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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唳江山》 第三百四十四章 一直都沒睡

時間總是悄然流逝。

距離武盟最後一場試練賽,只剩下一天。

公孫佩跟夜傾池也終於在將後山挖的千瘡百孔之後,停下來。

世人所見武院後山,只是貫穿大齊皇城的樂陵山脈的一小部分。

後山設有區,是以許多武院新生並不知道區之後又是另一片天地。

連綿起伏的山脈怪石嶙峋,奇峰羅列,而武盟最後一場試練便在區之後的這片橫峰側嶺里展開。

是的,即便是對天歌他們而言,這片領域亦陌生。

而公孫佩手段之兇殘,到底挖了多坑連他自己都數不過來。

瘴氣、群、廣散毒,如此一個看起來溫文爾雅只是對劍特別癡迷的總教習,頻頻刷新夜傾池對變態二字的理解。

他都懷疑公孫佩是不是在武院里抑久了,好不容易逮著機會,就徹底放飛自我。

此刻著霧靄層層的連綿山脈,夜傾池連嘆了數十口氣。

「好好一座山脈是整彩虹,教習是怕他們看不出來這裡面有毒嗎?」夜傾池也是醉了。

「有的地方都沒毒,沒的地方才危險,三十五個新生進去……也就老夫那個傻徒弟能把人帶出來。」公孫佩想了想,「如果他沒中毒,沒被群攆著咬,沒掉進陷阱里……如果他能活到最後的話……」

夜傾池,「……」

怪不得你那些個徒弟做夢都想弄死你,該。

東郊別苑,晚膳之後一直在房間里調息的天歌聽到敲門聲,正想開口時房門已經從外面被人推開。

是容祁。

沒有偏見,便沒有另眼相看。

是以天歌在看到容祁的那刻,並沒有任何不好的緒溢出來。

此刻走進房間,容祁二話不說,直接將背在背上的偌大包裹擱到桌面,隨即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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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歌已然下床走過去,看著眼前二十幾個瓷瓶,驚訝不已。

「什麼東西?」

「全都是解毒丹!」容祁隨便拿出其中一個瓷瓶湊到天歌邊,「瓶底有字,什麼葯解什麼毒都寫的很清楚。」

「這是……」

「這是本世子管屈平要的,試練的時候你全都要帶進去知道麼!」俊逸容肅冷如霜,瀲灧明眸閃爍異彩,容祁從來沒有這樣嚴肅跟天歌說過話。

是以看到容祁這個樣子,天歌頗為意外,也有被驚艷了一下下。

認真的男人,最帥。

好像是這樣……

莫名的,天歌突然想到溫玉。

也不知道那張金下,當是一張如何驚艷的容

又或者不如眼前這張臉驚艷,在心裡卻是一樣的與眾不同。

天歌?」見天歌走神兒,容祁嘟,「你到底有沒有聽本世子跟你講話?」

「我只是去參加試練賽,不是去試藥,用得著帶這麼多解毒丸嗎?」天歌回神,不以為然。

關於這點,容祁表示自己最有發言權。

「整個太學院沒有人比本世子更了解公孫佩,真的,他心有多邪惡你們進去就知道了。」

為了讓天歌相信這個殘酷的事實,容祁隨後從懷裡掏出一張很長很長的宣紙,「這是公孫佩在馮棋那兒拿走的全部毒藥清單。」

天歌略掃過之後,臉就不好了。

「這是真的?」

「屈平從馮棋那兒弄來的,你覺得屈平會騙人麼?」容祁收好清單,「好在這些解藥足夠應付。」

天歌深吸了一口氣,「公孫總教習不知道蘇狐也是要進去的?」

說起蘇狐,容祁忽然想到什麼,「本世子是覺得,山之後你應該重視一下那隻傻狐貍的意見。」

某人愕。

這是天歌第一次從容祁裡聽到他對蘇狐有這樣的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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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連住幾夜之後,他們之間的關係緩和到這種地步了?

「告訴你一件事,兩個月前公孫佩把蘇狐關在後山區修鍊的時候,那貨直接越過區跑到樂陵山脈靠近武院那一段,從裡面狂奔三天三夜之後自己跑出來了。」

容祁言外之意,蘇狐認路。

「怎麼沒聽蘇狐提過?」天歌不解,一般來說蘇狐對自己的優勢從不藏。

嗯,劣勢也從來沒藏過。

嚴格說,蘇狐是個沒有的孩紙。

天歌如是想。

容祁呵呵了,蘇狐本就是一個天大的好麼。

「他跑出來的時候只剩下一口氣,服破破爛爛,該不該的都在外面,全,這種事你覺得他有可能說?」

要不是容祁跟公孫佩的,這事兒他也不知道。

容祁還清楚記得公孫佩當時仰天長嘆的表,也有可能是咬牙切齒。

咋沒咬死他!

省心了啊—

天歌,「……」

對於容祁能夠主了解這件事,並將解藥帶過來,天歌的把功勞歸在溫玉頭上。

屈平能幫,看的自然不是容祁的面子。

「你有心了。」但對容祁天歌卻是激,畢竟是個局外人。

就在天歌想要送容祁出去的時候,某世子終於想起另外一件事。

言奚笙要見天歌……

雖說武盟期間參賽新生不許互竄,不過自武盟以來這種現象在五座別苑裡真是非常普遍。

就如現在,看著容祁從兩座別苑隔牆一道與狗也沒什麼區別的口鑽過去,天歌真的是,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待容祁從裡面鑽出來的一刻,天歌已然落至眼前。

「你怎麼過來的?」容祁懵了數秒。

天歌的解釋是,在這個世上有一種神奇的武功,作輕功。

覺得容祁即便手無縛之力,但平日里也能覺到他應該會些輕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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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就沒用?

容祁後腦滴汗,給忘了……

一路跟隨,當天歌看到寢居里臥床不起,奄奄一息的言奚笙時震驚不已。

腦海里各種可能連翻閃過,北冥淵先下手為強?

還是別國新生已經有作了?

「睡多久了?」天歌初室,聲音很輕。

就在天歌回頭詢問容祁的一刻,床榻上言奚笙幽幽開口,「一直都沒睡。」

此刻站在床榻邊緣,天歌陡然轉看回言奚笙,又一番驚悚劃過心田。

這下手得是多狠?

原本一雙初見就覺得很特別的龍眼,現在也分不清是龍是,全完被青紫覆蓋,腫的連條隙都看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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