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思昭拍拍子上的竹屑,站起來往廚房走去:“既然陳大春干得又快又好,那就讓他來唄。”
他走到廚房門口,問金穗:“你要不要喝水?”
金穗負氣地回答:“不喝!”
孟思昭朝笑笑,自己去倒了一碗水一欽而盡。
娟娟和婷婷最近喜歡跟顧璇去學校上課。姐妹們極安靜,坐在辦公室里不吵不鬧,學生一下課們就會去找思明玩。到放學的時間,顧璇又會將們帶回來。
橫豎離得近,金穗得空也會過去找們。
今天胡慧芳來,他們倒是意外的。待走之后,金穗跟孟思昭說:“這個胡慧芳,像條泥鰍一樣頭。”
“嗯?怎麼說?”孟思昭在家的時間不多,對這個人并不太了解。
“跟陳大春真不是一般的般配,是特別地配。上一秒能兇神惡煞地罵人,下一秒能嬉皮笑臉地當沒發生過一樣。我要是能做得他們這般左右逢源,以前也不用這麼窩囊了。”金穗由衷地說。
孟思昭倒是可以理解:“許秋平那麼強勢,作為兒媳婦不學會討好,哪能過舒坦日子。”
“所以我活該嘍?”金穗自嘲。
“你這個人鉆牛角尖,這樣不好。”孟思昭批評。
金穗不跟他爭辯,干了一個小時都累得快垮掉,要到房間床上去躺一會兒。
閉著眼睛還沒睡著,外面有一個脆生生的生喊:“思昭,你在家呢?你回來了也不去找我呀?”
金穗在想這人是誰呢?還沒想出來就聽到孟思昭那不解風地問:“你是誰?”
在屋里抿笑。
“我是劉,陳家的表妹。”劉此刻地回答孟思昭。
劉?金穗坐起來,豎起耳朵仔細聽,想聽他們說什麼話。
孟思昭前幾天才知道劉以及和許秋平陳氏兄妹干過的事,心往下沉了沉,又側頭看了一眼金穗房間關起來的門,沒地問:“你找我有事?”
劉答答地說:“也沒什麼重要的事,就是聽你說你回來搬到這兒來了,過來打個招呼。”
孟思昭風輕云淡地說:“我們關系沒那麼近,你不必行這麼大的禮。”
劉被他這麼一說,臉干干的,眼睛往四瞟,只見他一個人在家。用力地抿著,又像沒到挫折般地問:“金穗沒在家嗎?我時常到孟家灣來,跟也的。”
金穗在心里狠狠地“呸”了一聲,還好意思說?時常到孟家灣來辱原主,是的。
“你找有事?要是有事的話,也可以直接跟我說。出去了。”孟思昭撒起謊來,眼睛都不帶眨一下。
劉提著的心放下了,試探地問道:“是不是出去賣豆腐了?”
孟思昭好笑地盯著看:“你有事就說事,沒事就回去吧。孤男寡的,傳出去不好聽。”
劉不得這樣才好呢,那天在那間破屋子里被金穗算計,丟臉丟到家里去。許秋平竟然帶了錢去收買父母,讓不要扯出陳大業,讓自己名譽損。幸好心足夠強大,不然也早跳河去了。
劉看著他說:“我們又沒做什麼事,就站著說話你怕什麼?我跟你說,金穗這樣子是不行的,出去賣豆腐,萬一被抓起來,可不就連累你了嗎?”
金穗聽著好笑:連累孟思昭關你屁事!你來哪門子的心?
孟思昭皺著眉頭說:“這好像不該是你心的問題。”
這一番回答又讓臉上極為無。干脆一不做不二休地說:“我跟你說,金穗這個人實在很不像話的,你不在家的時候,懶得很,不下地干活,還經常打罵娟娟和婷婷,好幾次我看不下去,還跟吵起來。”
“所以呢?”孟思昭饒有興趣地問。
“還背著全家去領你的工資,這種人繼續留著,就是在害你。你在部隊多不容易呢,被拖后可不行!”劉說到這兒,正義十足。
“你有什麼建議?”孟思昭問。
“這種人你就該早點休了,省得連累你。”劉說。
“那誰帶娟娟和婷婷?”孟思昭繼續問。
劉不以為意地說:“那多簡單,再找一個溫能干的老婆唄。”
金穗在屋里忍不住要罵起來:找誰也不能再找你這種人!
孟思昭這下算是明白到底來干嘛了。他假裝思索:“你說的也有道理。確實有很大的病。”
“那可不是,還整天竄掇你和孟伯伯分家,離間你們父子,就不是好人!”劉追著說。
他沒有表態,耐著子問:“金穗落水之前,已經傳出領工資的事,這事兒你知道吧?”
劉面喜:“我當然知道,這事兒還是我說出來的。”
一說完看到孟思昭驚訝的表,意識到自己好像有些得意過頭了。
“你說出來的?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孟思昭語氣嚴厲地問。
“不為什麼,就是覺得你在外頭不容易,又不會持家務,孩子也沒用心地帶。既然沒把事干好,那不該讓位嗎?”劉發覺孟思昭似乎生氣了,這下語氣就開始有些委屈。
大有我這麼做完全都是為了你好的姿態。
孟思昭氣極反笑,他揮著鍘刀對說:“行了,沒事你就走吧。”
金穗在屋子里已經忍不下這口氣了。從床上跳下來,趿著鞋子快步走過來開門,沖劉大聲說:“怎麼?想我退位你自己上?你怎麼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劉嚇了一跳:“你怎麼會在家?你不是出去賣豆腐?”
“我要是出去了,豈不是錯過聽你演的戲?怎麼的,賊心不死?被馬五玷污了子,竟然還敢癡心妄想?”金穗咄咄人地連問幾個問題。
劉驚得跳起來:“你說什麼?我是清白的!要不是你算計我,我怎麼會跟那個臭流氓呆在一個破屋子里!孟思昭你可別聽說!”
金穗嘲笑:“可惜啊!跟馬五在破屋子里不清不楚的人就是你。竟然還敢肖想其他男人,真是厚無恥!”
劉的心思當面被穿,當下芳心大,只會指著金穗反復說:“你說什麼啊?你說什麼?”
語氣里帶著哭腔,聽起來就像一個弱的大家閨秀被調戲了那般。
直擊心底最深處的柔軟,若這世間尚有真愛,這便是了。 有生之年,幸得有你,無懼黑夜,只待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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