦。你看我現在還有功夫去管那些事兒嗎?沒有了吧?自從跟你和顧老師接之后,我發現我也可以有不一樣的生活。不是家里那些老爺們小叔子孩子們給的,說白了還得靠我自己,但我的機會是你給的。”
鮮有這麼講理的時候,以前除了在村子里傳八卦,就是跟東家扯皮跟西家吵架。家里沒錢,厚著臉皮出去借。在村子里名聲也好不到哪兒去。
金穗聽完怪不好意思地說:“我哪有那麼神圣,還不是你自己努力。你也是肯吃苦,換別人干不了這苦活。”
吳海蘭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尋思你跟劉的恩怨,就是因為思昭引起的。我說的話你別不高興,為了一個男人,兩個人斗來斗去,其實不值當。鄉下人過得苦,就指著能找一個好男人。”
金穗聽完,抿著不說話。吳海蘭這一番勸說,聽進去了。在新世紀有一的技能,穿越過來也不敢馬上離婚,一怕閑話多,二也怕以現在的這個社會環境,不好過。
金秀沒見姐姐表態,著急地說:“那又怎麼了?劉沒考慮過我姐的名聲,我們為什麼要替考慮?的心那麼爛,那就讓爛了才好!”
如果因為這樣,要金穗不要去計較,做不到。對于劉這種人,如果沒個辦法治治,只會越來越囂張。
問吳海蘭:“嫂子,那你說怎麼辦?”
金秀也盯著吳海蘭看,如果說要讓姐姐算了,就把臭罵一頓。
“上門去找理論,多帶幾個人去。”吳海蘭說。
金穗問吳海蘭:“你討厭不?”
“討厭啊,怎麼不討厭?恨不得把的撕了。”吳海蘭咬牙切齒地說。
“那這樣,明天早上咱們三個人一起上平山大隊去找算賬!”金穗說。
金秀有些猶豫:“我們也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這是劉傳出來的,直接上門去,萬一不認呢?”
金穗冷笑:“不認也要認。”
隨后對吳海蘭說:“嫂子,這一次解決完問題,劉還是死不改的話,以后我真的不能太客氣了。”
吳海蘭點頭:“嗯,給一次機會,自己不珍惜,以后神仙也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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