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伊說的沒錯,他佔了容子星太多位置。
可這十年,蘇狐想起自己母親的次數都屈指可數。
看到蘇狐猶豫,容子星笑著把蘇狐的手叩到自己腰間,之後如同兒時那般雙手繞過蘇狐脖頸叩,「蘇狐哥哥,我準備好啦!」
蘇狐暫時摒棄心底那慌緒,帶著容子星從樹上跳下來。
那一瞬間,有風起。
容子星垂在鬢角的長發隨風飄,過蘇狐面龐,淡淡芳香落鼻息惹的蘇狐心跳如鼓。
他不經意轉眸,視線里的就像是九天玄,到不可方。
這世間沒有一樣東西能過他的小星星,蘇狐這樣想……
「蘇狐哥哥,你陪我一起數星星吧?」
參天古樹底下,容子星拉著蘇狐坐下來,像兒時那般靠著蘇狐,腦袋直接窩在蘇狐屈起的膝蓋上,後背靠在蘇狐口,整個人就像是長在蘇狐上。
今天之前,蘇狐還覺得這樣理所當然。
可這一刻,蘇狐忽然覺得不舒服,那種不舒服來自於心慌,就好像口裡裝著一隻小鹿,那隻鹿正橫衝直撞的頂,特別難。
「是流星……蘇狐哥哥快看啊,是流星!」
天邊劃過數道芒,容子星興站起來,雙手合十默默許願。
對著流星許願就能夢想真是謝告訴容子星的,那時蘇狐也在,聽過之後嗤之以鼻,以致於這十年裡,他有兩次看到流星的機會都沒有許願。
但這一刻,他放棄自己的堅持,與容子星一般雙手合十。
只要容子星能好好活著,他死都行。
不遠的馬車裡,謝迷迷糊糊醒過來不見容子星,猛然掀起側簾時剛好看到這一幕。
容子星看著天邊劃過的流星,滿眼驚艷,蘇狐卻在看前的,滿眼都是寵溺。
白天的談話依稀浮響在耳畔。
『姐,我喜歡蘇狐哥哥。』
『不是妹妹對兄長的喜歡,也不是晚輩對長輩的尊重,是人對男人的,我不知道這份從什麼時候開始,可我知道這份不盲目,不遲疑,就算有再好的男人站在我面前,我也不會多看一眼,因為這個世上沒有一男人會比蘇狐哥哥對我更好,也沒有一個男人,願意心甘願陪我十年……』
『我知道姐也喜歡蘇狐哥哥,還好我只剩下五年時間,五年之後蘇狐哥哥就是你的了。』
謝問過容子星,為什麼不把這些話告訴蘇狐。
『因為我不知道蘇狐哥哥對我的喜歡是不是男人對人的喜歡,如果說出來會讓他有負擔,我想帶著這個一起離開。』
夜漫長,也短暫。
如荏苒,轉瞬即逝。
翌日清晨,雷伊負責準備早飯,有有粥。
這些年蘇狐從來沒有一次讓容子星自己盛粥,都是由他盛完之後吹一吹,確定不會燙才會遞到容子星手裡。
「蘇狐哥哥,你給姐也盛一碗吧?」容子星接過粥碗,笑著看向蘇狐。
蘇狐愣住,「為什麼要我盛,自己沒長手嗎?」
「那我也有長手呀!」
「你跟不一樣,你是……」蘇狐反駁時忽然想到雷伊之前的話。
他可以把容子星當妹妹,當兒都行,唯獨不能當媳婦。
「我是什麼?」容子星眨著眼睛看過去。
賣萌的容子星簡直是蘇狐肋里最的那一,「你是我的小祖宗。」
對面屈平跟雷伊面面相覷,默不作聲。
謝不再與蘇狐置氣,因為每次置氣蘇狐本不知道!
「鴆鳥一生只有一個配偶,所以一般出現都會雌雄一起,且很有領地意識,據師傅說,翻查所有相關書籍,只有其中一本記載有人在五十年前於大幽山看過鴆鳥出沒,別皆無。」謝盛了一碗粥,「我們需要的鴆鳥之心,是雄鳥之心。」
低頭喝粥時,眸子不經意掃過屈平,見屈平無甚反應又道,「鴆鳥百毒不侵,屆時小星星劇毒未必傷得了它,我們得靠實力。」
「那這樣,老夫留下來守著小星兒,你們三個年輕人一起沖。」屈平嚴肅道。
雷伊瞄了屈平一眼,「我也不年輕了好麼!」
「你們兩個留下來照顧小星星,我跟謝去!」蘇狐拽起一塊兔子,扯了塊最的擱到容子星碗里,作自然,沒有毫刻意。
謝不扭頭,「為什麼是我們兩個?」
「我沒見過鴆鳥啊,你幫我指。」蘇狐一臉認真道。
謝沒再開口,默默喝粥……
雖然蘇狐一行人須趕在十月抵達大幽山,可蘇狐仍然會因為容子星喜歡哪裡的風景,亦或喜歡哪裡的小吃就駐足一兩日。
這段時間容祁又給雷伊來了好幾封信,催他把容子星帶回鎮南侯府。
雷伊將此事告訴給蘇狐,蘇狐答應雷伊,此番大幽山一行得鴆鳥之心,容子星吃過之後不管能不能解劇毒,他都同意把容子星送回鎮南侯府。
開心的日子總是過的飛快,轉眼十月。
蘇狐一行人趕到大幽山,他們沒有立即山,而是在山腳下的農莊落腳,再由蘇狐跟謝山先尋鴆鳥,再想辦法獵殺。
夜裡,蘇狐跟謝回來的時候農莊里漆黑一片,唯有容子星的房間里亮著燈火。
謝本能想要回去,卻被蘇狐攔下來。
「我們找到鴆鳥的事,別跟小星星說,還有屈平和雷伊,也別告訴他們。」宅院外面,蘇狐一本正經看向謝。
謝愕然,「為什麼?」
「我從來沒見過那麼大的鳥蛋,有兩個人腦袋那樣大,想必鴆鳥也小不了。」蘇狐猜測道。
謝很自然點點頭,之後挑眉梢,「那又怎麼?」
「我怕小星星會傷。」蘇狐實話實說。
謝能理解蘇狐保護容子星的心思,不理解的是,「雷伊跟屈平你也不打算他們去?」
「雷伊武功很弱,他去與不去沒有多大意義,屈平老那個樣子還是個瘸子,很有可能會為我們的累贅。」
「我還是個的呢!」
「那你也一個很厲害的的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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