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天歌回來,容祁急忙上前,「那老東西沒你吧?」
天歌搖頭,眸落在容祁那雙清可見底的眼睛里,什麼都沒看到。
四目相視,容祁臉略紅,越來越紅。
「你這樣看著本世子,本世子會不好意思的……」
「我就這樣看著你,依舊看不……」
天歌不確定自己剛才是不是幻覺,但若是幻覺,怎麼會有這樣的幻覺?
「什麼?」容祁聽到了,卻佯裝沒聽清。
「你眼眶沒事吧?」天歌摒棄腦海里的胡思想,淡聲開口。
之前之所以把容祁按在地上五次,主要是想把容祁手腕上的方扁玉鐲擼下來,可惜無果。
「有事。」容祁重重點頭,「都青了你看!」
眼見容祁湊過來,天歌瞅準時機就要搶鐲子。
容祁能讓搶去?
但見容祁回手護住玉鐲,天歌也是無語,「那是皇祖母傳下來的玉鐲,意義非凡,你若不想現在還給我……」
「本世子以後也不可能還給你。」
「你說真的?」
「是啊,肯定呢!」
「……」
為免自己一不小心就把容祁給打死,天歌選擇暴走。
這一次,容祁特別識相沒有追上去,而是在天歌離開之後,轉回葯室……
皇宮,永延宮。
武盟的結果讓葉芷惜很失,即便得勝七人中有自己的妹妹依舊開心不起來。
貴妃椅前,採薇小心翼翼將斟滿雨前龍井的茶杯端給自家主子。
「天歌去了書房?」葉芷惜接過茶杯,淺聲問道。
採薇點頭,「先是去的書房,后又到了醫院,這會兒已經離宮。」
「武盟得勝,他們七人不久便會朝封……」茶杯置於邊,葉芷惜卻是猶豫,「去安排,我要出宮。」
「小姐是要去?」採薇試探開口。
「我想再給他最後一次機會,最後一次。」葉芷惜握著茶杯的手愈,眸驟然一深。
只要沈辭答應,願不計名利不計後果與沈辭一起離開皇城。
若不答應,那便拼個魚死網破。
我不幸福,就萬萬見不得你幸福……
距離天歌離宮不消一個時辰,醫院便將那封書信連同能夠證明書信有毒的證據派人送到刑部。
丁酉得到書信之後親自走了趟鎮南侯府。
但在此之前,他何師爺故意將自己抓捕雪瑤跟老夫人的消息出去。
是以當他乘轎抵達侯府的時候,炎跟古雲奕皆在。
即便有確鑿的證據和理由,丁酉亦賣給古雲奕面子,沒有將老夫人跟雪瑤帶去天牢暫押。
這一趟,丁酉算是白走了。
回到刑部,何師爺百思不解。
自他跟在丁酉邊至今,還從未見自家大人如此『寬容』過。
「大人……想站隊了?」書房裡,何師爺忍不住問道。
丁酉手執書卷,略抬頭,「站什麼隊?」
何師爺轉走向房門,打開又閉闔,之後謹慎回到桌案前,「大人莫不是想站到太子麾下?」
丁酉挑眉,「何以見得?」
「否則大人為什麼要賣給古雲奕面子,他職不比大人,但卻是太子殿下邊紅人。」何師爺對朝中局勢看的通,方才有這番猜想。
丁酉冷笑,「獨孤艷在世,太子全盛時期本尚且沒有站隊,這會兒太子頻頻挫,本卻要站隊?」
如此,何師爺越發不明白了,「那大人為什麼要給古雲奕面子?」
「不是給他,是給天歌。」
丁酉擱下書卷,因為瘦而略顯凹陷的眼眶裡閃出一抹,「中毒一案原本有三個嫌疑人,天歌保了謝如萱便只剩下兩個,前日天歌差人送了兩段蟒蛇到本府上,那小廝分明說天歌把蛇頭帶回鎮南侯府了。」
「那又怎樣?」何師爺知道這事兒,可這能代表什麼?
丁酉舒了口氣,靠在椅背上,眼底越發銳利如鷹,「你想,蟒蛇頭最毒,天歌拿回去必然不是孝敬清,除了清,侯府里還有誰?」
「老夫人跟二房。」何師爺回道。
「天歌那是回去發威了,發威的目的便是要告訴老夫人跟二房,中毒一事必要有人付出代價。」丁酉說到這裡,眼中出些許讚賞目。
何師爺瞭然,「是想讓二房跟老夫人鬥?」
「信是老夫人寫的,雪瑤送的,這事兒若真細究起來還很難說誰才是兇手,與其刑部查,倒不如讓他們自己選。」
丁酉為刑部尚書多年,深知人本惡,生死關頭親如浮雲。
他相信,用不了幾日,鎮南侯府必會傳出異……
夜,潔如輝,寧靜幽遠。
四海商盟二樓,容祁仔細回想屈平白日里的那番話,不嘆息。
一個晚上,他已經嘆了二十來口氣。
楚太后,亦是他的皇祖母,快要死了。
難怪都沒問天歌願不願意,直接點了鴛鴦譜。
原來是這樣。
其實如果不是楚太后在握容祁手腕的時候暴出自己的脈象,屈平本不會告訴容祁。
畢竟屈平答應過楚太后,不會說給任何人。
說不難過,是假的。
即便沒有緣,容祁對這位楚太后亦心生崇拜跟敬仰,亦想有朝一日可以跪在老人家面前,喚一聲皇祖母。
現在看,只怕是沒機會了。
容祁又嘆了一口氣。
雷伊現,「主人要是不想娶天歌,大可不必委屈自己。」
雷伊忠僕,即便容祁平日里對他不算好,應該說很壞,但在看到自家主子面對桌上那隻玉鐲長唉短嘆一個時辰之後,還是忍不住出來勸。
容祁慢作抬頭,「你哪隻眼睛看到本世子委屈了?」
雷伊不明白容祁為什麼會這樣問,明明五揪在一起都快擰出水了,眼睛紅紅的,這都不委屈嗎?
「兩隻都看到了啊!」
容祁沉默,之後送給雷伊四個字。
自雙目。
天歌來了,所以雷伊沒有。
二樓,當天歌走進來的時候容祁收了玉鐲,帶了面,一派恬淡之姿坐在桌邊。
「天歌拜見溫盟主。」
天歌自皇宮出來先去了魚市,與黎嘯天代一番便直接轉到幽市。
「大姑娘不必多禮。」看著眼前的天歌,容祁心裡高興,很是高興。
不管怎樣,這份姻緣算是定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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