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婳連連搖頭,矢口否認,“別胡思想,我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想法,”
“你不是親口說過,長大后要嫁給他?”
來的路上,薄修景仔細聽了關瑤傳來的錄音。
聽到宋婳自小就想著嫁給大力哥,他就如同在醋缸里浸泡過一樣,渾上下都著一酸味兒。
而讓他更加郁悶的是。
他忽然發現,他和厲沉在相貌上似乎有著高度的相似。
回想起南浦村里那個中年人將他錯認宋婳的大力哥,薄修景愈發覺得不對勁。
難道宋婳嫁給他,不是圖他的錢財,而是因為他長得像的大力哥?
“宋婳,你該不會把我當厲沉的替了吧?”薄修景終于還是起了疑心。
“才沒有呢。”
宋婳握住了他的手,小聲地為自己辯解,“小時候過家家說的話,不能當真的。”
“怎麼不能當真?”薄修景反問。
“我和大力哥有十三年沒見過面,我甚至記不清他的長相,沒能在第一時間認出他來。”
“難道不是五年?”
“怎麼可能是五年?十三年前那場火災之后,他就人間蒸發了的!”
宋婳耐心解釋著,的腦子還算是清醒的,很快就意識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對了,你剛才為什麼說大力哥不負責任?我和他之間就是普通的玩伴關系,他沒必要對我負責吧?”看著薄修景的眼睛,追問道。
“普通玩伴?”薄修景冷笑出聲。
“你笑什麼?”宋婳不明所以地問。
“老劉,你先下車。”
薄修景讓司機下了車,等車廂里只剩下他和宋婳,他才啞聲問道:“你為他流過產,對吧?”
“絕對沒有!”
“五年前他睡了你,又不想對你負責。你為了順利找到接盤俠,還去做了修復手,對嗎?宋婳,紙是包不住火的。”
“薄修景,你是不是得了臆想癥?”
宋婳被薄修景這麼一說,整個大腦都陷了宕機狀態。
五年前才十八歲,連男人的手都沒有牽過!
更何況那時候大力哥早就失去了音訊,上哪兒懷的孩子?
定定地看著薄修景,見他半點沒有開玩笑的樣子,強迫自己快速冷靜了下來。
“薄修景,如果我說有人在挑撥我們之間的關系,你信嗎?”
“我只相信我看到的。今晚,我要是沒有趕過來,你現在肯定在厲沉床上。”
“你能不能多給我一點信任?”
“你配嗎?”
薄修景想到宋婳為了保護厲沉,唆使那群保鏢對他拳腳相向,眼里驟然閃過一抹刺痛。
宋婳被他這麼一問,臉上驟然閃過一窘迫。
果然,在他心里,從來都配不上他。
低著頭,小聲說道:“薄修景,我知道你現在的緒很不好。但請你別在氣頭上說出那些可能傷害我的話,我的心也是長的。”
“你傷不傷心和我有什麼關系?左右不過是一個厲沉玩膩了的二手貨。”
“你要這麼說,我也沒辦法。”
宋婳偏過頭,不再和薄修景辯駁。
能確定的是他肯定是聽到了什麼流言蜚語,誤會了。
有誤會不要。
問題是薄修景聽不進去解釋,也不肯給半點信任。
“怎麼,被我說中了,無言以對?”
薄修景見不再搭理自己,火氣更甚,他將一把撈懷里,單手著的下,不容商榷地說:“平時你都是怎麼取悅他的,把你的看家本領使出來?在我床上裝純,在他床上發,你可真會演。”
“你在氣頭上的時候,能不能別說
話?”
宋婳拼命地安著自己,不要和暴怒中的他較真。
等他冷靜之后,再好好通。
“他上過你多次?”
“......”
宋婳很是心累,薄修景完全聽不進去解釋,還要不停地質問。
警察審犯人也不帶這樣的!
“真臟啊。”
薄修景的手過額頭上的疤痕,眼里的戲謔藏都藏不住。
宋婳忍到了極限,再也忍不住。
避開了他的手,迎上他帶著譏誚的目,“你以為我稀罕做什麼薄太太?說白了,你也不過是關瑤玩膩了的二手貨。我都沒嫌你臟,你憑什麼這麼攻擊我?”
“你再說一遍?”薄修景被氣得連呼吸都倍不暢。
惡人先告狀這一出,算是給整明白了。
“二手貨!我討厭你。”
“你還來勁了是吧?”
薄修景瞪著語氣生卻淚眼迷蒙的宋婳,忽然間又說不出一句重話。
他氣惱地拉開車門,沖著車外的司機說道:“把送回去,不用管我。”
“先生,您的傷...”
“我沒事。”
薄修景在路上漫無目的地游走了大半個小時。
最后還是關瑤的來電,讓他收回了心神。
“什麼事?”
“薄哥,你還好嗎?”關瑤聲問道。
“還好。”
“你在哪?我拍完戲了,可以陪你聊會兒天。”
“不用。”
“薄哥,你沒必要這樣拒人于千里之外。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你對我只有激,從來沒有。我一直都是知道的。”
“既然知道,還給我打電話做什麼?”
“薄哥,你上宋婳了,是嗎?”
“是的。”薄修景沉重地閉上雙眼,回答得很是平靜。
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時候上的宋婳。
可能是他雙癱瘓時,宋婳無微不至的照顧,讓他對心生好。
又或者,他上的時間要比他以為的更早一些。
被設計過后,他第一反應是暴怒。
但其實,讓他更加無法接的是,他居然會對心機那樣深沉的人了心。
薄修景確實上了宋婳,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去。
所以這些年,他一直在自我否定,否定這份不被他看好的。
關瑤聽著薄修景肯定的回答,一口銀牙差點咬碎。
早就看出來了,薄修景很宋婳。
也正是因為這樣,對宋婳才有那麼強的敵意。
“薄哥,你現在準備怎麼辦?宋婳似乎很喜歡厲沉。”
“我還能怎麼辦?”
涼風吹薄修景破爛不堪的襯,他站在黑暗中,怔怔地盯著被月拉得冗長的影子。
這麼多年,他還是和當年一樣,形單影只。
“也許,宋婳只是被厲沉給迷了。要不,你再給一點時間?”
“厲沉對有救命之恩。”
薄修景很會對旁人說起這些,只是今晚,他太難過太痛苦。
這才將脆弱的一面,毫無保留地暴在關瑤面前。
“要不這樣,我可以配合你演一場戲,好讓宋婳早點認清自己的心。”
“什麼戲?”
“我們可以裝作在熱,要是吃醋了,就證明對你還是有的。”
“不需要。”
薄修景很清楚關瑤心里的小九九,直接掛斷了電話。
回到金華庭,差不多是半夜兩點。
他拖著疲憊的軀進了黑漆漆的客廳,結果下一瞬,客廳的燈便次第亮了起來。
宋
婳開了燈,站在沙發邊好聲好氣地說,“我們和好,好不好?”
“怎麼還沒睡?”
薄修景也默契地沒有重提方才的爭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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