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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三國做劉禪》 第197章 咫尺天涯

對吳國來說,江陵是長江的江防要地,江陵若是失守,長江下游,北岸的監利和州陵就很難守住,這樣一來,吳國在荊州就只剩沼澤遍布的江夏郡。

吳軍在江北共有7萬大軍,江陵城中糧草充足,足夠吳軍一月之需,陸遜騙取的9萬斛糧草和大批軍資也屯於江陵,足見吳國守住江陵的決心。

陸遜計謀得逞的喜悅還未過去,姜維卻閃電般地攻佔了江陵,剛剛到手的大批的軍資轉眼又被蜀軍搶回,城中現有的糧草足夠江北蜀軍2月之需,孫權如何能不生氣?

清晨,吳國的戰船再送來2萬援軍和大批的糧草,6萬吳軍將公安城三面重圍,孫權也立下重誓:若不能攻克公安,若不能活捉劉閃,他永不回建業。

江漢平原的公安城無險可守,城中兵馬總有斷糧的一日,而吳軍可以方便地用戰船運來足夠的援兵和糧草,孫權能下此決心,就是倚仗著自己水師的先天優勢。

劉閃派出的信使來到城南的孫權寨中,孫權爽快地同意了「用朱桓和孫韶換回孫夫人」的提議。

孫權對自己的這個妹妹並無半點親,若不是諸葛謹提起,他早就忘了居住在孱陵的這個妹妹;若不是還有一點點的利用價值,孫權早就「大義滅親」了。

「給鬆綁!」孫權將幾個麵餅扔在案上后冷冷地說道:「吃了這頓飯,朕就送你去見那個孽畜!你我兄妹,從此一刀兩斷!」

「我不走!」孫夫人堅定地說道。

「為何不走?你想做他的細作不?難道你還想回建業?難道你還有臉留在吳國?」孫權不悅地喝道。

「我想回柴桑,想看看母后的陵墓,或許以後就住在那裡,請陛下恩準!」

「母后……唉……朕遷都建業之後,好久沒陪過母后了……」孫權長嘆口氣,厭惡地瞥了一眼孫夫人後說道:「你要去也可以,但必須先換回朱將軍和孫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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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夫人默默地點了點頭,孫權又冷冷地說道:「你得考慮清楚!去了之後,婢不超2人,終不得踏出陵墓一步!否則,以細作論,定斬不饒!」

1個時辰后,公安城。

孫權率眾將領引兵5千來到公安城下,雙方各派出12名侍衛來到兩軍陣中,朱桓和孫韶被功換回,劉閃也到城下迎接孫夫人進公安城中。

殿,普通的家宴,妻賢子孝,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只要有孫夫人在邊,劉閃總能覺到一種溫暖,心也會變得平靜。

宴罷,劉閃正要提出送孫夫人和貂蟬回都的建議時,孫夫人卻明確地表示自己不會去都,也不會留在公安或孱陵,而是要回柴桑,給自己已故的母親守孝。

劉閃聽了孫夫人的決定,猶如當頭棒喝!

在這個時代的禮制中,「不孝」是很嚴重的大罪,但子並沒有給親人守孝的傳統,守孝是男子的專屬義務。

就算是在朝中做的人,不管文還是武,也不管他的做多大,到父母之喪,如果不馬上請假還鄉,那便是「不孝」,監察史馬上就可以提出彈劾,可以分到永不錄用的程度。

當然,這還是有一點例外,也是最特殊的況,比如某位武將正在前方作戰,假使他的父母去世,他仍然要向朝廷請假還鄉。在這種況下,皇帝可以下詔書,著他「移孝作忠」,予以留,這才可以不還鄉守孝。

另外,禮制中規定的守孝期一般是3年,孫夫人子,並沒有守孝的義務,並且吳國太已經去逝多年,更不需要去守孝。

與其說孫夫人是去守孝,不如說是守陵。

在這個時代,特別是宮庭皇室,被送去守陵的子,無一不是犯了大錯的妃嬪或宮人,也有很多是在後宮爭寵中失敗的犧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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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在西漢初年,呂后妒恨劉邦的寵妃,在高祖駕崩之後,呂后便把那些沒有生育子嗣的嬪妃送去守陵;漢武帝後宮人數更多,他駕崩之後,被要求前去守陵的嬪妃宮人數則更多。

西漢才班婕妤,本是漢帝的妃,為了避免趙飛燕姐妹的加害,到長信宮侍奉太后以求避禍,漢帝死後,班婕妤就被要求到陵園守陵至死。

到了唐代,守陵的習俗更勝以前,特別是皇室。

「設置衛鎖嬪,供養朝夕象平居」,也就是說,守陵的人要在山陵伺候死者的日常起居,把死人當作活人一般伺候。

在後世的許多文豪詩人,都對守陵後宮的不幸命運寄予普遍而深切的同,對如此殘酷的制度也進行了一定程度的抨擊。

劉閃始終不明白孫夫人為何要去守陵,劉閃也看得出是自願前去,並未任何人的脅迫。劉閃再三詢問原因也三緘其口,終於氣得摔門而出。

貂蟬猶豫了一下,起就要追出去,孫夫人卻將住后說道:「在孱陵時,母后單獨跟你說的那些話,千萬不能告訴禪兒!」

貂蟬猶豫著點了點頭,孫夫人繼續說道:「禪兒他重重義,志向遠大,跟他父皇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他必會為千古一帝,你要多多地開解他!」

「母后,請珍重!」

貂蟬作揖告別,迅速追了出去,轉過的一瞬間,孫夫人淚如雨下,將一個柄餅放在案上后悄然離去。

孫夫人出北門時,守衛的兵卒未問緣由就打開了城門,城頭的劉閃和貂蟬看著的背影並未追趕。

一葉扁舟順江而下時,劉閃卻追至江邊。

「母后!柴桑並不遙遠!我大漢的戰船遍佈於江上時,孩兒再開著大船前來恭迎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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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臣妾……」

「朕知道,這對母后很殘忍,很難做出選擇!」劉閃著遠去的小船說道:「一個是自己的親哥哥,一個是自己親手養大的兒子!」

「其實……母后……也有自己的苦衷,也是為陛下著想,不想讓陛下分心,更不想陛下有任何的牽絆,終有一日,陛下會明白的苦心。」

貂蟬猶豫著,還是信守著自己對孫夫人的承諾,心裡卻默默地嘆息:「陛下心繫大漢天下,終究只是一個男人!母后心細如塵,用心良苦,或許陛下永遠也不會明白!」

劉閃剛剛與孫夫人團聚,剛剛會到家的溫暖,卻很快又與親人咫尺天涯兩相隔。

劉閃確實不想做個「孤家寡人」,孫夫人離去之後,他又想起自己失散多年的姐姐。

奈何鄧艾死守著關中的重要關卡,無法與魏國境的細作取得聯繫,因此,劉閃的目就轉向了長江北岸的襄城。

「傳朕口諭:令,大將軍儘快擊敗諸葛謹,儘快攻佔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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