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穗叉著腰:“我哪句話是說的?你沒跟馬五在那間破屋子里?你當孟家灣所有人眼睛都是瞎的?”
劉咆哮著說:“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
“哼!”金穗冷笑:“孟思昭不在家的時候,你就兇得跟一只東北虎,手就能撕掉我。現在他就在你面前,怎麼弱得像一朵盛世白蓮花呢?”
劉否認:“我幾時又兇過你?都是你生活不檢點,我好心好意勸你,你不識好歹就算了,竟然還污蔑我!”
金穗現在總算是領略到,一個人睜眼說瞎話是多麼地可怕。不跟吵,轉過頭去問孟思昭:“給個痛快話,要把我換掉給劉姑娘上位嗎?”
“你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孟思昭不悅地說。
金穗催他:“你別躲避,就說換不換吧!”
“你當我是什麼人呢?”孟思昭訓斥一句,隨后轉過頭鄭重地對劉說:“劉姑娘,你作為一個未婚的大姑娘,跑到我這里來說這些話過份了。我以為你應該好好吸取教訓,在家閉門思過才對。”
“你為什麼就不識好歹呢?”劉說。
“當初我沒有選你做為結婚對象,自然有我的理由,但我沒有告訴你的必要。現在不會,以后也不會。劉姑娘以后不要輕浮地說讓位這種事,我是一名軍人,有正確的價值觀。”孟思昭義正言辭地說。
這番話讓劉得無地自容。著委屈地扔下一句話:“你早晚會后悔的。”
隨后揚長而去。
金穗叉著腰看離去的背影,轉過來對孟思昭說:“不會還來吧?”
孟思昭沒好氣地說:“我怎麼知道?你以后也不要瞎說什麼讓位,讓人聽見了不好。”
金穗生氣,瞪著眼睛說:“你氣什麼?難道不應該是我生氣嗎?名聲都臭那樣兒了還敢上門來挑釁我,難道不是以前你過于縱容了嗎?”
“你真的是在胡說八道!結婚前我就明明白白地拒絕了,三年沒在家,怎麼就縱容了?”孟思昭覺得這句話說得莫名其妙。
“哼!”金穗不理他,又跑進屋子里去睡覺。
顧璇放學回來,帶了娟娟婷婷還有孟思明,小屋子頓時就熱鬧許多。金穗被他們的吵鬧聲吵醒,這才意識到自己睡了兩個小時。
起床出門看,娟娟和婷婷在追著小跑,孟思昭沒在破竹片了,而是自己去扎圍墻。他旁放著一小捆的竹片,一片一片并排放好,然后用鐵叉扎著。
好像干了久,下午的有些熱,他掉了外套,只穿一件軍襯,袖子挽到肘部,背對著大家。括的襯將他的線條展線出來,有線的加持,顯得有一種氣息。
金穗以前看一些軍旅題材的電視劇,其實無關演員的長相與演技,對軍裝是有一種莫名的喜歡,覺得穿軍裝的男人,上都會散發出一種正義而又致命的吸引力。
孟思昭這次回來在家里,都是穿著便服,加上天氣冷,并沒有機會展現他那讓人脈噴張的材。金穗對他是多有嫌棄的,沒想到此刻會看著他的一個背景上頭。
顧璇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的邊來,順著的眼看過去,不解地說:“有什麼好看的嗎?”
“你不懂的。”金穗說。
顧璇不屑一顧:“我有什麼不懂?不就是一個干活干得滿臭汗的男人嗎?”
金穗手就把的捂上:“閉!不要破壞這好的氣氛。”
顧璇倔強地說:“我這是幫你認清現實。”
金穗臉垮下來:“哼,又一個不解風的直。”
顧璇對這個詞到很新鮮,問:“什麼直?”
“就是尼姑庵里清心寡的師太。”金穗撇說。
“你真毒!不過就是不讓你看男人而已,你竟然把我說是廟里的姑子。”顧璇故作生氣地說。
“誰讓你一點文藝的氣息都沒有?”金穗反過來怪。
孟思昭聽到們在說話,轉過頭來,抹了一把額頭的汗問道:“你們在說什麼?”
顧璇噗嗤一聲笑著跑開,金穗無耐地搖了搖頭:“沒說什麼。”
哎有點要命!為什麼覺得他汗也那麼好看?
金穗去舀了一瓢水出來洗臉,得讓自己清醒,千萬不要沉迷男,將來可是要離婚的人,必須要有堅定的意志。
生產隊下工之后,孟思德和孟思亮就過來幫忙了。這兩人是雷打不的主要人員,其他人要麼是家里有事,要麼就是不想來。
跟他們打完招呼,兩人就去干活了,一個人片竹筒,另一個人去扎竹片。孟思昭停下手里的活,坐到屋檐下拎著茶杯喝茶。
這年頭想喝得出名字的茶葉也得要工業券,孟思昭喝的是拿山楂葉子直接曬干的山楂茶,在青山公社這一帶的人都是這樣喝。
不一會兒,陳大春也到了。孟思昭對他很客氣,先讓他喝了一碗熱茶,又給他卷上一支煙,先聊幾句。
“今天上哪兒干活呢?”孟思昭問他。
“今天運,瞧我這一聲臭烘烘的,我剛才就應該先回家洗個澡再來。”陳大春假惺惺地說。
孟思昭笑笑:“哪用這麼講究,我都聞慣這些味了。”
“說是這麼說,不過你畢竟離家多年,遠離農村,不習慣也是人之常的。”陳大春喝下一口茶水說。
“什麼都習慣,就是現在不方便,上哪兒都得走路費時間,我過兩天想上縣城買一輛自行車。”孟思昭隨意地說。
陳大春聽得眼睛都直了:“我的個乖乖!要上縣城買自行車?一輛自行車得一百多塊錢呢!不是搬家請客都花了不錢嗎?你竟然還想買自行車?”
“這花不了好多錢,兩個月的工資而已。”他語調漫不經心,一邊說一邊看陳大春的臉。
陳大春除了震驚還是震驚。他知道孟思昭平常是沒留什麼錢在上的,之前所有錢的都寄回家里來,每個月只有五塊錢的零花錢。
他拍拍孟思昭的肩膀說道:“兄弟,你是在外頭發財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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