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孟廣安離去的影，金穗問孟思昭：“你們又吵架了？”

孟思昭無神地說：“沒有。他想跟我聊天，我說沒必要，想讓他早點走而已。”

金穗做無語狀：“你就算不想跟他聊，也沒必要把話說得這麼直接嘛。怪傷人自尊的。”

“哼！”孟思昭冷笑：“他還說我有了媳婦忘了爹？他怎麼不說他當年再娶就忘了親生的孩子呢？”

這麼想，也不難理解孟思昭意難平的緒。年時期母親過世，父親再娶，顧不上親生的孩子。年時期得不到的親，現在想彌補，其實是多余的。

金穗不勸他，而是說：“水熱了。”

“讓娟娟婷婷先洗吧。今天晚上讓們睡我的屋子。”孟思昭刻意強調。

金穗瞪他一眼：“明天早上還得早起呢，別胡鬧了。”

孟思昭就沒有說話，去把熱水倒到大盆里，娟娟婷婷過來洗澡。

待姐妹倆洗完，他對們說：“明天要早起去縣城，所以今天晚上你們睡早一點，誰起不來沒神，就不讓去，知道嗎？”

倆人乖乖地點頭：“知道了。”

待們睡著，孟思昭從架子上拿下一套服去洗澡。

洗完澡，他把院門關好，去金穗屋子。

金穗點著煤油燈看書，見他進來，只抬了一下眼皮，沒有說話，沒有其他多余的作。

在心里默默地嘆了一口氣，某人明天就要走，今天晚上是逃不過的。

孟思昭在邊坐下，得很近。他側頭看手里的書，是高中政治，還好他看得懂。

他輕聲問：“你看這個書吃力嗎？”

金穗不聲地回答：“還好。”

孟思昭視力極好，能看清楚書上的字。回答完之后，他就跟著一起看。

金穗沒聽到他說話，兩個人挨得近，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攪得心神不寧，半天沒翻一頁書。

孟思昭出糙的手指，去替翻下一頁：“你看那麼久都不翻，我都快背下來了。”

金穗尷尬不已，嗔怨他：“都怪你來干擾我。”

“我什麼都沒做。”孟思昭無辜地說。

“你剛剛翻頁了。”金穗指控他。

孟思昭好脾氣地說：“那好，我道歉。”說完雙手攬住的腰，將抱坐到自己的上。

金穗坐得不舒服，只得把雙手掛在他的脖子上，還矯的地說：“我在看書呢……”

不待說完，孟思昭吻住的，纏綿繾綣，細致溫，過了許久才分開，低聲問：“這樣道歉行嗎？”

金穗被吻得意迷，著氣說：“哪有這樣像人道歉的？”

孟思昭將抱起來，放到床上去，輕解的服，自上而下，火熱的吻落在每一寸上。

末了還問：“這樣可以嗎？”

金穗雙眼迷離，搖著頭輕答：“不行。”

孟思昭領會到“不行”的含意，莊正嚴肅地說：“我努力讓你滿意。”

……

完子，孟思昭把金穗摟在懷里，久久都不說話。

金穗覺得按他的德行，今天晚上是準備不舍晝夜的。誰知道他只是摟著，沒有再手腳。

忍不住喊他的名字：“孟思昭。”

“嗯。”他側頭吻的眉角，問：“累了嗎？累了就睡覺吧。”

金穗不相信他有那麼，糾結地說：“一會兒你會不會把我弄醒？”

“你好好地睡覺，我弄醒你干什麼？”孟思昭回答，隨后才明白是什麼意思。

他笑了笑，再次吻的眉角說：“你把我當什麼人了？明天我們還得去縣城拍照，你要是睡不好，拍出來的照片就不好看了。”

“你真是這麼想？”金穗還是不太相信。

孟思昭替捋捋頭發，發自心地說：“反正就得回部隊了，做多次也不能改變這個事實。我們是人，重視，而不是。”

金穗得要哭了，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的男人？

然而還沒哭，孟思昭說：“當然，如果你還想再來一次，我當義不容辭。”

說得道貌岸然，金穗想捶他，像打牛丸那樣。

第二天他們還沒起床，孟廣安便帶著孟思昭和虎子在院門外喊門了。金穗翻了個，閉著眼睛不耐煩地說：“來這麼早做什麼？又不是去拿金牌。”

某個人昨天晚上說重視而不是，但他用重視的方式來表達自己重視。后來又重視了一遍。

孟思昭坐起來，抱著親了兩口，聲說：“你睡吧，我去開門。”

他穿上長，披一件外就出去。打開院門，看到孟廣安，還有許秋平和兩個男孩子站在門外。

“怎麼來這麼早？現在七點鐘還不到，去縣城的火車九點半才開。”他說。

孟廣安沒有回答，只說：“怕你們起晚了沒早飯吃，過來做早飯。”

許秋平手里拎著一個籃子，里面有兩個裝得鼓鼓的布袋子。進到院子里來，把其中一份拿出來放在桌子上說：“這是給你帶路上吃的。”

孟思昭問：“陳媛媛不去嗎？”

“我不讓去。”許秋平說。

孟思昭沒有問為什麼，他跟許秋平屬于沒有必要不說話的關系。他轉過頭去問孟廣安：“早飯你打算做什麼？”

孟廣安說：“煮一鍋稀飯，泡著油團子吃就行了。”

孟思昭無語，他說：“家里還有幾個蛋，拿來炒了吧，他們小的愿意吃什麼就吃什麼。我去把娟娟婷婷起來。”

孟廣安在院子里搜尋了一圈，沒看到金穗，問道：“你媳婦還沒起床？”

孟思昭說：“沒有，讓多睡會兒。”

“你就慣著吧。”孟廣安沒想到自己一大早過來又吃了狗糧，想想他如今跟許秋平分家分床睡，心里自然不是滋味。

孟思昭嗆他：“你就好好做早飯吧，管得那麼多干什麼？”

許秋平第一次在白天來這里，看到院子里蔥蔥郁郁的菜和桑樹，就不由自主地去近距離觀察，順便掐了一把小白菜，洗了炒著吃。

虎子今天得跟著去縣城，做事很積極，一會兒幫許秋平舀水洗菜，一會兒去幫雙胞胎穿鞋子。

院子里是幾個孩子的聲音，都吵得讓金穗難以眠。干脆也起來，穿上新做的服。再去幫孟思昭檢查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