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廣安那邊四個人得了消息,也急忙請假趕回來。
在大隊辦公室,孟廣和問馬五:“你怎麼就欺負了劉?”
馬五臉疼,沒人給他上藥,他只想快速地結束這一切:“大隊長,我壞了劉的名聲,我把娶回家。”
陳大春拍著桌子大聲嚷起來:“你做的什麼春秋大夢呢?你怎麼不撒泡尿照照鏡子,娶劉你配嗎?”
孟廣和攔著他,看了一眼孟廣安問:“老弟,你怎麼看?”
孟廣安著他的旱煙,吐一口煙圈說:“我沒什麼看法,劉愿意就行,不愿意也不能勉強,誰犯的錯誰承擔。一切按規矩來辦。”
陳媛媛心里特別著急,想到劉會和馬五攪到一起,大概率是遭到了金穗的暗算。馬五跟他親二哥最好,他再怎麼喪盡天良,也不會把算盤計算到兄弟這邊。
試圖說:“要是劉不愿意嫁,又不愿意追究馬五的責任,這件事就算了吧。畢竟對劉真的不好。”
孟思德說:“怎麼就算了?要是個個有樣學樣的,看上哪個人就把別人的名聲搞臭,以后我們孟家灣的孩子怎麼出去?必須要嚴懲!”
陳大春不知道這些事,也跟著說:“對!必須嚴懲!劉面子薄,作為表哥,我替他出這個頭!流氓爛仔必須得到懲罰!”
陳媛媛急了:“哥,你這是要把劉往死里啊!”
這種傷風敗俗的事發生孟家灣,孟廣和是最痛恨的。作為大隊長,組織生產,維護村里的治安和風氣,是他的主要工作。在他的治理下,孟家灣年年在公社那里評先進。
去年才剛評上,今年就被這兩個外村人攪黃了。他大手一揮,說道:“他們不是我的村民,我也沒法置,干脆送公社去吧。”
一聽要送公社,馬五怕了。他來的路上就想好了,如果劉愿意嫁他并不計較后果,他就承認自己迷心竅。如果他們強地要把他送公社去,他得給自己洗罪名。
雖然起因不好,但到底是沒釀什麼大錯。
于是他跪下,沖孟廣和嗑頭喊道:“孟大隊長,我什麼都沒做,我真的是冤枉。”
陳大春抬腳就想踢他,孟思德拉住他:“冷靜一點,聽他說。”
馬五磕磕地說:“是,是陳大業找我來的。”
他這話一出,在場所有人的臉都變了。陳媛媛尖道:“你這個流氓,攀咬我二哥人?你是想死吧?”
陳大春也急著說:“你信不信我打爛你的?”
孟廣安倒是沉得住氣,他厲聲打斷兄妹二人的話:“讓他說!”
馬五看他一眼,像是下定了決心了似的招供:“陳大業告訴我,金穗今天要去老虎嶺那邊挖東西。他我跟著,伺機找個機會把睡了,讓名聲臭大街,這樣孟家就可以說行為不檢點,把趕回孟家去。
誰知道警惕那麼高,就在那個破屋子里,用鋤頭把我敲暈了!事實上我什麼事都沒干。真的!”
孟廣安臉沉得像墨水一樣。
孟廣和問:“那劉又是怎麼一回事?”
馬五咽了咽口水,繼續說:“劉是負責抓的。只要我得手了,會把村子里的人都過來。”
孟思德氣得渾發抖,他激地問孟廣安:“三叔,他們竟敢把主意打到金穗頭上!太不要臉了!”
陳大春起來:“不可能!我弟弟再混蛋,也不會做這種事!你是想逃避責任,拉個人下水呢!”
聽著兩邊的意見,孟廣安在桌子上磕了磕煙頭,清清嚨說:“是不是真的,陳大業來對質就知道了。”
孟廣和隨后把跟他一起回來的另外兩個年青人上:“你們去把陳大業帶來。”
馬五哆嗦著說:“最好把金穗來。”
陳大春去踢他:“這兒沒你說話的地。”
陳媛媛這回是真急了。看金穗不眼已經很久了,還有自己的母親,們都把希寄托在陳大業上。誰想到陳大業會出這種餿主意。
狐貍沒抓著惹一!
朝孟廣和大喊:“我二哥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來的。這個馬五想逃避罪行,就扯上我二哥。”
馬五整張臉都是腫的,所以即使他很生氣,也看不出他的表來:“要沒這回事,盡管把他過來就是。你慌什麼?”
陳大春威脅他:“要是我弟弟沒做這種下作的事,我饒不了你。”
兩個年輕人到家里找陳大業的時候,許秋平騙他們說陳大業沒在家,他擔心劉出事,跟著回去了。
年輕人去回復孟廣和,說人不在家。馬五激地喊著:“這小子肯定是跑了,肯定怕我把他供出來自己先跑了!現在你們把我送公社去吧,我向公安同志坦白。”
孟廣和這回頭疼,向孟廣安求招:“老弟啊,這都是你家里的事,你看看怎麼辦?”
孟廣安就知道,這個陳大業遲早有一天會連累家里。他是愿意相信馬五的話,如果趁機能把這個陳大業收拾一番,他沒有意見。
他吐了兩口煙,慢慢地說:“那就送公社去吧。到底什麼樣子,由公安那邊定。查清楚了給大家一個待才行。”
孟廣和看正主都不擔心臉面問題,他也沒什麼好顧忌的,于是吩咐道:“思德,你們和我一起把他押到公社去。”
許秋平把那兩個年輕人騙走,趕回屋里去商量對策:“那個馬五就說是你指使的,這可怎麼辦?”
陳大業咬著說:“如今沒辦法,讓劉先嫁他,以后再離婚。”
許秋平跳起來:“干什麼?劉嫁他,以后再離婚,還用活嗎?”
陳大業無奈地說:“那現在有什麼辦法?橫豎的名聲都臭了,嫁馬五還能堵一堵別人的。”
許秋平覺到不可思議:“名聲臭了還要嫁馬五?圖什麼呢?”
陳大業撓頭大喊:“這不行那不行,我去坐牢就行嗎?”
許秋平重重地嘆了一口氣,繃著臉說:“我去跟劉說,不嫁馬五,也不追究他的責任,這樣馬五也不會有什麼事。就是可憐劉。至于你這邊,只要不承認有這一回事,空口無憑的。”
陳大業舉著大拇指說:“你真是我的親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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