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聞洲立在玄關，男人目掠過人的房間，心頭逐漸地漫上一熱流。

    除了茶幾有點，其餘地方幹淨整潔，著溫馨。

    因為養貓，人就封了臺的，但臺上種滿了綠植，看起來賞心悅目。

    賀聞洲手，客廳很快就收拾好，男人手的時候，珍珠跟六點兩個就懶洋洋地躺在地上，一不盯著他瞧。

    看到他，六點輕輕喵嗚了兩聲，算是打招呼，珍珠則是高冷地別開臉去，留給他一個冷漠漂亮的背影。

    賀聞洲挑了下眉，朝著珍珠走了過去。

    “還給我臉瞧呢？”

    賀聞洲撓了撓珍珠下，珍珠“喵嗚”一聲，眼神又兇又萌，嘖，跟它主子生氣的時候一模一樣。

    男人扯了下，“現在怎麽跟你主子一樣高冷，什麽時候能跟以前一樣黏人？怎麽哄，給你買罐頭？”

    “給你買罐頭行，但怎麽哄你主子……小珍珠，你主子都喜歡什麽，嗯？”

    珍珠原本出爪子打算拍開男人的手，但聽到罐頭，爪子又放回去了，對著男人綿綿的“喵嗚”一聲。

    賀聞洲給兩隻貓開了個罐頭，小東西吃了好吃的，一大一小小尾似的，男人走哪兒跟哪兒。

    賀聞洲忙完客廳的活兒，跟陳執打了個電話，賀霆北談生意的時間，剛好是老太太壽宴的當天……

    “賀聞洲，你真的想好了？到時候老太太……會不會不了這個打擊……”

    賀聞洲抿了下，他有想過要不要告訴他還活著的這件事，但向來心……

    “這麽大年紀，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一切按計劃進行。”

    “行。”

    ……

    晚安這一覺睡得很沉，很久。

    這幾天睡覺總不安穩，閉上眼睛就全都是那天的畫麵，有時候甚至還會做噩夢……

    晚安醒來，窗外的天已經暗了。

    家裏彌漫著飯菜的香氣，晚安坐在床上緩了一會兒，這才出來客廳……

    晚安看了眼廚房方向，微微愣住。

    以為賀聞洲早就離開了，卻沒想到男人還沒走……男人在下廚……

    兩人結婚那段時間，賀聞洲不是沒下過廚房，但男人本來就是十指不沾春水的貴公子，即便是下廚，次數也是之又。

    進廚房這種事，跟他本來就有些格格不。

    “醒了？黎小姐這一覺睡得還真久。”

    晚安，“……”

    晚安剛想說什麽，隻見男人皺了下眉，隨後便直接把打橫抱了起來。

    晚安看他一眼，手指蜷著微微抵著他道，“賀聞洲，你幹嘛？放我下來！”

    男人薄微抿，臉不太好看，將人放在沙發裏，這才出聲，“又著腳出來？黎晚安，你不長記的是不是？”

    晚安自知理虧，小聲道，“忘記了……”

    男人一言不發去把拖鞋拿了過來，然後親手給穿上，但男人到人的腳，眉頭就皺得更深。

    人的腳冰得厲害。

    “怎麽冷這樣？”

    男人手掌溫熱，賀聞洲徑直用手給人捂腳。

    晚安很不自在，下意識要回腳，卻被男人強行摁著。

    “別。”

    晚安，“……”

    還兇。

    晚安看著他，輕哼出聲，“賀聞洲，你還好意思問我為什麽？不過這些年，我都是這麽過來的，我都習慣了。”

    一年四季都是手腳冰涼。

    賀聞洲口微微一，眸微微一暗，低聲道，“抱歉。”

    男人滿眼心疼。

    晚安倒也沒有怪他的意思，畢竟也是自己的選擇……

    不過……

    “賀聞洲，我寒很嚴重的。這些年，陸陸續續也找了很多醫生看過，但都沒什麽效果，可能是第一次落水的時候沒有調理好，留下了病。”

    晚安垂眸，“所以，如果你想要孩子的話，我可能沒辦法滿足你……那我們最好就不要開始了……”

    免得到最後，又因為孩子的事會有矛盾。

    賀聞洲聞言眉頭就狠狠皺了一下，“黎晚安，你把我賀聞洲當什麽人了？你變這個樣子都是因為我，就算是你這輩子都不能有孩子，那我認了。”

    賀聞洲一臉認真，“何況，孩子哪有你重要？黎晚安，有孩子是錦上添花，但你，是我的不可或缺。”

    晚安抿了下，沒有說話。

    賀聞洲目落在人臉上，輕聲道，“但不管要不要孩子，還是要調理的。南城的醫生不行，那我們去找別的醫生，我前段時間聯係了一位港城那邊的老醫生，對方醫很高明，就是對方年紀大了，不方便過來。黎晚安，等這邊事差不多塵埃落定了，我就帶你過去？”

    晚安眸微，點了點頭，“好。”

    賀聞洲見答應，薄微微扯了一抹弧度，然後道，“還有兩個菜，你在這兒等著，我一會兒就好。”

    晚安看他一眼，“要我幫忙嗎？”

    男人眼底浮起一笑意，“黎小姐，我還沒轉正呢，你就心疼我了？不是有句俗話說，心疼男人，倒黴一輩子……所以，不用心疼我，請盡吩咐我，而你，隻需要負責就好。”

    晚安，“……”

    就多餘問。

    他樂意做那就做好了。

    “那你去吧，我看會兒電視。”

    晚安收回腳，被男人捂了一會兒，都有些微燙了。

    “好。”

    賀聞洲拿過薄毯放在旁邊，男人這才回了廚房。

    晚安蓋過薄毯，開了電視，電視上的劇算得上是彩，但是……

    晚安餘瞥了一眼廚房的男人，心頭一陣暖流湧。

    曾經一度覺得，能遇到他，能跟他有過一段，哪怕是結局不好，也覺得夠了。

    畢竟人生哪有事事如意的。

    但人總是貪心不足，也不是例外。

    晚安盯著男人的背影看了好會兒，收回視線開始看錢瑟瑟的電視劇，晚安看的認真，連賀聞洲什麽時候到後的都不知道。

    眼前忽然一黑，男人的手掌覆蓋住的眉眼，晚安心髒猛地跳了一下。

    晚安手就要拿開男人的手，低聲道，“賀聞洲，你幹嘛？”

    賀聞洲帶著起來，朝著餐廳走去，男人溫聲道，“我想做一件事。晚安，一會兒再睜眼，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