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祁看在眼裡，心裡卻覺得下手依舊不夠狠。

回頭兒還得補踢一腳。

斷你！

「幾日不見言大人遭遇了什麼？」天歌頗為憂心問道。

遭遇了你家容祁！

言奚笙沒說話，只朝天歌後某位世子瞪眼過去，咬碎剛牙。

所謂瞪眼跟咬碎剛牙只是言奚笙的一種緒，剛牙掉了半口，本咬不。

至於瞪眼的作，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有需要天歌幫忙的嗎？」天歌本能以為言奚笙想要見自己，當是求助。

「沒有。」別人雖然看不到他在看誰，他卻能看到誰在看他。

天歌後，容祁只是了眉言奚笙整個子都跟著了。

「咳……」一直都對自己智商充滿自信的言奚笙第一次有了痛的領悟。

不能太賤，人不能太尖。

「言大人想說什麼？」天歌刻意朝前湊了湊，仔細聆聽。

言奚笙閉眼，深呼吸，之後睜開眼。

整一套作落在天歌眼裡，有等於無。

「楚有意與大姑娘結盟，不知大姑娘可願意否？」言奚笙暫時摒棄與容祁的私怨，肅聲開口。

作為楚臣，他的責任是盡自己所能為楚帶來更多利益跟實惠。

至於為什麼沒有等到武盟之後再議此事，一來言奚笙不想讓天歌覺得，是因為天歌贏得武盟他才生出此念，意義不同。

二來他怕自己活不到那個時候。

「求之不得。」即便已經從容祁口中得知言奚笙意向，然這跟親耳聽到言奚笙說出來，意義也是不同。

「不瞞大姑娘，言某之前與北冥淵私下接過，提出的條件是商路跟冷兵的冶鍊之法。」既是結盟，自然要有結盟的條件。

天歌明白言奚笙之意，就這一瞬間，想到了容祁。

想到容祁曾說過，終有一日，他要風回楚。

「不管商路還是冶鍊之法天歌都可以答應言大人，只是有一個條件。」天歌為人重義，對容祁亦是。

「大姑娘請講。」言奚笙洗耳恭聽。

「武盟之後言大人便要回楚，天歌實在沒有足夠的時間拿出足夠的誠意，反倒是容世子會在很長一段時間留在大齊，商路與冶鍊之法，我會悉數給容世子。」天歌此舉，是希在楚眼裡，容祁不再是無用之人。

房間里一片靜寂，言奚笙心裡不願意，反覆鬥爭。

天歌後，容祁瞬間容。

這一刻他向天歌的目，璀璨明亮，充滿了欣賞跟讚歎。

不愧是他看中的人，不愧是獨孤艷選中的人。

令容祁無比欣的是，在這條復仇道路上，天歌從未被仇恨蒙蔽雙眼跟心智，所做的每一個選擇，哪怕於復仇並不是最好，卻是對人最大的考驗。

「天歌相信，容世子會做的很好。」天歌堅定道。

言奚笙還是不想點頭，但他又看到容祁在看他了，「可以，武盟之後本會拒絕北冥淵一切好意。」

「不。」天歌搖頭，「天歌希言大人可以答應北冥淵。」

後，容祁腦子轉了轉，頓時瞭然。

言奚笙亦是。

「你想讓本假意投誠？」言奚笙音調略有些拔高。

「正有此意。」既然言奚笙有條件，天歌自然也要提出自己的條件。

談的是結盟，並非在乞求幫助便也無須放低姿態。

言奚笙呵呵了。

「大姑娘就不怕言某會中途倒戈？」言奚笙覺得天歌太過託大，倘若他日保皇派出現頹勢，他真的會毫不猶豫調頭。

「我自信，北冥淵永遠都不會拿出比我更實在的誠意，反過來天歌若連留住盟國的本事都沒有，怨不得人。」

天歌接著又道，「但若倒戈之事只是言大人個人意願，那就只能說，天歌對於背叛無容忍，言大人點頭之前，請三思。」

到來自天歌眼中決然跟上那份彷彿是與生俱來的威嚴，言奚笙心底的震撼要強於外在。

「我答應你，但也希大姑娘能記住今日承諾，莫讓盟國失。」言奚笙鄭重開口，看向天歌時目堅毅沉靜，「言某不算好人，但對楚國至死不離。」

與楚國盟約已，天歌懸在心裡的石頭也跟著落地。

後來容祁有問天歌，同為結盟怎麼就沒讓衛子默做這種敵深的事兒呢？

天歌的回答是，衛子默是君子。

言奚笙，為人。

詐的好人。

唯這一類人才是北冥淵的天敵……

武盟終於到了最後也是最關鍵的時刻。

同樣是五輛玄鐵馬車，不同的是參賽位置。

最後一場試練沒有設置觀臺，亦不會有任何武院教習深後山暗中保護一眾參賽新生的安全。

三十五位新生分別由樂陵山脈山，時限為三日，出口為武院後山。

時限之先出者為勝，都未出則代表全軍覆沒。

分數有相同者，加賽。

五輛馬車輾轉半日，終於到達公孫佩指定的山位置。

隨著三十五名新生接連下車，公孫佩站在最前面講明比賽規則，夜傾池則向五國各分發七枚白煙筒，每位新生各一枚。

白煙筒的作用為認輸。

而試練唯一的規矩就是在對方拉開煙筒那一刻開始，對手不許再進一步！

之後自會有人山將認輸的新生帶回起點。

換句話說，哪怕沒有對手，新生只要覺得自己承不住便可拉開煙筒。

所以原則上說，這場試練並不會死人。

接下來，檢查一眾新生所帶配備。

最先為楚，楚新生皆沒問題，帶的東西都在正常人接範圍之。

然後為齊，因為是夜傾池檢查，也沒問題。

趙蜀燕也都過關。

依照公孫佩標準，只要不帶活，皆可。

檢查完畢，三十五位新生由封玄朝里又帶進一段路，停下來時眼前赫然出現五條山道。

籤決定。

一切準備就緒之後，五國新生分別從自己所的山道，正式山。

試練賽，開始！

這是一場際遇跟挑戰並存的試練，除了無數深坑，公孫佩也不是一點兒都沒出。

整座後山里共藏有三本驚世的武功籍跟三柄絕世好劍。

當然，以公孫佩的個，這六樣東西藏的那真的是……

總而言之一句話。

踏平艱險，自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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