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原則上各國新生不許互串，但若想見，都有辦法。

如古若塵，大清早便到第六座別苑換了服，之後將膳食直接端到百里晟房間。

對於古若塵的出現，百里晟表現的非常淡定。

他早料到大齊參賽新生里若有人能找他，必是古若塵。

「算起來，我與古兄當有一年未見。」百里晟走到桌邊，抬手示意對方落座。

古若塵點頭，「去年古某有幸到蜀，與百里兄有過一面之緣。」

食盒裡備有兩份早膳，古若塵直接給自己端了一份。

同桌用膳，古若塵先開口，「此屆武盟，百里兄有何看法？」

「我的看法不重要，重要的是齊對此屆武盟的期待如何？」百里晟直接反問回來。

「必勝。」古若塵既想結盟，自要拿出誠意。

百里晟沒想到對面之人說的這樣直白，微怔片刻，「齊國有必勝法寶？」

「沒有。」古若塵擱下手中湯匙，端直而坐，「古某希能在此屆武盟上與蜀結盟。」

百里晟喝了一大口粥，落匙之後撿起旁邊拭帕抹，扔到旁邊，靠向椅背，「結盟二字便是利益二字，蜀既不能因結盟勝出，能得的是什麼？」

「古某此來，便是想聽聽百里兄有何要求。」古若塵也不含糊，直言道。

話說到這裡，百里晟自覺到了火候，「蜀可放棄武盟全力助齊，前提是君無殤必須答應贅到蜀攝政王府，為郡馬爺。」

古若塵聞聲后震在那裡，許久都沒開口。

這什麼要求？

說好聽點兒聯姻，難聽點兒你們把君無殤當什麼了？

似乎看出古若塵淡定外表下已經凌的心，百里晟補充開口，

「古兄當知吾攝政王在蜀之地位，亦當知郡主在吾攝政王心裡的位置，君無殤若娶了煙兒，得到的是什麼你想過嗎？」

「此事須無殤同意才行。」古若塵未敢把話說死。

「他必須同意，否則齊蜀便是勁敵。」為了讓古若塵了解問題的嚴重，百里晟又道，「蜀不在乎誰贏，只要不是齊。」

話說到這裡，已經沒有再談下去的必要。

古若塵起拱手，「告辭。」

「等你消息。」百里晟未送。

且說離開之後，古若塵換裝回到自己別苑，先去找了天歌。

天歌亦沒想到百里晟會提出這種要求，而與古若塵想法一致，這件事他們不打算讓君無殤知道。

他們不想因為一場武盟，犧牲掉君無殤的人生。

任誰都能看出來君無殤對步輕煙，並無意……

時間沒有與任何人打過招呼，悄然而逝。

看似平靜的東郊別苑實際上已經有了很明顯的親疏遠近。

燕趙自不必說，蜀亦開始向趙表示出友好之態。

而剩下的齊楚，關係則不明朗。

為什麼要用不明朗這三個字形容呢？

因為除了楚世子容祁賴進齊國新生所在的別苑，言奚笙以及簡滄冥等人，與之幾乎沒有任何集。

再有一晚，便是武盟。

至於容祁與蘇狐的關係，則從最初的你死我活，快速進到休眠期。

因為誰先手或者，都會被天歌攆出那間房，再無迴旋餘地。

只剩下最後一夜，天歌力雖有進展，卻沒有一躍境時會有的知。

至在看來，這樣的速度決不足以讓趕在武盟結束之前突破到第四境。

一無垠的夜空，星點點。

天歌於屋脊之上盤坐，緩慢調息。

倏然，風起。

待睜眼，一襲白寬袖教服的沈辭飄然而落。

玉簪綰髮，鸞帶束腰。

沈辭這打扮與在文府時無異，唯一不同的是，手裡握著兩個細頸酒壺。

「知你明日武盟，我來看看你。」沈辭與天歌坐到一，手將青瓷細頸酒壺遞過來，「請你喝酒。」

天歌了解沈辭為人，便知此刻被他遞過來的這壺酒絕非凡品。

「一日為師終為父，我想請你喝酒還要考慮這麼久？」見天歌猶豫，沈辭溫和淺語。

天歌不再猶豫，恭敬接過酒壺，「天歌謝過沈教習。」

木塞拔開瞬間，一芳香味道溢至鼻息。

天歌淺抿，口綿醇，進嚨時卻如細水流長般並無一灼燒，恬淡如水又有它獨特之。

這不是酒。

天歌抬頭看向沈辭，卻見沈辭舉起細頸酒壺，「我能幫你的，只有這些。」

沈辭給天歌的的確不是酒，而是由神草釀製的藥，對於充經擴脈有極大裨益。

這樣的好東西，屈平都不見得有。

而天歌知道的是，以神草釀製藥，至需要半年時間。

如此推算，當是太學院伊始，沈辭便開始釀製此。

若是專門為，心意之重可想而知。

正如天歌所料，神草確是那時才練，今日午時才。

沈辭慶幸，剛好來得及……

待天歌將整壺藥喝凈，沈辭默聲離開。

天歌則直接盤膝而坐，儘可能運功調息令藥快速滲理。

屋子裡，容祁躺在床上瞪眼盯著屋頂。

沈辭一來一去瞞過蘇狐卻沒瞞過容祁。

這會兒容祁想出去又礙於地上那隻正瞪眼看他的某狐。

「傻狐貍！」容祁忽然轉，與蘇狐目正對，笑的特別溫和。

「再一遍？」蘇狐惡狠狠看向容祁，里每個細胞都在躁，腦子裡無數惡魔都在囂，本沒有小天使出來阻攔。

「傻狐貍。」容祁特別聽話的又了一遍。

眼見蘇狐從地上彈跳起來，容祁佯裝茫然，「怎麼了，不是你讓本世子再一遍的？難得你對本世子有要求，我怎麼可能不滿足你！」

蘇狐這幾天也是忍夠了，擼起袖子就要干。

「你不是特別想知道本世子之前跟天歌說了什麼，才肯把我留下來，還把床讓給我睡的嗎？」容祁在蘇狐手的前一秒，功吸引到他的注意力。

「你說了什麼？」蘇狐停下來，狐疑問道。

「你過來我告訴你。」容祁勾勾手指。

蘇狐沒，他對『你過來，我告訴你』這句話怨念極深，當初夜傾池就是用這句話把他騙過去的。

差點兒沒打死他！

見蘇狐不上當，容祁隨後指了指屋頂，「我家歌兒說不讓本世子告訴你，我覺得你也不是外人，所以……你過來。」

蘇狐覺得容祁這話聽起來彆扭，正想著是哪兒彆扭的時候容祁又朝他勾勾手指。

然後蘇狐就上當了……

-------------------

可的傻狐我救不了你……

。